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人艳羡的琅然门大弟子,到泥坛里拼命挣扎却不得反身的泥鳅。欧阳南松恨极了,他不仅恨青楼里的每一个人,还恨冷青栎、何柔几个,如果没有认识他们,他也不会被青楼的人盯上。
然而,事发三天之后,冷青栎等人才开始行动,报了官府,将青楼肇事之人以散布遥言的罪名抓了起来,渐渐地那些流传在社会上的遥言逐渐消失了,但这件事在所有人,以及欧阳南松心里了烙了一个巨大的烙印。
欧阳南松怨恨他们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帮他解决这件事,这样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知道他难以启齿的身世,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看他的笑活。他的师父也不会藐视他,任由其他弟子辱骂,欺负,践踏他的尊严。
所以,从此之后,欧阳南松便记恨上了与他曾经朝夕相处的冷青栎几人。
但他从来不知道的是,他们几个为了解决这件事不得不展开深刻的调查。因为他们都不是普通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因此耽误了三天的时间。
回想至此,任临深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上面前这个阴鸷,可怕,面露凶相的男人的眼睛。修炼邪术已让他不再如从前那般明朗,原本平整的面部如今被青黑的筋骨撑起,变的丑陋。
"你还想怎么样?安安是我的弟子,更是柔姐姐的女儿,你害死他们,现在又想把她的女儿害死,我是不会同意的!”
"临儿,害死冷青栎夫妇二人的是他们自己,不是我,我只是在帮他们解脱而己。如果他们从一开始便把烈水珠交给我,就不会生出这么多事!不,不,不,如果我不认识他们,如果他们没有主动来找我,我又怎会认识他们!”
欧阳南松几近疯狂,身体微颤,嘴角抽搐。他的黑眸腾的燃烧起一丝暗红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红犹如一抹腥甜的血渍,浸染在那双眼中,他的神情也开始随之狂乱。
这样的欧阳南松,任临深在这几年里没有少见,她的脸冷若冰霜,柳眉微蹙,平静道:"你不是在解脱他们,而是在为自己解脱。”
“够了,”欧阳南松怒吼,“你好好待在这里,何以安那边我会解决。你放心,她也是我的弟子,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一定会留她一条性命,送她来与你团聚。”说罢,欧阳南松拂袖离去。
任临深呆愣地坐在那儿,喃喃道:"疯了,彻底疯了。”
岳半凡回去后思来想去,总觉得这里不只是何以安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定还有其他问题是他们没有发现的。
他在认识何以安前便在道乙仙人门下做首席弟子了,也知道一些任临深和道乙的事。两人师出同门,但任临深比对方晚了将近五年进去琅然门,对道乙仙人的过去也并不那么了解,但她为人谦和,很快便和众人打成了一片。
但是,道乙仙人那时还没有这么厉害,自然拦不住别人在背后嚼舌根。只是任临深知道那事后,不在乎道:"谁还没有个过去呢,而且又不是欧阳师兄的错。”
自此,道乙仙人对她更好了,甚至生了不该有的情愫。
这时,有人敲响了岳半凡的房门,他走过去发现是岳英杰。“师兄,师尊要闭关,请几位长老护法,希望在这段时间里你能警听他的教海,与嗔戒门的人少来往。”
“是师尊这么说的?”
“是,”岳英杰点头,在岳半凡的注视下离开了。
自岳英杰入门后,师尊似有意提拔他,先是排到自己身边,美日其名要传授他法术,后又多次越过自己让岳英杰做一些本不该他做的事。换做往常,这种情况压根不会出现。
岳半凡细细回想,前去给道仙人护法的这几位长老,都是了解他身世的人,岳半凡这些小辈,除了知道道乙仙人原本身份低贱,与任临深师出同门外,其它的一概不知,更别提其他的了。
如果能赶在师尊闭关前与几位长老见一面,是不是就能了解到他为何要做出这样奇怪的决定。想到这里,岳半凡起身出门,前往长老别院。
秋风萧瑟,这两天阴晴不定,指不定何时就下起了雨,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愈发的冷了。
长老别院:
四位长老谨慎地盯着道乙仙人,提防着对方每一个动作,而道乙仙人从容不迫,仿佛杀人的不是他,手上也没有沾一丝血。
“何必呢,琅然门现在实力大减,本座也并不想与各位刀剑相向。唉,真可惜。”
“你!你……你这个邪门歪道的孽障,当初老师祖就不该传位于你,毁了琅然门十年基业,还残害苍生!”其中一位长老怒吼,大声指责着。
另一位长老绝望地闭上了眼,任由细密的雨散在脸上。他本是这琅然门辈分最高的一位,是与道乙仙人的师父为一辈。
当初,便是他劝说老师祖对道乙仙人好一些,莫要区别对待。
可现在,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道乙仙人看向他,“郭长老,说句话吧,您一直在闭关修炼但耳目常新,不会不知道现在的局势。还是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