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其他男子,便是我一个女子我都嫉妒。陈道友就知足吧。”
陈平叹了口气。
碧元仙子在这个谈判中已经把她自己的身份放的足够低,甚至有些委曲求全。
像一个知心大姐姐一样把他的所有顾虑一一排除。
可是
陈平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软饭?
不全是软饭,是对方求他。
道侣?
并非道侣,只是修行。
纯粹的帮师父的友人?
好像也不是,自己也是受益方,而且这种帮法太独特。
“算十八求你了,帮帮师父。”十八的声音再次传来。
陈平抬头看了一眼十八,缓了缓道:
“这件事对我来说冲击太大,我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你回去和碧元仙子说一声,让我想想,给我点时间。”
十八听到陈平没有再开口无情拒绝,松了口气:
“好!”
“有陈道友这句话就够了。”
“师父已说,陈道友可以考虑。师父说陈道友的炼体还在快速地精进,她愿意等。”
陈平听到反复提到碧元仙子如何如何说,不由地横了一眼:
“碧元仙子自己怎么没来?”
我也很好奇师父自己怎么不来?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男女那点事吗?.十八在内心疯狂吐槽自己的师父。
然后一副无语的表情道:
“喂,你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懂我们女孩子啊?像师父和我这种粉粉嫩嫩的姑娘家,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年龄,哪好与人亲自谈论这些?真的是。”
你说你师父就说你师父,别夹带私活好不好?
“既然交谈甚欢,现在总该给本小姐倒一杯茶喝了吧?”十八往内屋瞅了瞅。
“没有,自己回去喝。既然谈完了,赶紧回去吧。”陈平赶人。
“过分了啊,本小姐告诉你这么多信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要是没有灵茶,本小姐就不走”
十八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这院子里的空气温度陡然下降。
这种感觉不是来自于陈平。
而是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这样的感觉。
她再次环视内院四周。
忽然觉得四周都变得扭曲起来,总感觉隐隐约约听到了咚咚咚的鼓声,可仔细一听又发现这声音完全不存在,进而变成了女人尖锐的笑声。
声音极其瘆人。
院子里的那些灵植、郁金香仿佛都长出了一张张脸,笑出了血泪。
树枝上的那只可爱的小麻雀,此刻变成了一副呆滞的样子,木讷地瞪着一双死鱼眼。
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自己作为金丹后期修士,即便暗中用尽全力,竟然丝毫判断不出这股感觉来自于何方?
她想起了之前调查陈平的时候了解到的信息——这栋屋舍在陈平长租之前貌似没人长租,顶多就是短时间租来炼炼器。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
“那啥,师父叫我回府吃饭了,告辞。”
“不喝.?”
不等陈平的‘茶’字喊出,十八已经消失地不见踪影。
只留下一阵清香残留在空气中。
十八一口气回到城主府阁楼,见到自己的师父就在凉亭里,顿时大喊道:
“师父,师父,你得救救陈平,他快完蛋了。”
碧元仙子扭过头去看着她:
“他怎么说?”
十八发现碧元仙子嘴巴裂开,正在瘆人地笑,她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晃了晃脑袋,才看到师父面纱依旧,温文尔雅,心里暗道这后遗症也太大了。
急促道:
“师父,陈平的那屋舍有点诡异。弟子终于明白了他为何经常待着屋舍里不出来。”
“原以为他是喜欢静修,如今看来他怕是已经被邪祟缠身。那屋舍弟子以前就觉得不正常,从未有人长租过。师父,你得救救他。”
碧元仙子没说话。
十八眨了眨眼睛.难道师父早就知道了?对哦,师父去过那里。
师父肯定是在等着陈平出事,然后挺身而出,美救英雄。最后陈平以身相许。
没错,肯定是这样的。
好完美的计策。
还是师父深思远虑啊!
“陈平啊,还能怎么说?”慌里慌张的十八消失不见,变成了一个平静的十八:
“他一知晓师父的容貌如此之惊艳,当然是巴不得马上和师父双修,馋着呢。”
见师父还是没说话,只是盯着她,她清了清嗓子:
“咳咳。他已经没有直接拒绝了,说让他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