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屏娇忽略周遭的异动,沉下心心无旁骛的继续求剑。
在距离李屏娇很远的地方,剑冢最深处的剑山上,立着一把金色剑身的巨剑,金色巨剑在幽暗中锃锃作响,似乎受到了什么感召。
刹那,巨剑破空而起,剑山轰然倒塌,溅起的尘土席卷蔓延开,李屏娇被这股气势击飞,后退了数十米之远。
“来了”
李屏娇半跪在地上,撑着地面的手忽然抬起,手掌摊开似乎是要抓住什么。
巨剑凌空而来,剑身逐渐蜕变,变得愈发明亮,它直接落进李屏娇的手心,虽然被李屏娇紧紧握住,但依旧躁动着,想要冲破桎梏。
“既然到了我手里就老实待着,一出来动静就这么大,只怕现在他们已经察觉,我得赶快走了。”
李屏娇恨铁不成钢的扇了荒雀一巴掌,她这次再催动秘法,竟一次便成功,身影遁出问心峰,不知去了何处。
“师尊,问心峰剑冢有异动,荒雀似乎已不在剑冢之中。”
牧余观匆匆赶来,问心峰剑冢的动静不小,他一察觉就来禀告获鸢。
牧余观的伤经过林药主的医治,早就痊愈了,和傅复那一场比试,确实赢的不易。
“剑冢之事就此作罢,不必传开,即便有人问起,就说是罡气反噬,我不希望有更多人知晓此事。”
此时夜已深,获鸢穿着整齐,似乎还未就寝,他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眸光淡淡的落在牧余观的身上。
“可是……”
牧余观还想说什么,获鸢重重的放下茶盏,砸在桌上发出闷响。
“没有可是,按我说的做。”
获鸢冷沉着脸,神色严肃,手边的茶盏被磕破一个边角,里面的茶水溢出半碗。
获鸢素来只喝冷茶,用天山雪水熬煮过后的茶冷香四溢,再用寒冰冷制,入口如冰,滋味非常。
牧余观垂下眸子,只能就此作罢,他行了礼便退下,脚步匆忙的离开获鸢的寝殿。
师尊为何要隐瞒荒雀丢失一事,荒雀曾是前阙主的剑,难道荒雀丢失是与金猊阙主有关?
牧余观只能胡乱猜测,他走出寝殿时,遇上了快步而来的浮尘。
“浮沉师叔”
浮尘步履匆匆,看到牧余观也只是淡笑示意,并未作停留,牧余观停下目送浮尘的身影,只觉得今夜之事非比寻常,肯定有更大的缘故藏在深处,难以捉摸。
浮尘一进去就急声说到:“荒雀不见了,我去看过剑冢结界,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周围也没有堕魔的气息。”
获鸢早就倒好两盏茶,一杯放在身前,一杯放置在对面的位子上,似乎是早就等待着浮尘的到来。
浮尘在获鸢对面坐下,一口饮尽盏中的冷茶,冷茶入喉冰寒,他皱了皱眉。
“我知道。”
获鸢镇定的说到,眸色泛着暗沉的紫光,视线落在手中的茶盏中,不急不缓的晃了晃茶水。
“和禁地预兆有关?荒雀离开剑冢,它是师尊的剑,那师尊……”
浮尘压下心头的疑虑,当年金猊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仙洲寻不到他一点踪迹,所有人都觉得他就此陨落了。
浮尘是金猊的弟子,他并不认为金猊已经陨落,获鸢也是如此。
获鸢微微摇了摇头,“是否如此,马上就会有结果,在这之前,不要忘了你的正事。”
浮尘不语,自顾自的又倒了一盏冷茶,整碗入口,从脚底蔓延上一股刺骨的寒气,浮尘没什么反应,喝完茶就站起身离开。
只落下一句。
“我知道。”
李屏娇再次睁开眼时,周围是一片荒漠,这一次的遁空秘法飞的太久,几乎耗尽她的灵力。
想要再次使用,怕是得养个十天半个月的灵力。
“这里……是竭荒?”
周围是看不到边际的黄沙,夜里的沙漠幽寂,气温极低,李屏娇冻得直哆嗦,连忙拿出准备好的冬衣御寒。
“竭荒离北境不算太远,一直往西边走,走上三四天,应该就能到北境。”
李屏娇的灵力被耗尽,御剑没有灵力飞不起来,要想到北境,就只能靠自己走到了。
“先找个地方睡一觉吧,明日再赶路。”
李屏娇一眼望去,只有绵延不尽的沙丘,哪里能有可以容身的地方。
如今就连睡个觉,也成为了奢侈。
李屏娇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翻过数个沙丘,终于看见一个枯死的树干,树杈插进沙土中,空心的树干勉强能躺下一个人。
李屏娇将自己的手和树干拴在一起,防止夜里被龙卷风卷走,因为太疲惫了,她蜷缩着身子眨眼便睡了过去。
夜里的竭荒置于漫天星斗下,璀璨的夜空星辰闪烁,竭荒素有生人难存的名头,一入竭荒,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