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江森是被一缕曜眼的阳光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本想抬手揉一下,结果却发现自己被捆了起来。
江森环顾四周一圈,除了他自己,贺锦程,黄泉,忘川等五人也都被绑了,他们都坐在凳子上,而手被反绑在后面,脚也捆着,身子上还有根手指般粗的绳子捆的,而且还被绑柱子上,可谓是严严实实。
“老玄,老玄?”江森用劲卡了身边的贺锦程两下,终于在“乒乒乓乓”的声音中贺锦程醒过来了。“我去!他们已经攻上来了?门主呢?”
“别找了,这应该就是她做的。”江森咬了下嘴片,保持清醒,他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你能弄开绳子吗?”贺锦程摇了摇头、语气低沉,说道:“我不行,门主在绳子上下了灵力,我的穴道也好像被封了。”
大殿内传来江森郁闷的声音。而何以安现在还在嗔戒门内闲逛,她看着自己生活了两三年的地方,心中十分不舍。
何以安的手拂过桌面,仔细端样着这再普通不过的海青石琴桌,上面的那方琴还是她过生展时清安道长送于她的,何以安轻轻拔动琴弦,琴音悦耳,但已然物是人非。
等何以安绕了一周回到月月明大殿时忘川几人也醒了。他们见何以安打开结界进来,都看向她,盯着她。
“都醒了?”何以安努力用微笑掩盖自己内心的悲怆,她开口道:“渴吗?”
“门主,难道你现在不应该给我们个解释吗?其他弟子呢?也像我们这样?”江森的眼神似要在何以安身上盯出个窟窿。
“他们都被送回去了,只不过是下了结界出不来罢了,”何以安倒了两杯水,走到江森面前,“你们放心,等这些事都结束了,这些结界灵力自然就消散了。现在你们就乖乖的留在这里吧。”她将杯子凑到江森嘴边喂他喝水。
等轮到贺锦程时,他一脑袋撞开了杯子,随着杯子碎裂的声音,他怒吼道:“那你呢?你有什么打算!门主,我们难道不是一起同生共死,有难同当的兄弟吗?”
“是啊门主,我们不是一直都是一起的吗?”奈何也道,几个姑娘氤氲的眼神,让何以安不敢与她们对视。“够了!我有我的理由,我不可以眼看着因为我一个人的事连累嗔戒门的未来。玄阁主,我问你,嗔戒门主训是什么?”
贺锦程低垂着眼眸,片刻后道:“是非在已,毁誉由人,得失不论。”
“大点声,嗔戒门的主训——”何以安握紧了双拳,声嘶力竭道。“是非在已,毁誉由人,得失不论!”众人掷地有声。
嗔戒门的门规没有一句废话,何以安知道过了这两天自己会怎么样,所以她只能用自己最后的时间来告近他们一个事实,自己要走了。
“等一切都结束后,你们会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的真相,看到那个箱子了吗?那便是留给你们的答案。”何以安用下巴指了下那个紫檀描金盒,见众人并没有回头看,只好又道:“算了,你们先自己待会儿吧,我去看看弟子们。”
当她站起时黄泉突然开了口,“难道不能由你请口告诉我们吗?”
何以安突然站着不动了,黄泉继续说:“你还记得吗?我们姊妹几个从小一块大大,当时先后特意命人买来几个和你一样大小的姑娘,也就是我们。皇家多无情,本以为等待我们的是无尽的闪禁和奴役,可你一直待我们很好,先王先后也视我们如已出。虽然说我们是你的玩伴,也是侍女,但我们亲如姊妹。”
黄泉的语气有些惆怅,“后来先王先后薨了,只留了你一个。”忘川她低声抽泣,接下话头,“那年你五岁,我们几个也才六七岁,带看先王先后留下的年长嬷嬷和侍女、侍卫们去了公主府,离开了皇宫。公主,其实我们一直都想再这么叫你一声,可自从来了嗔戒门,你就再也不让这么唤了。我们都懂,懂你的苦衷。我们几个叫了十八年的公主,却因为当年那件事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我们都讨厌甚至厌恨龙太子他们。”
“如今,如若让我们再经历一次你的离去,公主,我们真的接受不了。”彼岸看着何以安,已经泣不成声。
“别说了,都别说了!”何以安瞠目欲裂,别过头不看她们。“我意已决,谁都不许再说了,你们都好好的待在这儿,明日他们就会到达苍兰山,很快了。届时一切都会结束。”
“门主!让我们陪你一起面对吧!”奈何叫道:“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也再所不辞。门主!”
何以安握紧双拳,闭上了眼睛,“都闭嘴!不许再说了,这绳子,结界除了我没有能再解开,你们也别白费力气了。我说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都是无辜的,不该被拖下水。”
她说罢,便越过结界离开了大殿,去了关守弟子的的地方。结果也不理想,但好在他们能力不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乖乖听话。
太阳要下山了,何以安有气无力地提了餐盒进了大殿,黄昏下的日月明大殿很美,可惜,无人欣赏美景。
“吃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