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马文才,“马文才,证据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不承认吗?”
杨昭驾马赶了过来,她刚刚已经从荀巨伯口中得知昨晚有人用马文才的箭射伤了祝英台,但是昨晚他们在亥时四刻之前都呆在一起没有分开过,又怎么会是马文才做的呢?
“山伯,我能证明阿念是清白的。昨夜我们在一起学习,亥时四刻的时候我和他待在一起,他没有作案时间。”
荀巨伯刚刚没等到杨昭的解释就赶着来帮衬梁山伯,听杨昭这一说,他有些尴尬,“你刚刚怎么不早说?”
杨昭无语,“你跑太快。”
梁山伯疑惑道:“真的不是你?”
马文才朝他翻了一个白眼,杨昭见状解释道:“山伯,我以我的人格保证不是他!”
马文才看着杨昭,内心不是不感动,从来没有人这么坚定地站在过他身边说相信他,就连自己父亲都不曾这样。虽然不想和这些笨蛋计较,但是杨昭都这样为他辩解了,他也不好不解释,“虽然我不想说废话,但确实不是我做的。”
“那对不住了。”梁山伯拱手道歉,“英台受伤了,我才急了些。”
荀巨伯也道歉:“对不住,误会你了。”
荀巨伯不解道:“如果这事不是马……做的,那会是谁?”
杨昭想了想,“我觉得可能是王蓝田。”见众人向她看来,她继续解释道:“昨天酉时左右,我看他古古怪怪的出了宿舍,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自己肚子疼就离开了,也许是他拿了阿念的箭,他们本来就是一个宿舍,要拿什么东西轻而易举。英台是亥时四刻受的伤,那时我和阿念在一起,王蓝田不在宿舍,而且我听说开学那日,英台和王蓝田有发生过争执,最近阿念又教训过他,是不是他怀恨在心,这才想出这种一石二鸟之计?”杨昭一半是对剧情有些印象,一半是猜的,但是众人都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
荀巨伯点头赞同,“有作案时间和动机,阿昭说的有道理。”
梁山伯苦恼,“可是我们没有证据,他又怎会承认?”
马文才冷冷一笑,“打他一顿,看他说不说实话!”
梁山伯不赞同使用暴力,“马兄……”
杨昭想也知道梁山伯要说什么,连忙阻止道:“山伯,英台受伤,应该让真凶得到惩罚,更何况这事现在关系到阿念的名声,该怎么解决他说了算。”
见杨昭这么维护自己,相信自己,马文才朝她温柔的笑笑,随即驭马转身朝王蓝田而去,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冷酷起来,浑身散发着危险勿近的气息。马文才是驭马高手,他勒着马急速往王蓝田的马去,逼得王蓝田的马躁动不安,就在两匹马要撞到之际,马文才勒马急停,马儿仰蹄嘶鸣,吓得王蓝田差点滚下马背。这一下动静实在太大,惹得谢道韫也注意过来,她骑马过来提醒道:“马文才,你骑马该小心些,若是冲撞他人便不好了。”她一早就知道祝英台受伤的事情,刚刚见他们从争执到心平气和,现在马文才又对王蓝田突然发难,心下也有几分了然,只是她不允许有学生在课堂上闹事,因此出言制止。
马文才倔强又不服气的看着她,虽然没有出口反驳,但也没有再明面上要为难王蓝田,只在他身侧轻声说道:“王蓝田,下学之后你给我等着!”
王蓝田看着马文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心里知晓事情肯定暴露了!一下学就要逃之夭夭,可惜早就被有所准备的众人堵住了去路。
荀巨伯首先发难,“王蓝田!昨夜亥时四刻你在何处?”
“我、我和秦京生在一起!”王蓝田正好瞧见秦京生经过,随口就这么一说。
“秦京生,你过来!”荀巨伯招呼秦京生过来,问道:“昨夜亥时四刻你在何处?”
王蓝田想要说话,马文才示意荀巨伯捂住他的嘴,秦京生奇怪的看着他们,也没注意王蓝田打眼色,如实说:“亥时四刻自然在宿舍睡觉了,还能在哪?”
梁山伯:“有其他人在你宿舍吗?”
“没有啊,就我和苏叶。”苏叶是秦京生的室友,“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杨昭解释道,“随便问问,你走吧。”
秦京生狐疑地走了。
马文才一把按住王蓝田,“你还不说实话?!”
王蓝田欲哭无泪,他还想狡辩,“我说的就是实话!祝英台受伤和我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要污蔑我不成?”
梁山伯抓住他言语间的漏洞,“英台受伤,除了我、巨伯、王兰姑娘和谢先生知道,马兄和阿昭都是上课才知道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你和马文才争执的时候我听到的!”
“不可能!我和巨伯离得更近都没听到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你离得那么远怎么可能听得见?”杨昭反驳。
王蓝田脖子一埂,有点子破罐子破摔的味道,“我就是听到了!我打小听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