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散去,石壁上显现出两道清晰的剑痕,李屏娇兴奋的叫了起来。
她又再次走进结界,手还未触碰到石壁,结界就立马弹了出来,像是示威似的来回弹了数下。
李屏娇啧了一声,“这可是你自找的!”
洞府里这位蓬莱仙主,想必也是个不着调的老顽童,还故意挑衅她一番,殷捐可忍,李屏娇不可忍!
李屏娇往后退了数步,一切准备就绪后,拿着归陵就开始疯狂的戳起来。
“咳咳咳……”
升起的烟尘迎面扑来,李屏娇被呛的咳了数声,她捂着口鼻往没尘烟的地方跑,一把薅住殷捐拿他挡在身前。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吧?”
李屏娇从殷捐身后探出脑袋,望着那团模糊的地方嘀咕道,她方才可是甩出了几百道剑气呢,少说也能留下十几道剑痕。
迷蒙的尘烟中响起一道怒骂声,“是哪个小崽子来破坏我的蓬莱字碑!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刻了三百年的宝贝啊,到底是谁!我定要将他油烹火煎好好收拾一番。”
李屏娇心虚的躲在殷捐的身后,一个穿着破烂素衣的老头走了出来,他歪头左顾右盼看了几眼,随即视线锁定不远处的两人。
“是你?”
老头疑惑的唤了声,李屏娇闻言从殷捐的身后跳了出来,原来真的认识啊,那这就好办了。
她笑眼眯眯的插进几句话,“您就是蓬莱岛的仙主吗?这位应该不用我多介绍,只要我嘛。”
李屏娇笑着搓了搓手,随即说到,“我是殷捐最好的的朋友,我叫李屏娇,是来寻鲛人的。”
最好的朋友从她嘴里吐出,殷捐尖锐的视线快要将李屏娇灼烧穿透,可不就是最好的朋友嘛,从今日起,她和殷捐就是过命的交情了。
李屏娇以后一定待他如小师叔一般好,殷捐就是她的亲哥,最亲的好大哥。
老头神色莫名的看了眼殷捐,又瞧了眼李屏娇,摸着自己的胡子问她,“你说你是来寻鲛人的?”
李屏娇两眼放光,连忙点头,老头沉默了一瞬,然后古怪的笑了起来。
他双眼微眯,突然指着自己身后的石壁质问到,“这是谁弄的?”
李屏娇立马指着殷捐喊道,“是他干的,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殷捐嘴角要扯不扯的,牵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笑容,李屏娇双手捧在心口,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殷捐无奈的闭眼移开视线,沉声道,“是我做的又如何?你这石壁早就该换一换了。”
老头冷哼一声,“三百年的心血你说该怎么赔吧?我上次给你讲的那个提议,你可以考虑一下,若是应下我便不跟你计较石壁的事了。”
殷捐朝他微微一笑,“你休想”
老头闻罢生气的跺起脚,他双手一摊,道,“那你说怎么办吧?洞府的结界也破损了,加上我花了三百年刻完的蓬莱字碑,你总该是要赔些东西的。”
李屏娇圆溜溜的眼睛一直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她压低声音凑到殷捐耳边问,“你们说的那个提议是什么啊?”
老头话中意味,似乎很看重那提议,像是交易了什么尤为珍贵的宝贝。
殷捐笑而不语,就盯着李屏娇看,李屏娇结结巴巴的解释着,“我也不想这么做嘛,你和那老头认识,他肯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所以就多劳你帮我挡挡啦。”
“如果我说,他是想要我的命呢?”
此话一出,李屏娇瞬间惊恐的看着殷捐,她迟疑地小声问到,语气中还带着些担忧,“当真?那老头竟想要你的性命吗?那我们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殷捐摇头,李屏娇皱巴的小脸更苦了几分。
老头看着两人像是将他遗忘,旁若无人的咬起耳朵来,他清了清嗓子,沉声喊道,“考虑的怎么样了?该怎么赔我,想清楚没有?”
李屏娇紧紧拽着殷捐的衣角,似是不愿他应下老头那个提议,殷捐的眸中闪过一抹暗光,他转头同老头说到。
“老蓬头,除了那个提议,其他的都行。”
被叫做老蓬头的蓬莱仙主,闻言眼眸一亮,“这可是你说的。”
他摩拳擦掌开始思索起来,一肚子坏水终于有了地方使,李屏娇咽了咽口水,她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打断老蓬头的思绪。
“蓬莱仙主,其实你的结界是我弄坏的,你要罚便罚我吧。”
李屏娇拘谨的攥着手,对上老蓬头的视线,她尴尬一笑。
“我知道是你做的,不过你的好友都替你应下了,你何不顺水推舟,就让我如了意呢?”
老蓬头长吁短叹一番,时不时摩挲着自己长溜溜的白胡子。
李屏娇扯下腰间的乾坤袋,伸手掏出一个硕大的东珠,她拿着东珠问老蓬头,“这东珠您喜欢吗?如此成色也算是难得一遇,若您不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