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每家都给了赏银。
等龙灯走远,酒楼外也逐渐安静下来,二人坐在桌边共进晚餐。
“阿昭,愿我们年年喜乐团圆!”
“好!愿我们年年喜乐团圆!”二人轻轻碰杯共饮美酒。
马文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打开是一只带着青色的玉镯,他笑着牵过杨昭的手将玉镯轻柔的套上杨昭的手腕,杨昭抬手摸了摸玉镯,也笑着将手帕拿了出来,羞涩道:“我不会绣花,只绣了一个字。”
马文才接过手帕仔细一瞧,手帕一角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念’字,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不许笑我!”杨昭急了。
“我没笑你。”马文才咬着唇,忍住笑,“我只是高兴!”
“哼!”杨昭扭过去头不理会马文才。
马文才珍重的将手帕叠好塞到怀里,拉过杨昭面对自己,一手抚着放手帕的位置,“我会好好保存这个手帕的,形影不离,等以后老了也要常拿出来看,好不好?”
杨昭这才笑了,“这还差不多!”
吃过晚饭,二人携手至河边放花灯,杨昭将花灯小心放进水中,双手合十默默许愿,马文才在一边瞧她如此诚心的模样,心里不由变得柔软,许完愿杨昭睁眼见马文才温柔地看着自己不由对他一笑,二人月下相拥,心意相通。
转眼新年已过,马、杨二人如期返回书院,同学们许久不见,关系好的也有许多话说,比如荀巨伯就拉着杨昭回房,将家里的特产分了一些给她,“阿昭,我听说你是去马兄家里过年的吗?”
“是呀。”
“那你明年要不要去我家过年?我家在苏州,我可以带你去游太湖。”荀巨伯卖力的推荐自己家乡,“那边风景可好了!”
杨昭没有马上答应,打了个哈哈过去。
荀巨伯意外发现杨昭好像变了个样子,“阿昭,你是不是黑了点?”
杨昭故意将眉毛涂成浓眉的模样,又在脸上涂了些碳粉,好让自己看起来更粗狂一些,只是以前她皮肤白皙,一下就被人看出不同之处,“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时间莫名就变黑了。不过也没关系,黑点好,更有男子气概!”
“那倒也是,你以前那么白,有点像小白脸呢!”荀巨伯忍不住调笑,杨昭也笑出声来。
因为之前上报杨昭马文才发现‘活字印刷术’的事情,山长也在众人面前对二人大大赞赏了一番,毫无意外二人上了品状排行的前两名。杨昭第一次上榜说不高兴是假的,马文才见她笑了一天,忍不住笑话道:“这么高兴呀?”
“当然啦!”杨昭白了他一眼,“这是我第一次上榜耶!我可不像你,每次都在前三名。”
“傻瓜!”马文才捏了捏杨昭的脸。
“啊!别捏我脸!”杨昭紧张的拍开马文才的手,“我脸上的灰掉了没?”
马文才仔细的看了看,“放心吧,没掉。”
“真是的,以后可不许捏我的脸了!”开玩笑,要把脸摸得那么均匀可不容易了!
“好吧!”
之前提到谢道韫被赐婚离开书院,山长便想请‘五柳先生’陶渊明来为大家授课。
李夫子敲了敲桌子,“谁愿意下山去寻陶渊明先生?”
众人一听都举起了手。
李夫子摇摇头,叹气道:“你们都想仔细了,过几□□廷派来的‘贤良方正考评官’就要到书院了,下山的人可能要错过被朝廷选拔的机会。”闻言所有举手的人都放下了手,还伴随着懊恼的声音。
“怎么?都不愿意去了吗?”
“我去!”祝英台和杨昭均举手示意。
李夫子有些意外,“祝英台,杨昭,此次不是儿戏,你们可要想仔细咯!”
“是,学生愿意去请陶先生。”祝英台最近发觉自己对梁山伯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正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呢,此次有机会下山避开他,求之不得。
而杨昭则是无所谓考评官的事情,能下山散心,又能见到陶渊明,何乐而不为呢?
“阿昭!”马文才着急唤了一声,连忙举手,“夫子,我也去!”那边梁山伯见祝英台举手,也表示自己愿意下山寻陶渊明。
“梁山伯、马文才,此次若是去了,可就会错过考评了,为师劝你们还是三思。”李夫子对梁山伯和马文才都很看重,并不希望他们此时下山,杨昭回过神来,劝解道:“阿念,你还是在书院等考评官来吧,不然太可惜了!”
“不行!你去我也去!”马文才执意要跟着杨昭,杨昭正想说自己不去了,又听马文才道:“夫子,阿昭和祝英台都不会武功,若有我相助,想必定能事半功倍。”
李夫子一想也有道理,见马文才坚持便不再劝解,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可惜,而祝英台沉默不语没为梁山伯说话,梁山伯便留了下来,杨昭见他二人气氛尴尬,好奇回头看向荀巨伯,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