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一曲秋风醉人心。”
那般秋雨如烟如雾,无声飘洒在那空地上的瓦砾堆里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房,淋湿了树。
眼前的树枝枝蔓蔓,一只灰鸟猛地飞来,偏偏立在纤细的一枝上,它张望、休憩,作短暂的停歇,再一眨眼,只留了一段灰色的声音,人是不明白自己为何这样难过的,也许是因为那根树枝会在空中不住的摇颤。
岳半凡重新站起,他要进长老院里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老院的门被推开,三位长老一齐盯着他。“各位长老,”岳半凡弯腰作辑,“刚才我都看到了。”他面色惨白,甚至声腔都在发颤。
“你是那孽畜的徒弟,难道是他命令你来羞辱我们吗!”一位长老嚷着,在道乙仙人那儿受的气仿佛如狂风暴雨般的砸向岳半凡。“你在他手底这么多年,还被提携到代理掌门人的位置,简直是蛇鼠一窝。”
岳半凡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接受这一切辱骂,因为他也不知道道乙仙人为什么会把他留到现在,或许,他也属于这一切的帮凶吧。
“够了,”郭长老开了口,其他两人便闭嘴了。"半凡虽然是欧阳南松的弟子,但他们不一样,半凡能与嗔戒门何以安联手对抗他。而我们……只能在琅然门内受他控制。”
听郭长老这么一说,两人瞬间明白,岳半凡在这段日子里和他们一样,一直是消极度日,只是原由不同罢了。
他一直主张加入嗔戒门对抗暗日音的阵营,虽然是代理掌门人,但只是名义上的罢了,没有实权。而且道乙仙人在背后控制,将不听话的长老杀死,留下的都已成为他的走狗,现在在琅然门里,只有岳半凡算是清白之人了。
"这……半凡,长老给你陪不是了。”之前辱骂岳半凡的长老讪讪道。四人坐下,在秋风细雨中交谈。
“几位长老,晚辈虽然一直服饰在师尊身边,但他只是叮嘱我勤加修习,从未在明面上让我参与什么,所以……”不用岳半凡说完,几位长老便明白了。
事实上,琅然门内除了岳英杰,并没有其他人真正接到过道乙仙人派下的有关暗日音的任务。所以,在何以安发现琅然门与暗日音有勾结前,琅然门一直是纯粹的琅然门。
同时,世人皆信,琅然门道乙仙人德高望重,坚守正道,绝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
“半凡,琅然门现在危在旦夕,你一定要联系上何以安,让她看在往日同门的份上,帮帮琅然门吧!”
“是啊,现在看来何以安当初离开琅然门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至少面对现在的局面还能有人带领大家对抗暗日音和欧阳南松。”
“何以安这孩子真是不错,她理智,聪慧在众人都很迷惑的时候做出了与众不同的选择。对现在而言,她才是最清醒的那个。”
岳半凡抬起头,轻声道:“三位长老,我这次来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要问。任师叔为什么会无条件的站在师尊那边,无论谁去劝说,她都同意师尊封锁山门,漠不关心的这一态度?”
“这……”郭长老三人沉默片刻,他们也同样去拜访过任临深,得到的答案同岳半凡的一致。
“哎,早在几十年前老朽还年轻的时候,任临深与欧阳南松之间便有不少纠葛。原本两人与冷青栎、何柔等,也就是何以安,白佳墨的父母关系都不错,可是在那件事之后,任临深便频频因为冷青栎几人与欧阳南松争吵。具体是什么事老朽也不是很清楚,那时我并不了解欧阳,也对他的事不关心。”
“再后来,任临深消失了,只留了一封信件给她的师父,也就是欧阳的师父,我的师弟,信里只有短短四个字:‘平安,勿念’。”
郭长老顿了顿,叹了口口气。 “没几天,欧阳也消失了,不过,他是主动要求师弟将派他到偏远的地方修行。等两人一同现身时已经过了一年了,我记得当时见到任临深时,被她的模样惊到了,两眼凹陷,没有血色,她与师弟见了一面后便以闭关修炼离开了琅然门,至于去了哪里无人知道。自此,任临深再也没有回来过。”
岳半凡疑惑不解,“师爷羽化时师叔也没有回来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两位长老的其中一位愤愤道:"师爷羽化,身为亲传弟子,任临深只是在山门外祭拜,连师爷的遗容都不愿见,这算什么弟子。师爷在世时,对她总比欧阳好,可最后……哎。”
郭长老摇了摇手,“旧事不必再提,斯人已去斯事何来。”
另一位长老沉声道:“师爷羽化后,欧阳顺理成章接任了琅然门掌门人之位,从此,他的地位越来越高,逐渐成位了如今的道乙仙人。”
“各位长老,晚辈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岳半凡摩挲着手指,将心中所想一一道了出来。“如果任师叔与师尊的关系并不好,那她为何要处处维护师尊,而且是在这个时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