“这是。”钱广呆滞当初,但其好歹也是见过世面,不出一会儿便压下心中惊讶。
“钱家老爷,别光在那看着啊,倒是过来帮忙。”林正用力一推棺盖,倒是推动几分,奈何年龄尚小,体态还未发育,个不高手不长,推起来还是吃力。
“嗯,是我愚钝了。”钱广一上手,棺盖应声而开。
“推到一半就行。”林正双手抓住边沿,翻身滚了进去。
钱广往棺里看去,只见棺材里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年轻人,最引人注意的便是腹间可怖的伤口,还有一大片的血渍。
“我怀里有个内衬,你往那掏掏。”林正学着之前叶凡往怀里掏,却掏不出个所以然,本尊看不下去,直接出声指示。
“不是,你内衬里啥也没有啊。”林正举起自己的小手,使劲摊开。
“你把手放那就行。”林正按照叶凡的指示将手置于其怀中内衬,这时紫玉一闪,林正只感觉手心像是多了个什么东西,抓出来一个看,一个样貌普通木盒出现在掌心。
两人一人一句,钱广便以推测出棺中所躺之人便是仙家遗骨,但到底是谁有能量将仙家斩成这般,这种大能他想也都不敢想,他也不会多问,长年与人交道,什么事能问什么事不能问他还是清楚。
“找到了。”林正翻出玉棺,钱广便自觉上手帮忙,棺盖合上瞬间,棺身在便次缩小成玉盒。
林正将木盒持在手里站在钱广面前凝重的说道:“钱老爷,这是增寿丹,能增十年寿命,不过,咱们事先歹说好。”
钱广看着林正手中木盒,赶忙俯首倾听,“小友有啥需求说于我便是,钱广我必定竭尽钱家所有办事。”
林正将手中木盒塞到对方手里,摇头说道:“我所求无外乎身外之物这些对钱家来说是极其简单,但仙家所求是你钱家能如门联所言那般,修身如玉,世辈积德。”
“这是自然!”钱广紧紧的将木盒攥在手里,神情激动,对着俩人便是要拜,林正赶紧拦住,出声说道:“仙家不喜此般作为。”
“是我孟浪了。”钱广颤颤巍巍打开木盒,一股熟悉的木头清香飘了出来,林正赶忙吸了几大口,涨涨阳寿。
钱广小心翼翼的朝着盒中探去,一颗如拇指大小棕色丹药被他拿了出来。
“仙家这丹药大小,以我父亲状态,难以服下。”钱广看着手里的增寿丹犯难,以他老父亲现在的状态,别说这么大的丹药了,寻常米粒若是不煮的稀巴烂都难以入嘴。
“捣成粉末,和水服下就成。”叶凡出声解难。
钱广不是没想过这般行事,可这是仙药,要是一个不是,药效流失咋整。
听到仙家发声,便不再苦恼,想要出去喊个下人来办,刚走到门口赶紧摇头拍脑,这可是增寿丹,簿上添笔,延年益寿的好宝贝,不开玩笑,保不齐有人作祟。
回身来到桌旁,用布垫着,拿着茶碗一下一下亲力亲为碾成粉末,木头清香瞬间充满整个房间,然后在将粉末倒入茶碗接上清水,端到自己的老父亲身边。
林正上前帮忙,将钱万森扶起靠在钱广胸膛。
“父亲。”
钱广将手中茶碗边沿轻扣在老人的嘴边,也许是知道自家儿子正在救自己,可能是此时口渴,嘴唇刚刚触水,老人艰难的吸着碗中黑水,钱广配合着将其倒入对方口中。
此时阴间地府,一座宏伟大殿内,有红蓝小鬼持着钢叉来回,两侧更是有无常爷静静候着,场面很是诡异。
在这座大殿中央有一案台,其间坐着位面旁白净,头戴冕旒冠,两侧耳垂似香袋,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双足着白底黑面靴,正在案台上书书写写,这位便是堂堂地府主宰阎罗王。
“一旁小的。”阎罗像是感应到什么,唤了一旁候着的无常。
“在。”
“去将我说的那本死卷取过来。”阎罗停下手中公事,将手中毛笔放在笔架上,静静等着。
没过一会儿,无常爷拿着一本书卷迎了上来,将卷面恭敬的放在阎罗的案台上面。
“生死簿,死卷,中佑镇集。”
阎罗王翻开卷面翻了几页,便停住了,见其页面上写着,中佑钱氏,万森,于大明历三百零一载,崇昌十一年,七月初八亥时三刻寿寝正终。
就在这时,崇昌之后的字迹开始模糊,寿寝正终开始化开,文字开始转换,阎罗赶紧拿起笔来,在上面画了个红圈,接着缓缓写下添寿十年几个红字。
“阎王爷,为何对此人如此在乎,生死命数 ,添笔增寿自有因果,何劳您大费周章为其添寿加笔,断其因果报应。”
阎罗王笑着摇了摇头,对着刚刚出声的无常说道:“我不是对这个人在乎,而是对这个改其命之人有在乎,现在不可多言,以后你们自会见面。”
无常爷也不多话,拿着中佑镇全镇人民的生死簿退去,林正要是在这,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