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嗔戒门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弟子们三三两两地在校园内漫步,晚风徐徐送来一件阵花草的清香,使人心旷神怡,更觉夕阳无限好。
何以安今日是无暇顾及这美丽的风景了,毕竟她还在高热中,江森扣响她的门扉,却迟迟没有回复便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人儿脸颊范着不同寻常的绯红,心中便有了定数。搭上何以安的手腕不知何时,她又开始烧了起来。
“兮寒,你去打点水,顺带把汤药拿来。”
“是,阁主,”兮寒按照江森的吩咐做好了一切。
“今夜怕是要守着门主了如若她牛夜再高热或持续高热,可就是大麻烦了。”江森忧愁地抚着脑袋,揉着太阳穴。他心想:以为你醒来了便会好点,都了还有反复高热的情况了。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得下。
这时,黄泉立端着汤药进来了,她坐到何以安身旁,轻轻摸了下她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中午不是已经好点了吗?”
“一般情况下,傍晚这段时间本就是高热高发期是我没注意,忘了嘱咐他们照看门主。”江森看着黄泉给何以安喂药,可三口药就有两口喂不进去,可又叫不醒人,万般焦急涌上他的心头。
“喂不进去怎么办呀,门主也叫不醒,她很少生这么大的病,我们也应付不了。”黄泉擦掉顺着何以安嘴角下流的汤药,随机心头一横,“干脆捏开她的嘴直接灌吧,总比一点都喝不进去强!”
说干就干,黄泉撸起袖子把何以安扶在怀里,架着她的脑袋捏着下巴。江森坐在她对面,端着汤药往嘴里送。
不得不说,这样还真有效果,一碗药送进去大半碗。还剩下不多一点儿,江森扶着何以安的脑袋,直接倒了进去。
可这次就不那么容易了,何从安被呛着了,咳个不停。“你们这是喂药还是谋杀?我要被你们害死了。”何以安气若游丝,有气无力地说着,“咳咳。”
“你再多躺会儿,”黄泉把人放好,替她掖了掖被角。“有了这次经验,我看你还敢不敢再去淋雨明明已经成了普通人,还以为自己是原来那个‘金刚不坏’之身呢!”
何以安扯着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开口。
这时过门外有人在敲,江森走过去一看,是陪在郑鸣谦三人身边的一名弟子。他低声回复了一句,“知道了,便合上门。”
“怎么了?”何以安见他一副十分烦燥的模样轻声问道。
“郑鸣谦他们来了,今天早上那会儿便到了。只不过担心你的病情,便没和你提这件事。”江森心乱如麻,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揉着脑袋。
“哦,”何以安点头,“然后呢?”
“门主,你知道他们来了的事?”黄泉见她十分平静不禁心生疑惑。而何以安只是点头,继续看着江森不说话。
“是彼岸和你说的吧?那姑娘藏不住事。”江森倒了杯水递给两人,何以安让黄泉替她接过。
“昨天晚上你不见了,我们还以为是被暗日音的人带走了,今日清晨才找到你。随之,郑鸣谦他们就过来了,我和老玄跟他们说你喝多了酒,就不见他们几个了。刚才跟在郑鸣谦几人身边的弟子说,他们要见你。”
“见什么见!他还敢提出来,看我不叫上忘川她们去打废他。要不是因为他,门主又怎么会生病!”黄泉气不打一处来,说着便要出去。
江森瞥了眼她,冷冷地说:“去吧,他们可能会碍于门主的情面,少卸你的一条腿。”
听了江森的话,黄泉才老实了不少。“那,要不然我去和他们说,忆南庭不允许外人再进入了。就当成门主病重,怕传染。”
“郑鸣谦他们已经到了忆南庭了,没用的。而且他们知道门主在西湘楼的事了。如果让他们知道门主病重,一定会在这里待到她好了为止,还有可能会惊动凤王。”江森看着何以安又是昏昏欲睡的样子,十分心疼。
其实何以安心里明白,江森不想告诉郑鸣谦几人自己生病,不过是不想看到他们几个围在自己身边。显得他格格不入,是个外人。何以安睁了下眼睛,看着两人在小声争吵。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让他们在忆南庭待着吧,我走了,财务厅还有一堆帐目等着我算呢。”黄泉撇着嘴巴,收拾完东西出了房间。
“咳咳咳,”何以安捂着嘴巴,仰视着天花板。江森静静地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注视着床上的人儿。
须臾,何以安扶着床榻坐起,“让侍女为我更衣,我要回忆南庭。”看着她这副坚定的模样,江森不再阻拦,上前把她扶起,径直出了房门唤了两名侍女进来。
一盏茶的功夫后,何以安身着菘蓝色的束袖长袍,身上披着苏绣月华锦绸披风。在这炎热的五月份,这样的装扮显得她格格不入。
“咳咳——你陪我一起去吧。”何以安拉紧了衣袍,慢慢向楼下走。
“好,不着急,你慢慢来,我已经命人在忆南庭摆上了晚膳,等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