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的底蕴太深厚了。
从过年到现在,虽无境界突破,但一直在积累。
如今厚积薄发,一飞冲天。
短短一周不到就筑成两座道台,第二座道台是脾之土,也叫后天之本,脾脏强才会气血旺盛,补气生血。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晋安如今祭出红葫芦里的祖师爷香火愿力,不再像吐蕃时的气血、道炁双双亏空,严重脱力。
虽然如今还是只能动用一次香火愿力,但是不再脱力了。
他的积累太沉厚了,并不存在筑基百日。
清晨。。
天气晴朗。
筑基出第二座道台的晋安,站在五脏道观后院不停施展道法探囊取物与赠术,红葫芦、昆吾刀、落宝金钱,如臂使指的在虚空飞来飞去。
他现在可以在白天时候同时御使三件法器,这种同时御器的神通,与三之极境强者几乎无异了,以前的他一次性才只能赠出去一件法器。
假如跟人斗起法来,三件法器同出,可以直接镇压死对方了。
当然了,三件法器同出,对道炁消耗太大,无法持续太久,如果是御使一件法器,则没有道炁不够用的顾虑了,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没几次就道炁亏空。
“可惜,林叔拜托玉京金阙同门,帮我寻找雷击木的事一直还没消息,要论法器斗法,还得是震坛木用得最得心应手,昆吾刀和落宝金钱都不适合当斗法的法器。”
“倒是这两枚宝骨,是个意外惊喜, 砸到哪里就能炸出个雷电焦坑,是暂时代替震坛木的不错法器。”
就当晋安不断熟练一心御多法时, 道观外传来老道士的喊声:“小兄弟!小兄弟!王捕头找你!”
“嗯?”晋安眉露讶色, 然后不动声色的收起法器与道术。
他这边刚收起东西, 老道士和王捕头已经一前一后来到后院,晋安主动抱拳打招呼:“王捕头清晨来访, 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一路皱着对眉头,心事重重的王捕头露出惊讶神色:“晋安道长也懂得相术?”
晋安笑说道:“王捕头把心事都写在了脸上,换作普通人也都看得出来。”
谷笩 王捕头:“实不相瞒, 王某人的确是碰到了些棘手事,不知晋安道长和陈道长对于解剖杀猪匠铁栓兄弟的刘仵作,可否还有印象?”
晋安和老道士点点头,说有印象,杀猪匠案子完结时, 对方找他们探讨过一些解剖死人的经验, 所以印象很深刻。
“王某知道两位道长都是有真本事的得道高人, 恳请两位道长救救刘仵作。”王捕头抱拳行大礼, 恳请晋安和老道士出手救人。
晋安抬手扶起王捕头:“王捕头你我相识,不用这么见外行大礼, 但凡能帮得上忙的一顶尽力协助衙门。”
王捕头表情吃惊, 内心惊叹晋安道长好强的臂力,他自觉在江湖中也算得上好手,要不然也无法在诺大江州府坐上捕头之位,可他面对晋安,就像是面对一座巍峨大山,毫无反抗之力的就被扶起来。
救人心切的王捕头开始说起原由。
最近衙门接收了一具无名怪尸, 之所以说是怪尸, 因为死人的眼皮被针缝上,即便死了脸上依旧凝固惊吓表情,像是生前看到什么可怕画面,但是他的眼皮明明被人缝上了,按理说不应该看得见才对。
刘仵作在验尸时,用小刀割开缝上眼睛的细线,结果当天晚上,刘仵作就不正常了,连续两天未来衙门,也没有请假,当王捕头到刘仵作家里, 这才发现刘仵作家里出了变故, 刘仵作疑似中邪疯了,白天蒙头睡觉,身体虚脱盗汗不止,身体冰冷,到了晚上就像是得了异食癖的老鼠,两眼放绿光,逮到什么就吃什么,木门木窗土墙…都被啃得惨不忍睹,就是不知道什么要准备吃人了。
刘仵作中邪的这几天,刘氏也请过几名神婆、阴阳先生给刘仵作看病,可接下来的事完全失控了。
神婆和阴阳先生都死了,都是表情惊惧的离奇死在家里,就像是生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画面,一副被活活吓死的样子。
王捕头看见过刘仵作晚上的疯样,知道这事棘手,立刻去清玄道观请来观主给刘仵作看看,具体是因为什么生病。
这里提一下,衙门跟当地道观和寺庙都有一些联系,平时需要超度义庄死者,或是法事、重要祭典要举办,都会请来道士、僧人住持。
而清玄道观在城南也是颇有名气,传承了两百年的道观,一直香火旺盛。
结果师承道教,来头比民间神婆、阴阳先生更正统的清玄道观观主,也死了,点火自焚自尽了。
其实早在听到又出现一具眼睛被缝上的尸体时,晋安和老道士同一时间都想到了冥店棺材铺下埋着的那口棺材,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出现了凝重表情。
就在两人都觉得这事复杂时,王捕头接下来提到的另一件事,让两人脸上表情都是一怔:“就连收押在大牢里等待秋后问斩的宋家三管家石志平,也疯了,他不知道哪来的针线,自己把自己的眼皮给缝上了,那双眼睛流了许多鲜血,可他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