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众人保持着沉默,只听着何以安缓缓道来:“那时,我并不知道这个法阵会有什么反作用,只是觉得只要拼尽全力便能成功。”
“那……之前没有失败的案例吗?”郑鸣谦眼神中皆是心疼。
“有,怎么会没有。前辈之前同我讲,有人用这个禤生惜体阵时,一不小心把那塑造的身体弄反了,骨肉外翻,表皮在内。”何以安捏了下耳垂,冷冷地说道。
江森绞着手指,抬头看向何以安,“烈水珠内的前辈没有和你说这个阵法如何在自己身上实施吗?门主,你当时没有担过会失败吗?”
“那又能怎样呢,”何以安翘起二郎腿,扶着自己的膝盖。“我曾经也是琅然门的一员,众仙门家以琅然门为主心骨,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我也明白。所以,在我又一次失败后去了琅然门找师尊。”
这时何以安看问岳半凡,继续道:“当时,我并未和师尊说我要怎么样解决这件事。只是同他说,如果有人找到琅然门,请求师尊出面来管教我这个昔日的徒弟,还希望他能够答应。至少由师尊出手,我还能有所颜面。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师尊没有答应,他说如果找真的想让众人原谅,让栎云派唯一留下的张文娜解气,应该把我藏于嗔戒门的宝贝——烈水珠拿出来,这样才是最好的办法,我也用不着死去。”
“然后呢?”岳半凡开口,“那你怎么不听师尊的话,难道烈水珠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交给师尊保管,暗日音的人也不可能拿到手。而且,你可以活下来。那个时候还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何以安没有开口,只是笑了笑,轻轻捏了下耳垂。
这时,郑鸣谦开了口,他看出了何以安的尴尬。“安安,你继续说。”
“从师尊那里出来,我本想去师父那里,可是在门口守卫的弟子不许任何除送膳食的人进入。所以,我没能进去见到师父,只在门口跪拜后便离开了。一开始,我以为是师父闭关,但我在路途中听到有弟子提到师父没有闭关,而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师尊关在了房间内。当我再一次返回时,看到师尊带着怒气从师父房内出来,我不再强求,离开了琅然门。”
房间内沉默了许久,何以安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在离开琅然门之后,我突然想起在来之前‘空’的来信,他让我小心张文娜,于是我又到了朱影派。接下来的事你们也知道,就这样那样的把她弄死了。”
再后来……当何以安回到嗔戒门,便以闭关的名义到了花田,设下了一个只许出不许进的结界。再一次开启下了禤生惜体阵,可惜还是失败了。
她进入烈水珠内向九曲仙人再次请教。而九曲仙人却低沉道:“我教你如何将烈水珠取出,然后交给你们师尊——道乙仙人吧”
何以安呆愣在原地,双手握紧直勾勾地看着他就连嘴唇也开始颤抖。片刻后,何从安摇了摇头双目发红,开口道:“我不同意。”
“难道你真的想死吗?丫头,人死难以复生,即使你真的开启了禤生惜体阵,可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从来没有人将这个阵法用到自己身上,没有人能帮你,”九曲仙人闭上了眼睛,万般无奈。
而在他身后的何以安依然固执的说:“我不同意!就算我死了又如何,那是我命该绝。我是不可能把你交出去的!如果,如果师尊真的和暗日音有关系,那烈水珠会被他们用来做什么,可想而知!”说到最后,何以安几乎是吼出来的。
在何以安的师父清安道长提出自己在被道乙仙人监视下生活后,何以安便开始忍不住提防着道乙仙人。而她没有把这份提防告诉除九曲仙人以外的任何人,这件事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
“我告诉你丫头,既使把烈水珠交到他们手里,他们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只要我不愿意这烈水珠就是颗徒有其表的破珠子。你忘了当初是我主动调动烈水珠的力量护你心脉,才让你发现我的存在。不然的话,既使你活到七老八十,五岁时吞下的珠子也不会有所改变。丫头,现在不是你强的时候。”
这时,何以安退出了烈水珠内,靠着柔景的水晶棺大哭了一场。在情绪稳定下来后,才进入烈水珠内。
不等九曲仙人反应她便说道:“我打算将你和烈水珠一起藏在苍云剑中,毕竟苍云剑是火属性,又有谁能猜到你会在那里。接下来的事,我自己来做,生死由天。”在何以安说完后,她又一次离开了这里。
谁知,九曲仙人的声音出现在她耳旁。“好,这次我再听你的一次,就像你自己所说,生死由天。”紧接着他开始传授何以安如何将烈水珠与她的内丹拔离。
在一柱香的时间后,何以安看着手里的烈水珠,抹掉嘴边的血液躺在花田内休息。她已经感受不到烈水珠内的动静了,而九曲仙人又一次陷八灰暗中逐渐沉睡。等待再一次进入宿主体内,被灵力唤醒。
接着,何以安手中开始凝聚灵力,一股股灵力将烈水珠包裹着,苍云剑剑尖向下,而在剑柄的那块灵石开始蠢蠢欲动,在刀光火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