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三人起床之后陶渊明已不见踪影,陶渊明怕祝英台要游说自己去讲学,一早留下字条就出门了,祝英台看完字条,无奈的一笑,与马、杨二人启程返校。
三人回书院之后将情况如实禀告山长,山长也只好作罢。
“英台,马兄,你们知道吗?王蓝田回来了。”荀巨伯正好瞧见马、杨、祝三人从山长处出来,便提起了这事。
“他怎么还能回来?山长不是将他赶出书院了吗?”祝英台不解。
荀巨伯摇摇头,叹气道:“唉,王家老爷亲自上山求情,压着王蓝田下跪求情,对着王蓝田又打又骂的,还捐了一大笔银子,本来山长是不想答应的,但新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王卓然大人说王老爷爱子心切,王蓝田也知错能改,请山长再给王蓝田一个机会,这才让王蓝田回了书院。”
祝英台嗤笑一声,和马、杨二人对视一眼,“没想到下山几天,咱们错过这么一场大戏。”
王蓝田在众人面前受了这么大的屈辱,杨昭心里担忧,也不知王蓝田会不会将这仇记到祝英台和马文才身上?
马文才见杨昭面露担心,宽慰道:“阿昭,你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况王大人与我父亲是旧相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也不容易。”
“嗯。”闻言杨昭也只能点点头,不多时,四人告别分开各自回寝室。
王卓然是个油头粉面的中年太监,尤其爱擦粉弄香,不知怎么就瞧上了梁山伯,还点名要梁山伯近身伺候,时常吩咐梁山伯下山为他买香粉之类的。因为梁山伯要分身伺候王卓然,近些日子忙的脚不沾地,秦京生等下私下耻笑,说梁山伯表面清高,实则是个伪君子,还知道巴结考评官之类的。
祝英台本来就不爽快王卓然这般指使梁山伯,对此很有意见,又听见其他人说梁山伯坏话,损坏梁山伯名声,不由对王卓然破口大骂,谁知就是这么巧,背后说人坏话偏偏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祝英台!你好大的胆子!胆敢这么编排本官?”王卓然捻着兰花指,抓着手帕气愤的指着祝英台。
祝英台一向不畏强权,喜欢直言不讳,“学生只是实话实说!王大人这般折腾山伯是为何?”
王卓然本来是挺欣赏梁山伯的,这才叫人贴身伺候,听祝英台质问自己,以为是梁山伯不愿与自己亲近,看他不顺眼起来,“本官叫他伺候是看得起他!若不然,以梁山伯的身份,又有何资格入学?”
“山伯入学是由会稽县县令亲自举荐的,并无不妥!”
梁山伯此时方才赶到,赶紧拉住了祝英台胳膊,不让他再说,拱手对王卓然致歉,“王大人,英台一时冲动,这才口不择言,还请您不要怪罪,至于学生入学一事,确实是由贾县令举荐,这点可派人去县衙核实。”
“本官自会去查!”王卓然拂袖而去。
……
王蓝田回书院之后被安排和汤励一个宿舍,他离开之前就和秦京生关系较好,经常会给他一些好处,因此秦京生见王蓝田回来,这又找了上来,“王兄,你终于回来了!”秦京生假装热情的招呼王蓝田,要不是看他有钱,自己才不搭理他呢!
王蓝田招呼道,“我有段日子不在书院,书院可有发生什么大事?”
“这倒没有,大家都安分的读书呢。不过今年过年前,杨昭搬去和马文才一个寝室了,现在他二人关系可好了,比梁山伯和祝英台有过之而无不及。”
“哦?”王蓝田眯了眯眼睛,他倒真没看出来,这杨昭如此有本事,居然能将马文才牵着鼻子走?说起杨昭,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之前在酒楼发生那件事,他就不会和马文才为敌,也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这次回书院,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说到底全都怪杨昭!
“你是不知道,马文才可宝贝杨昭了,就连谁大声对杨昭说一句话,都会被他骂上一句,大家都说——”秦京生往四处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都说他二人是断袖!”
王蓝田吃了一惊,“此话当真?”
“大家都这么说,不过我觉得还好,梁山伯和祝英台关系也如他们那般亲近,总不能他们都是断袖吧?”秦京生觉得有断袖之癖的人就算真有这么多,也不能一下子在书院就有四个吧!
王蓝田却在心里记下了此事。
……
因为祝英台得罪了王卓然,王卓然便罚他和梁山伯一起把书院的水缸挑满,书院一共有二十个水缸,真就两个人挑水,一晚上才能装满水呢!杨昭听说此事,不免为二人担心,嘴上抱怨王卓然太过分了,身体却很诚实的跑去帮忙了。
马文才自然不乐意杨昭为梁祝二人做挑水的苦力活,便找上了王卓然为梁祝二人求情,王卓然虽和马太守关系甚好,将马文才当做侄子看待,但这次实在是被祝英台当众下了面子,因此没有松口免掉责罚,只睁只眼闭只眼允了有人帮忙。
见荀巨伯、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