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肢附近,五行脏炁顺着皮膜,经络,内视一遍老妇人体内情况后,一开始的几分把握变成了九成九把握。
肾属水,生肝;肝属木,生心;心属火,生脾;脾属土,生肺;肺属金,生水…五脏道炁重新焕发人体生机,金木水火土在人体五脏形成生生不息循环,诞生出生命精元之气,如枯木逢春,久旱逢雨露,肾是骨,肝是解毒,心是血,脾是抵御感染,肺是生气,如此生生不息循环,由内而外,扩散至四肢百骸,既治标又从根源治本,大家瞪大眼睛,一脸吃惊看着老妇人的满头白发多了几根黑丝,暗淡无光的皮肤也红润了些。
这都是肉眼可见的变化,在场的人都是一脸不可置信,仿佛看着雪山天神的震撼看着晋安。
唯有倚云公子和奇伯喝着温热油酥茶,微笑看着晋安又开始治病救人。
当晋安调理完老妇人身体机能,收掌起身时,噗通,多杰措这位大汉,此时热泪盈眶的激动朝晋安下跪。
不过他刚单膝跪下,就被奇伯扶起,他还想要继续下跪,被晋安扶起。
此时就连在帐篷外照看牛马的卓玛祖父,听到帐篷里的惊呼声,当得知晋安出手救治自己老伴,也感动得老泪纵横欲下跪,吓得晋安赶忙上前扶住。
此时最激动的莫过于卓玛的祖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她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腿上的顽疾好了不少,就连身上一些陈年旧痛也都被治好了,心绪激动,几次要对晋安磕头都被晋安扶起,晋安开玩笑说道:“我们这一路风餐露宿,一直没有安顿下来吃过一顿好的,如果真心想要感谢我们,不如吃我们吃一顿好的。”
“对…对…对……”多杰措激动,开始手忙脚乱的重新准备晚餐。
……
晚上的荒漠戈壁,逐渐刮起大风。
帐篷里的老弱妇孺渐渐睡下,晚上是由多杰措值夜看着帐篷外的牛马羊畜。
寒风凛冽,沙砾吹打在人脸上,就跟针尖般刺疼,这个时候如果在地上倒一滩水,不用多久就会结霜,就连从嘴里呼出的热气都在寒夜里结成霜。
高原气候就这样,昼夜温差很极端。
这个时候,跟牛马挤在一起,反倒是最暖和的。
此时,帐篷里的人都已经睡下,晋安看了眼远处灯火通明的小土城,他接过多杰措递来的青稞酒喝了一口然后还给多杰措:“多杰措大叔,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听卓玛讲起你当人当过向导,带人进入过昆山雪山冰川的深处,可以给我们讲讲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一旁的倚云公子和奇伯也好奇看着多杰措。
多杰措习惯了高原的寒冷,他就像高原的棕熊一样强壮,夜里的寒风并不能吹倒他。
“我刚放牧回来时听卓玛说,晋安…道长…你们也是想进昆仑雪山深处寻宝的人,在打听去年?”
“你们是好人…听我一句劝…这雪山深处住着赞神…赞神发怒,会吃人的……”
在吐蕃,一共信仰两种神。
一种是寺院的喇嘛和供奉在寺院里的护法佛。
喇嘛和护法佛在当地人心目中都是最至高无上的神,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密宗和大乘佛教不一样,在康定国,人们见到和尚虽也是恭敬,那也只是把僧人当作有修行的高僧,而不会把和尚当作神一样供奉膜拜。
而在吐蕃,寺院里的喇嘛,就是至高无上的神。
神权在世俗王权之上。
除了信仰喇嘛与护法佛外,还信仰赞神。
赞神并非单一指一种神,而是住在雪山峡谷荒野上的世间护法神,并非是佛,赞神长得三头六臂,面目愤怒,而不是深入了解的人,往往会把赞神当作密宗的怒目金刚护法。
“你们知道去年雪崩时,几位上师骑着白牛进入雪山深处后,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用汉语不流,这次多杰措是用吐蕃语说的:“一去无回!生死不知!”
多杰措很沉重的说道。
多杰措说,倚云公子翻译,晋安逐渐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难怪他说今天怎么没见到几名喇嘛,附近几座寺院的喇嘛,此时都在山里参加救援,想要寻到各自寺院的尊者。
那几位失踪的尊者,可以说是吐蕃的全部顶尖高手了,金字塔最顶端高手失踪在昆仑山脉深处,生死不知,这对各大寺院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不管生死,总归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现在是人没找着,尸体也没见到。
从去年挖到现在,沿着古迹向里挖掘,一直没找着失踪的几位尊者。
好不容易清理出的地方,十月后又被大雪重新覆盖,在雪季有人冒险进入雪山冰川深处,差点死在里面依旧没有找到失踪的几位尊者。
今年积雪还没融化前,几家寺院就开始组织大量人力提前进雪山冰川,就是想赶在下次大雪封山前找着人。
其实,一些人对失踪的那几位来自大寺院的尊者情况,并不看好,这都一年过去了,人真要活着,也早该出来了,活人总不能在没有吃的雪山冰川里待一年不出来吧?
而一年了,人都没出来,哪怕是还活着,也早饿死在里面了,生还的可能性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