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语拿着钢笔，在草稿纸上帮助柳淼儿演算道。
京都电影大学毕竟还是艺术类院校，教材选用的题目，都没有什么特别难的地方，在陆语看来十分基础。
但基础，不代表没用。
在帮助柳淼儿解答难题的同时，陆语也感觉自己对于这些偏向于硬式的题目，掌握得更深了。
“诶，照你这么说，真的一下子就解出来了！”
柳淼儿照着陆语教她的方法去做题，果然一下子就把那道原本难度极高的题目，解出来了个七七八八。
“话说，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要放寒假了。”
“寒假你是打算回落海市，还是继续留在京都做研究？”
柳淼儿放下笔，好奇问道。
“这个嘛……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能回落海市照顾一下爸妈。”
“但这边进度很紧，真不一定能够抽得出这个时间，我到时候看情况吧。”
陆语愣了愣，嘴角露出了一抹无奈笑容。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寒假，其他普通的学生到了寒假都能好好放松一下，可自己这边研究工作又哪里是能说放就放的？
祝融二号发射在即，外骨骼项目又在落地的最关键时刻。
两者，都缺少不了他的身影。
只希望在下学期开学之前，自己能够抽出几天的时间，回一趟老家看看父母吧。
一回想起陆父陆母和蔼可亲的目光，陆语的心中便忍不住升起了一抹思念。
“好吧，原本我还想着跟一起回去呢，看来只能我一个人坐飞机走了。”
柳淼儿眼神中流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不过她很快就振奋了起来，指着另外一道题问道：
“那这道题，我主要的问题是在哪？”
“这道题在计算上可能有点难度，不光想明白了它的原理，其实也就这么一回事，你看啊……”
陆语指着题目，继续孜孜不倦地给柳淼儿做着辅导。
一晃眼，便是两三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
临走时，陆语突然间想到了什么，问道：
“对了，你们电影的事……现在顺利吗？”
“拍摄过程倒是挺顺利的，不过场外出了一点麻烦。”
柳淼儿勉强挤出了一个微笑：
“不过问题应该不大，我们张导演的人脉还挺深的，最后应该能解决问题。”
“就是……可能会费点劲。”
“是因为虚拟现实技术的设备问题吗？”
“对。诶？你怎么知道？”
柳淼儿先是下意识地点头，可随后又是一愣。
她记得，自己之前并没有告诉过陆语，他们现在剧组面临的问题是什么啊？
“我猜的。”
“我之前喜欢……喜欢玩游戏，所以对虚拟现实技术有一点了解。”
陆语随口胡诌道：
“现在市面上，品质稍微好一点的虚拟现实技术设备，不都是好几千吗？”
“一开始我就在想，你们到时候电影正式上映了之后，观众该怎么看呢，总不可能自己花两千多买个虚拟现实头显，就为了看一场电影吧？”
“后来你说遇到了问题，我就往这方面猜了。”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柳淼儿，他们电影之所以会立案，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所以，信口胡诌了一个听上去还挺合理的原因。
“这样啊。”
柳淼儿也没怎么多想，相信了陆语。
她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
“现在我们张导演初步的解决方案是，尽量压缩影线的拍片量，这样就可以减少所需要购买虚拟现实头显的成本。”
“然后，再延长电影上线时间。多少能够弥补一点麻烦吧……”
陆语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放心，问题到最后，会解决的。”
“我这里……其实有一点小道消息，对，小道消息。”
“目前有关方面的研究其实已经有突破了，可能等你们电影拍完，技术方面也更新换代，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他本来是不想告诉柳淼儿的。
不过，看着她一脸失落的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透露了一点消息。
“真的？”
柳淼儿狐疑地看了一眼陆语：“这技术有那么容易突破吗？”
虽然她知道陆语在学校，也从事不少科研工作，但……似乎跟虚拟现实研究领域也不搭边啊。
这小道消息，能传得那么广吗？
“当然是真的！”
“当然，我只是说可能啊，不一定是百分之百。”
陆语上了一个“保险栓”，没有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