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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走(1 / 3)

匕首是好匕首,即便她右手使不上力气,靠着左手也能拔出刀鞘。

轻轻一划,刀光剑影间,溅上一串红,血珠再顺着刀尖不间断淌落。

就这样提着匕首,洛舒予看也不看自己血色翻涌的右手腕,蹲下来神色平淡的看宋妙灵跟见鬼似的表情,将匕首摊到掌心递到女子不住后退的身子骨前。

宋妙灵分不清洛舒予到底想干什么,由一开始的尖叫,到后面吓出打嗝声,双手撑在地上退无可退贴紧木柜,惊恐地啜泣。

“我是、我是长公主之女,警告你别乱来,不然司清泫也不会饶过你的!”

她一边害怕地哭着威胁,一边又怕惹怒对方声音不敢太大。

“你到底想干什么?”宋妙灵努力压制恐惧,可对上洛舒予阎王取命般的姿态,还是如惊弓之鸟,再也顾不得高贵优雅的仪态。

洛舒予缓声说:“您是长公主之女,我哪里敢乱来。”

即便递着匕首不再前进半步、一动也不动地蹲着,语气温婉恬淡,她在宋妙灵这也变成了疯子。

“宋小姐实在不放心,大可亲自动手。”

从进公主府开始跪坐起,洛舒予便是这个模样,就连同宋妙灵说话的语气也未曾变半分。

阴影笼罩在宋妙灵身上,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她没遇到过洛舒予这般的人,性格沉闷又行事张狂,看起来柔弱任人可欺,疯起来连自己的命也不要。

听闻洛舒予在洛家被众人嫌弃,时常受欺也不反抗,她便以为这位是个好欺负的。

邀人入府,想了千百种羞辱对方的方法,没成想对方跪了三个半时辰也不见怒怨一点;也没想到她说什么,对方都淡然以对。

宋妙灵就当真以为,洛舒予是个木头,被人欺辱久了不敢反抗。

哪怕她一巴掌甩过去,也能得到一声道歉。

谁想到这样的人能面无表情割开手腕后还来给她递刀子,神情依旧是淡漠的清冷,仿若感觉不到疼痛,活生生像个怪物。

偏洛舒予面上还能似安抚宋妙灵地淡笑一下,将匕首又往前递两寸,道:“别怕,我愿意的。”

刀尖的血还在滴,滴到宋妙灵裙面上,晕出一片片红,而她稍微一垂眸就能看到可怖的涌血的伤口,以及血红浸染洛舒予的半边衣袖。

明明几句话的时间,对宋妙灵来说却漫长煎熬,她害怕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翻脸将刀尖对准自己的心口捅进去。

宋妙灵十指不沾阳春水,天真无邪地被保护着,没见过血腥,更没杀过人,哪里受得住眼前的场景,尤其洛舒予还冲她笑了一下。

更可怕了,这女人绝对是怪胎。

一想到这儿,当即两眼一闭吓昏过去,瘫软在丫鬟惊恐不敢言的怀里。

丫鬟也吓白了脸,哆嗦护住自家小姐,颤颤巍巍开口:“还请洛姑娘放过我家小姐。”

洛舒予这才朝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看去,很轻很轻地说:“也要她放过我才行啊。”

这句话谁也没有听见,因为赶来的侍卫团团为住洛舒予,所有人都一脸凝重。

他们不敢直接射杀洛舒予,她为宋妙灵的药人,死了谁能担得起罪名;

“洛姑娘有话好好说。”这是洛舒予没能跟出去的丫鬟又回来了,站在最里端,慢慢靠近她。

“想要什么都能商量,何况您还有家人,不是么?”

洛舒予听见这话不知响起什么,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她点点头,不在意地回:“是。”

随后看向周围,声势浩大,一排排持着兵器的侍卫将她们围的里三圈外三圈,全部严阵以待。

最贵的不过宋妙灵的命,最便宜的不过她的命。

“没什么想要的。”她看向那名丫鬟,“只是请宋小姐取我心尖血罢了。”

在场除了洛舒予都屏息凝神,没人敢出声回应她,她觉得有些好笑,看一眼昏过去的宋妙灵,故作遗憾道:“看来今日不是时候。”

说罢,洛舒予处变不惊的站起来,丢了手中的匕首,名贵小巧的匕首闷声掉在地毯上,折射出漏进来火烛的烛光。

她走向丫鬟,众人跟着她前进的步子就是一退,刀尖一刻也没撤开,已经有侍卫快速收了地毯上的匕首。

一片雪亮的剑光,洛舒予竟也没有一丝胆怯,无所畏惧的只管走到那名丫鬟身前,仪态端正、从容不迫。

“不是要带我去药阁?”

丫鬟表情很难看,前面还好言好语的劝说,现在一点也不想装了,嫌晦气地不吱声。

这就是经过洛舒予跪坐时发出不屑哼声的、宋妙灵的贴身丫鬟——花溪。

“可以走了。”

花溪侧身对侍卫首领捂耳交谈,随后花溪绕过洛舒予去照看宋妙灵,不再看顾其他人。

侍卫首领一抬手,侍卫队兵分两路,一路护送宋妙灵离开,一路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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