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瑜熟门熟路地带着她找到了院长,又在院长的亲自带领下,很快他们又找到了张妈母亲。
从院长口中得知张妈的父亲去年刚去世,只有张妈的母亲现在还住在养老院里,但可能问不出什么事情。
等见到了人,宋小冬才明白院长为何欲言又止——张妈的母亲患了阿尔茨海默症,平日里连人都认不清了。
院长有些忧心地介绍,老人看起来还算硬朗,但已经不认识人了,偶然抓着人就乱喊是她女儿,而她女儿虽说每个月按时把钱打过来,但上一次来已是九个月前了,只是专门过来办他父亲的葬礼。
关于老人的事院长了解的也不多,再有的事他也帮不上忙,他就先离开了,留下宋小冬与温瑜面面相觑。
老人的房间很像宾馆的双人间,这里有两个单人床位,细微的易摔的地方都装有扶手,以前是她和老伴一起住。现在老伴没有了,但床也没有收走。
宋小冬坐在空置的床铺上,老人用浑浊的眼睛痴痴地打量她。
宋小冬看到老人的床头柜上有温水壶和茶杯,她用一次性纸杯给倒了杯水。老人不喝只是简单地捧在手里,宋小冬尝试和她沟通。
但老人只坐着用眼神打量她,好像在害怕陌生人似的。问她三句回答一句,问东答西,感觉问不出任何东西。
她对温瑜说:“走吧,感觉找不出有用的东西了。”
一直在旁边杵着的温瑜,也适时对老人打了声招呼:“奶奶,我们走啦。”
老人却突然要站起来送他,她的水杯因为激动要撒,宋小冬连忙伸手去接。
宋小冬没有接到杯子,大半杯水都撒到了她的手上,把她烫得瞎贫了句:“哎哟哎哟,怎么那么激动?老人家您也追星啊?”
听到这话的温瑜看了她一眼,宋小冬心一慌就赶紧闭嘴——原主是个话不多的性格,她万一瞎贫再被拆穿了。
温瑜扶着老人的手臂,弯着腰温柔地问她:“您不想让我走?”
老人抬眼望他,两个枯皱的手紧紧地箍住他,嘴里念叨着:“囡囡不走,囡囡不走。”
“你小名囡囡?”宋小冬疑惑地问温瑜。
他们交往了那么久,原主记忆里都没有关于温瑜小名的记忆,而且囡囡这个名字,听着怎么那么像女孩名字呢?
温瑜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有过小名?”
“哦。”宋小冬点头。
那也不对呀,院长都说自从老人住进来后,他就只听说过她有个女儿,崔霞的小名叫囡囡?那也不对,如果张妈的小名叫囡囡,那她应该对自己叫,老年痴呆还能让人认错性别?
老人手紧紧抓着温瑜不放开,温瑜也不敢用力挣脱,他只能顺势坐在她的旁边,宋小冬眼睛一亮——这是个套话的好机会。
“你问她,你是谁啊?”宋小冬在他旁边悄悄地说。
温瑜听话照办,他像哄小孩一样说道:“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谁啊?”
老人以为他在开玩笑:“你是囡囡呀,你是我的孩子呀。”
宋小冬在旁边惊悚地想,崔霞还有兄弟姐妹吗?怎么得到的消息都没有正确的呢?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囡囡?
“你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了?都不想我了。”老人像个小孩一样撒娇,宋小冬却在旁边越看越迷糊。
温瑜展现了完美的职业素养,他真的像聊家长似的,半撒娇半解释道:“工作忙,我天天忙得都没有时间休息。”
老人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好工作,不看就不看吧,工作要紧。”
温瑜看似温和儒雅,好像五好模范生,没想到演起戏来就像换了个人般,影帝果然不是白拿的,宋小冬又刷新了一次对他的认知。
她正感叹着温瑜的好演技时,老人把话题带到了她的身上:“囡囡带女朋友来看我来了?”
温瑜定定地看了过来,宋小冬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正要解释时就被温瑜抢过话头:“您认错了,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老人了然地笑了下,只当他是羞涩,她拉过宋小冬的手要把手上的金镯子褪给她:“这个镯子你戴着吧,你和囡囡好好的就行。”
宋小冬吓得连忙摆手:“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温瑜只在旁边笑,过会才给她解了围:“还没定关系呢,下次来你再给吧。”
老人手迷茫地抬了下:“还没定呢?”
“还没定呢,等定了问你要。”他哄着老人把镯子又带上了。
从养老院离开,宋小冬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差点成为老年诈骗犯了。”
她突然地出现在E市,又突然拜访素未谋面的老太太,弄得温瑜很是好奇,他问:“你到底来E市干什么呢?”
宋小冬从头到尾给他讲了张妈事件的经过,温瑜的眉头越听皱得越厉害:“这件事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