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的样子,立刻焦急地说:“小哥怎得这么久?殿下今日心情不好,你还敢这样?若他不顺心,罚你怎么办?”
无常想着方才主子无端受难的事情,气性一时上来,就呛他一句:“殿下要罚就罚,旁人左右怎么说都有错!”
顾三年也不恼,只拉起他的袖子大踏步地往前走,“小哥呛我做什么?你真有本事呛殿下去!”他只觉得面前小哥真不知道什么叫做轻重缓解,念他平日里待他极好,提点几句,还不领情?
无常被他拉得踉踉跄跄,因着自己确实出言不逊,到底也没吭。
到了沣绿楼阁角,顾三年才堪堪放开他,示意他进去。
无常没动,又出神地看着漆黑的庭院,心里偏就生出了一股子勇气,哼!要是罚他,他也会呛他。
顾亭林:你为啥迟了?看来得罚你挨个二十鞭,看你还敢迟吗!
无常:要打就打,你管那么多干啥!还不是因为你!
看着无常还呆愣在门口,顾三年直接被他气得直说:“无常小哥,你赶紧去呀!他恼了,谁好过?”
无常醒醒神,推开门。
四周见到他的侍女虽有礼节向他,但都宛如木头,面容生硬,接过无常的伞就走。
快步走进屋子,外间没有顾亭林的踪影。
他一身雨意,遂即脱了外衫,仅着里衣,往里间走。
“为什么迟了?”顾亭林斜倚靠在塌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冠冕发髻都已经解了,衣服换掉了先前那套月白,穿着一袭柔软的紫袍。
床铺倒是铺得整整齐齐,身边却凌乱得很,胡乱得摆了一片的书。向无常说话时,书就往旁边扔了去,声调悠扬,面色柔和,倒让无常看不出他心情不好的样子。
无常踱步走到顾亭林身边,斜坐在他身边,念着自己身上湿冷,也不靠他太近,只把手搭在他腿上,怯怯糯糯地,语气突然柔了:“给主子捏腿呢,今日水汽寒重,他疼得很。”心里却不由得恼怒自己,看吧,他无常果真不敢呛顾亭林!
见顾亭林面有倦色,问:“殿下可安置?”细白手指便欲往顾亭林怀里钻。
顾亭林却拽着他的手不松,刹那间晦暗不明的眼神就盯着他,无常反应过来,都说顾亭林心情不好,心情真的是不好?
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
“出蓝阁的侍女都死绝了?嗯?”
无常眨着澄净的眼睛疑惑不解,难道顾亭林是在恼他?可他怎么了呀!除了他迟了一会儿,也没有旁的地方做得不好惹到他了啊?
无常受制于人只能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殿下…主子的旧疾复发,我担心他,便留得久些了…”
他挣脱了下没能挣开,顾亭林手劲极大,无常感觉手腕都要断了,见他不松劲,于是小声地赔笑:“有点疼,殿下,放开我吧?我保证再无下次……”
“放开我吧?我保证再无下次!”
顾亭林没放开他,反而将他一把扯到怀里,低头就咬他的嘴唇。
“啊……”
无常惊呼一声,就掣着双手躺在顾亭林怀中,也不敢动,只能出神地看着屋顶。
殿下是怎么回事?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他!无常感到有点委屈!
……
夜半。
无常侧卧在床上,外面雷声渐弱,雨声开始淅淅沥沥,内心惆怅地想着,“主子的腿不知道还疼不疼——”
黑夜里看不见顾亭林的相貌,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他感应着顾亭林,朝他的脸颊伸出了手,这时顾亭林翻身动了一下,无常没注意一巴掌拍在了顾亭林脸上。
只听顾亭林的呼吸停止了,无常吓得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正不知所措时,顾亭林一把把他搂在怀里,“别闹了,明日还得和那群老不死的周旋呢……”
无常往他怀里靠靠,“殿下,您醒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知道了,睡觉。”
无常被他箍在怀中,这下是想动也动不了,原本就睡不着,这些下躺得也不舒服了,浑身僵硬得快要成木头了。
顾亭林一把放开了他,声音有些无奈,“小无常,你想怎样啊?”
他睁开了眼睛,无常也睁开了眼睛,等一会儿适应了黑暗之后,无常就看见顾亭林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倒让他感到对方有点起床气的感觉?!
无常讪讪,“这就睡了,这就睡!殿下,我保证我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无常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倒是让顾亭林给弄精神了,不仅脑袋精神了,哪哪都精神了。
于是拍拍无常,“睡不着?那别睡了!”
……
“殿下,您能不要为难主子了吗?”
顾亭林被迫停止,看着无常一脸认真、无比忧愁。
他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本王什么时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