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的大半个月,秀秀上午随刘非去试菜,下午在家里识字算账练功。
刘非时不时提点她,在她学懵的时候讲讲故事。
秀秀管账还是不大行,倒是被刘非带着看了许多闲书。
“娘子,今日便是展家的喜宴了,礼物已经备好。”刘非穿上衣物,扣上扣子。
“这么快啊,是该去了。”秀秀想起那个展三公子,希望他别揭自己老底。她慢腾腾起来给自己穿一件鹅黄色裙子,让昭儿进来梳头。
刘非则在一旁让嬷嬷梳个简单的发髻,戴上深蓝色书生帽子。
很快,秀秀打扮好,要往屋外走。
刘非拿起簪子,拉住秀秀:“等等,还有一个事,我们上次看好的蝴蝶簪子,娘子忘记了?”
秀秀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忘了,那我戴上。”说着她想把簪子拿过来。
刘非收了收手道:“娘子,我来帮你戴吧。”
“好,”秀秀只好停手,略低了头,看到刘非腰间的坠子,“你的蝴蝶腰坠已经戴好了啊。”
“是啊。娘子,我们一起逛街的事,我都记着呢。”刘非语气似带抱怨般道。
秀秀听出了他这是怪自己不够关心两人的事,笑了笑道:“哎呀,下次我会记着啦。”
刘非这才和秀秀一起出门,带了一个小厮和丫环。他送的贺礼里,最重要的酒馆厨子早已带着第一批食材出发。
展家在临近的暮州城里,暮州城中较为繁华,秀秀来这里的次数不多,她偶尔透过马车窗帘看一眼。
到了展家,她才发现真是人外有人,那展府门楣比刘家高许多,宅邸也至少大三倍。
展府门口已经布置得喜气洋洋,许多大红花在门上窗上。
刘家小厮去递上请帖。
展家的老管家大声宣读:“刘家少爷少夫人,随全场宴席及送子玉观音一尊。”
众人听后纷纷侧目看刘非和秀秀,这出手很大方。
刘非被夸着进了展家,一路他都和别人寒暄着走进去。
秀秀则在一边帮腔,打打招呼,她也不怵这场面。
内里有位大丫环过来,给他们行了礼道:“刘少爷,刘夫人,我们三少爷请二位去主桌。”
这大圆桌每张十八个人,展家亲眷不少,怎么会让他们去主桌呢?
刘非一头雾水地推辞道:“姑娘,这使不得,我和夫人坐旁边就好。”
秀秀也知道规矩,这三少爷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是啊,姑娘,你就和三少爷说一声,我们都不善喝酒,去了主桌不大好。”
那丫环见他们这么坚决,便道:“那二位,我给你们选一个好的位置吧,想来三少爷是感谢你们送的酒菜,总不能怠慢了你们。”
刘非点头:“那麻烦姑娘了。”
丫环把他们带到了临近主桌的一张桌子,二人一落座,身后便传来三公子的声音。
“刘兄弟,刘夫人,许久不见了。”三公子坐在主桌和他们紧靠相临的座位。
刘非见熟人,笑着举杯道:“许久不见,三公子,我们好好喝一杯,敬你前程似锦。”
展宁端起酒杯与刘非一碰:“多谢。”
他喝了一口后又倒了一杯转向秀秀:“刘夫人也是比初见时温柔多了,我敬你万事随心。”
秀秀尴尬地笑着,举起酒杯:“展三公子也是。”说罢她抿了一口就当喝了,她可不想喝醉失态。
展宁笑着回过头,虽然这次秀秀看着没那么拘谨,但也没有放开,他认为这不是夫妻该有的样子。
秀秀这桌都是年轻夫妻,她吃着东西便了解了展家许多事。
展家爷爷在京城是吏部尚书,去年过世了,现今当家的是展父,展父身体也不好。
展家三个少爷还未分家,如今外界都在猜测哪位少爷会接展父的班。
一场喜酒吃下来,秀秀和旁边的妇人成了朋友。
“刘夫人以后要来暮州城玩,可以找我们宋家,我们到时候一起探讨怎么上妆啊。”宋夫人聊得开心,和秀秀交换了名帖。
秀秀也道:“你来刘家我也会好好招待你啊。”
宋夫人一家先离席了。
刘非在旁边和另一个男人聊天吹牛。
秀秀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这展家倒是三教九流都有交往,有一桌她还看到了认识的丐帮兄弟。
那丐帮的打扮得一点也不像要饭的,收拾的干干净净地,一直在往一个方向瞟,似乎表情中带了点惊惧。
秀秀觉得很奇怪,便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也在这里蹭吃蹭喝啊?”
那人站起身笑道:“是你啊,我去见见你相公。”说罢立刻走了起来。
秀秀更觉得奇怪了,往自己那桌走去:“怎么了?”
乞丐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