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散发出来,何田田也感觉饿了。徐一狄坐下来,递给她筷子汤匙,说吃吧,自己便先吃了起来。
一边喝着馄饨,徐一狄一边问:“苏阿姨的包子摊还开着吗?”
不意他提起亲妈,何田田只好“嗯”了一声。
徐一狄说:“我最爱吃苏阿姨包的豆角馅包子。”
何田田:“诶!你有眼光!我妈包的豆角馅包子最好吃。”
徐一狄说:“我们这楼下没有大包子卖,只有这种杭州小笼包。”说着帮她往小碟子里倒醋,又问她:“要不要放辣椒油?”
何田田:“不用。”
看何田田也喝了馄饨,他又问:“这馄饨是不是有点咸了?”
何田田说:“也不算咸。”
边吃边聊,等到吃饱喝足,何田田才发现俩人竟如“正常”朋友般相处了一早上。她的紧张拘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殆尽,只是刚想到这一点,她又重新变得拘谨起来。
徐一狄看她这样子,就说走吧,我送你回宿舍。俩人穿好衣服往宿舍方向走,路上路过商超,他说陪我进去买点东西。徐一狄在货架子上专挑零食,还问何田田哪种好吃。何田田先时还有问必答,后来发现倒像是买给她的,就有点不好意思。徐一狄笑笑,最后还是买了一兜子,提着到了何田田宿舍楼下。
他把零食袋子转给何田田,何田田低下头,又扭捏起来。
徐一狄说:“先拿上去,今天圣诞节,也分给舍友们一些。”
何田田心想:他明明比我小,怎么现在这样老成?疑惑地抬起头,又认真地打量起来对方。
徐一狄见她看过来,虽然不明就里,却恰好上前一步,趁势抱住她。
何田田身体又僵了一下。
徐一狄嘴巴在她脸颊上轻轻啄了啄,快到仿佛没有发生就离开了,手松开,脚也退后到安全距离,动作熟稔得好似他已经这样做过成百上千次了,转头还不忘叮嘱道:“上去吧,回头联系。”
何田田这次顺利回到宿舍。
之后的一周,何田田却生病了。平安夜受了冻,又受了劈腿的刺激,之后……又胡来,胡来之后又是惊惧,简直是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她这一病,徐一狄也就见不到她,只是少不了帮她买药送上楼,每天都对她嘘寒问暖。
冬日里的太阳,总是没精打采地挂在那里。
这天何田田睡了个午觉,醒来睁开眼,仍旧懒懒地躺在枕头上,不愿起来。她翻了个身,偏了偏脑袋,凝神对着窗子发呆。惨淡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地板上,倒不刺眼。她倾斜了整个上半身,努力伸出左手去触碰……
除去投射到地板的一只手的暗影,什么都没有。
她颓然地放下胳膊,分明午睡了一小时,却感觉更没有力气了。
易思年仍然音信全无。
他大概已经把她拉黑了,她想。
何田田想过主动发信息过去来个彻底的了断,分手,就两个字,多打一个字都算她输。可又恨恨地想,只要没说分手,那她跟别人搞在一起,不就也算劈腿?如此这般,她这样扭曲的心理倒稍稍得到一些满足,病忽地就好了一些。
为了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她本来不敢也不想理会徐一狄,最后却反倒如常地回应起他的热情来。
导师繁忙,实验室里恰好赶上有新的课题,何田田本是跟着另外一个师姐多些,这回直接被师兄徐一狄点了。徐一狄算是校内有名的学霸,跟着他,何田田学业水平也突飞猛进起来,写报告改论文如有神助。
徐一狄最近心情甚好,也显见得更有耐心,最后竟然也颇为细心地指点其它同学,待到最后,大家简直要把徐一狄打板供奉起来,粗大!高冷师兄下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