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正迷迷糊糊醒来,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味道,是王情的院子。
听见林正屋子里的动静,正在屋外收拾院子的房子一路小跑进来,满脸担心。
“崽,怎么样,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林正稍微检查一下自身,身体力气也恢复了许多,除了有点饿之外,倒是没有其他问题。
放下心来的王情,现在也不是吃饭的时间点,她只好出去买些东西给林正垫一下肚子,经过昨天一事后,中佑现已经全面解除戒严,一些摊贩也可以上街买卖了。
“什么?”林正嘴里咬着半张烧饼,神情呆滞,林远山在路上碰到买东西的王情,知晓林正已经醒来,赶紧回来一趟。
“这个老不死的,我都把人带到他面前,自己没那个本事抓到,现在反倒要杀我!”林正把烧饼掷到床上,抓起床头衣服就往身上披。
“你干嘛去?”林远山抓住林正的肩膀,不让对方乱动。
“拼命去,再不拼,你儿子我就玩完了!”一抖肩甩掉林远山的手,下意识还用上了内劲,震的林远山手掌有点发麻。
林正一溜烟跑出了院子往县署方向跑去,林远山紧跟其后,留下王情一脸担心的站在院门口。
中佑县署
“放那小子进来。”袁向松点头示意底下的士兵。
没过一会儿,一阵骂骂咧咧声由远到近,接着响彻整个公堂。
“你个老不死的,自己没本事抓住坏人,现在你还要杀我,你什么意思,看我小,就当我好欺负是吧,莫欺少年穷,跟你讲!”林正拿起一旁的杀威棒作势就要往前冲,却被一旁的士兵拦了下来。
“瞎囔囔,成何体统!”袁向松不怒自威,一声轻喝将混乱的场面震慑了下来。
“你在装什么!你到底在装什么!”其他人是安静了,但林正可不管那些,将杀威棒用力一扔,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袁向松的头上。
“哎哟,无耻小儿!”这一下砸的身边士兵皆是一愣,谁能想到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攻击竟然会轻而易举的砸到袁向松,而后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意了,也不闪。
袁向松抓起杀威棒,狠狠的往地上一扔,大声喝道:“你再闹,我真把你给拉到菜市场上宰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此时袁向松脸一阵通红。
“哼!”林正插起双手,撇过头去,心里开始盘算起来,既然不想杀我,那这小老头到底搞什么路数。
“哼,着实小儿你已经将凶手带到了我面前,但凶手确实被跑了,也没抓住!”袁向松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咂吧咂吧嘴。
你有屁倒是快点放!林正皱眉在心里大骂道,越看老头做态,心里越是不爽。
“但是啊,但是!”袁向松看见林正又要爆炸,立马出口说道,这孩子他也是摸清对方心态了,属顺毛驴的,一反他就炸,尥蹶子!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念在你孝心可鉴,
父亲勤恳的份上,死罪就免了吧,该赏还是要赏的,林远山!”袁向松将茶碗放在了桌上,整个人站了起来,直起了腰板。
“在!”林远山从后面站了出来,向其行了个礼。
“大明的捕头别人不知,我还不知怎么回事吗,林远山,你可做我儿否?”袁向松一转之前态度,和蔼的说道。
大明的捕头,一小部分是武举考试比上来的,一大半都是孤儿幼童从小被养在秘密的地方,训练出来的,下放地方后,这样子才能保证其对朝廷的忠心。
“尼玛的!”一根杀威棒应声而起,在次不偏不椅的砸在了袁向松的头上,给其造成了不少的伤害,砸的他昏头转向,眼冒金星。
“老爹,他占咱们爷两的便宜!”话音刚落,林正拿起杀威棒又扔了上去!
“够了!”袁向松稳住身形,一手抓住飞驰而来的杀威棒,满脸的愤恨,这孩子有病吧,其他人要是说要做我儿子,早就高兴的飞起来了吧,他却飞起来一个杀威棒?
咋的,做我袁向松的孙子,掉价了?
林远山一脸尴尬,他早就知道的,一开始就答应下来了,毕竟身靠大树好乘凉,给对方当义子也不是不行,这一切都是袁向松布局,就是想给林正一种地狱瞬间到天堂的感觉,但没想到林正压根不按剧本来,本来一副美好的画面,现在却被这杀威棒和一句句臭骂中落下帷幕。
“老爹,你是不是傻?”林正知道事情经过之后,拿起一旁的椅子坐到了林远山的旁边,“你就这么滴让那老头占了咱们爷两的便宜,你平白无故多了个爹,我也平白无故多了个爷爷,一点好处没有?”
“你小子,懂什么,那可是袁向松!”林远山将身上的罩甲脱了下来,轻声道:“咱爷两要是背靠这个大树,不说其他,三年,就三年,你爹就要高升了跟你讲,职位还不低!”
“老爹不是我说你,换做我,刚刚我就高升了!”林正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