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到了!”林正路过袁向松的时候,还特意压声道:“你那屁股给我等着吧!”
“黄齿小儿。”袁向松冷哼了一声,然后带头走进大门。
公堂,平时有人申冤对峙,县令判决的地方,此时一副盖着白布的担架孤零零的落在正中,林正林远山候在一旁,与昨天一样,袁向松还是巍然不动的端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只是此时在旁又添了一副太师椅,刚来的于佥事于策上坐。
“人都到齐了吧,你说凶手在哪,你要是敢说这副白骨是凶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袁向松冷冷的看着公堂之下的林正,咬牙切齿,他已经陪这个小屁孩打闹了这么久,要是就这么草草收场,凶手没抓到不说,传到朝里,那他这张老脸可是实打实的丢光了。
“不急,等我验尸,请王仵作。”林正退到一旁,王藏仁早就候在了一旁,他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先是对袁向松行了个礼,口喊大人,其次走向了那副担架。
“小孩,你要我验的可是这副尸首?你要我查什么。”王藏仁把背着的牛皮工具箱放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打开箱子。
“王大爷,辛苦你了,查他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就行,你可要仔仔细细的验,我的身家性命可全都在你身上了。”林正往前走了一步,神情诚恳的说道。
“这事就包在老头子身上了。”王藏仁笑了笑,微笑的眼角挤出无数沟壑。
从箱子取出帕子系在了脸上,王藏仁又从里面拿出一些验尸工具,随机转身掀开了盖着的白布。
一副摆的整整齐齐的白骨出现在担架之上,唯独少了一颗头颅,王藏仁先是一愣,刚刚校场他没去,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强压着心中的疑惑他开始验骨。
一番摸索之下,王藏仁取下了脸上的帕子,出声说道:“死者为男性,虽然没了头颅不能看齿,但还得能从其他地方知晓,这个死者应该有六十多岁。”
“稳了!”林正听到这,心中一喜,压抑不住心中的兴奋,双手开始颤抖起来,林正他在赌,他一直都在赌,赌凶手没有毁尸灭迹,赌凶手说实话,这次他赌赢了!
一旁的林远山跟黄观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担架中的白骨,林远山惊讶的是他儿子竟然说对了,黄观惊讶的是林远山的儿子竟然说对了!
心中思定,林正一步踏出,准备敲响胜利的响钟,“不对吧,不对吧,王仵作,你在仔细检查检查!”
王藏仁皱了下眉头,转身对袁向松行了个礼,轻声说道:“大人,小人当仵作数十载绝不可能犯错,这副尸体就是男的,六十岁左右,小人句句属实,不敢欺瞒。”
“没错,这次你没有欺瞒,你一开始就已经欺瞒了。”林正一只手伸手挽住王藏仁的胳膊,另一只手将拎着的白布轻轻放到地上。
白布张开,烂的只剩半颗的头颅印入王藏仁的眼帘,他惊讶转过头去看着身边这位人畜无害的孩子,林正咧嘴一笑,轻声说道:“我说的对吗,王大爷,哦,不对,应该说郑臣郑捕头!”林正直接敲响了胜利的钟声,悦耳动听。
话语刚落,林正眼神发狠,整个人用尽全身力气紧紧的抱住了对方,嘴里还不忘喊道:“我抓到他了,老爹,别愣着啊,快帮忙啊!”
林远山一听瞬间拔刀,冲向拥抱着的两人,这爹当的真不是个东西,让自己孩子身处险境,其实就在刚刚王藏仁宣布年龄的时候,他就该有所动作了,可是因为他太过惊讶,竟然什么事都没干。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是黄观,他只是个捕快,随身佩刀早就被袁向松的士兵收走了,他一脚踢起一根杀威棒,飞到手里,狠狠的砸向王藏仁的后背。
“唉,竟然被你小子发现了,就差一步啊,功亏一篑。”王藏仁轻叹一口气,转头看了一下自身周围,林远山离他还有两步,林正在死死的抱着他。
“吸,星,大,法!”
一声轻喝,整个公堂突然卷起一阵狂风,搅的旁人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