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阿帕跟晋安道长很般配,我记得汉人里有句话叫,叫妇唱什么来着……”小萨哈甫苦思冥想,死活想不起汉人的复杂成语。
老萨迪克看着屋子里的安静坐着的一男一女,瞥了眼自己这个亲外甥:“妇唱夫随?”
小萨哈甫猛点头:“对,就是妇唱夫随!”
老萨迪克狠狠瞪眼自己这个“对你个头,那叫夫唱妇随!平时叫你多用心学学汉人的文化,你总自认为学会几百个汉字就精通汉人的所有文化了,整天就只知道吃吃吃,叫你吃喝拉撒睡比什么都积极!”
一旁的伊里哈木看着被老萨迪克训斥得抬不起头来的小萨哈甫,觉得小萨哈甫太可怜了,于是为小萨哈甫解释一句:“刚才我们站在门外偷听,倚云公子比晋安道长先来到西域,隔了半年后晋安道长才与几千里之外的倚云公子相遇,如果硬说是妇唱夫随,也能说得通。”
小萨哈甫顿时投给伊里哈木感激目光。
两眼泪汪汪。
人生难得遇一知己啊。
虽然这位知己有些老,但忘年交不是很正常吗。
“什么倚云公子,要叫倚云阿帕。”老萨迪克纠正道。
“!”
伊里哈木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啊。
他很想纠正汉人里的“师娘”意思跟西域里的“阿帕”代表母亲,是完全两个意思。
倚云公子明显还未婚嫁,让他这个年纪喊人家小姑娘为母亲,他就算脸皮再厚也实在喊不出这句话啊。
但不跟着喊吧,又显得他是异端了。
扭扭捏捏了半天后……
“倚云…阿,阿帕……”
“咳,咳咳!”伊里哈木才刚喊完,一旁的奇伯像是被口水呛到,激动咳嗽,咳得面红耳赤,不断拿双手锤胸口,好不容易才终于缓过一口气来。
老萨迪克他们也不是傻子啊。
奇伯这一咳把他们惊到了。
“四,四舅,这奇伯该不会也能听懂我们的话吧?”
“很有…可能…连倚云阿帕能听懂我们的话,伺候在她身旁的奇伯肯定也能听懂我们的话……”
“奇伯,奇伯……”小萨哈甫尝试着小心翼翼喊两声。
奇伯假装没听见。
就在几头骆驼聊得热火时,忽然,在火势热浪中,有一道阴风吹进屋里,随后,原本一直闭目坐着不动的晋安,猛的阖开两眼。
他豁然站起身:“这笑尸庄即将要被大火完全吞噬了,走,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晋安走出屋子,看到已经收拾好行囊,一直牵着山羊和骆驼等候在门外的奇伯,他朝奇伯拱手抱拳:“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还是奇伯想得周全。”
接下来,由晋安在前开道,一行人牵着羊和骆驼,开始往笑尸庄外逃,而这一路上,晋安没有任何隐瞒,把他神魂出窍后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当听到笑尸庄这把火的确是晋安放的后,倚云公子和奇伯脸上都没有意外和惊讶。
他们早已经猜到这个结果。
反倒是听到晋安连破对方三大风水局,对方连捆尸索、镇尸符、开坛做法都搬出来了,都没能镇住晋安上身的凶尸时,奇伯连连咋舌:“老奴我怎么突然有点同情起正道人士了。”
“在说书人口中,从来都是正道人士开坛做法,封印凶尸,为民除害,到了晋安道长这边,老奴寻思着怎么有点‘正道沧桑,魔高一丈’的意味?还好对方是妖道,晋安道长您才是正道。”
还好晋安是正一道的。
要是走了邪道路子。
将来哪天死了,铁定就是比凶尸还凶的凶尸王。
活着时候都这么凶了,死后岂不是更凶。
“晋安道长身上有丁甲神将庇佑,只要恪守自身,一身正气,不做亏心事,丁甲神将自会日日夜夜蒸蕴阴魂与血魄。”听完晋安的今晚遭遇,倚云公子同样是眸光钦佩看向晋安。
晋安惊奇:“哦?倚云公子还从我身上看出什么?”
倚云公子嘴角微翘,并没有回答。
老萨迪克朝自己亲外甥使了个眼色:“别左顾右盼的,多学着点。”
小萨哈甫满头雾水:“学什么?”
老萨迪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知道你为什么至今还单身讨不到媳妇,不能让我姐早点抱上孙子吗?多学着点晋安道长和倚云阿帕,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晋安道长身上不止有你要学的道术,还有怎么和姑娘家说话。”
小萨哈甫:“学晋安道长怎么惹女孩生气?”
老萨迪克:“!”
这次没法用羊角去怼自己这个外甥,他只能气得牙痒痒:“我终于明白外甥你为什么至今单身了。”
两人自从前半夜被倚云公子看一眼吓到后,再聊到有关倚云公子的悄悄话时,都改为西域语。
……
……
笑尸庄这场大火一直烧了大半天才逐渐熄灭,而这个时候的笑尸庄已经化为乌有,只剩下了残垣断壁和烧焦倒塌的木梁,晋安让这场大火烧得很彻底。
“九峰一脉!这份仇,我黑雨国和笑尸庄,与你们不共戴天!”
一身熏黑跑出来的老兵们,跪在还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