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珈快被气死了。
不仅气这些人在背后说郑池栎的闲话,还气她们居然给他告过白。
脱粉回踩。
这人混得可真差啊。
洒了两人一身水后,为了避免纠缠时间,聪明如她,肯定是立刻就跑了。
尖叫声,看热闹的讨论声,全部被丢在了大摇大摆的文珈身后。
她在隔了一条街的第一个红绿灯后面的小巷子等郑池栎。
黑色轿车缓缓停在面前,文珈坐了上去,感受大郑池栎若有似无的目光。
“干嘛?”她硬着嗓子说。
郑池栎:“听说了今天的热闹趣闻。”
“……”她目视前方,将头发勾在耳后,扬着下巴骄傲道,“英勇吗?”
“……英勇。”
他开了车,缓慢地说,“不怕得罪人吗?”
“怕这些人干嘛,”她转过头看他,“一群只敢在身后嚼舌根的小人,和我又不是同一部门,我怕什么怕。”
郑池栎微微怔愣,目光渐渐静止,仿佛一汪不见底的深潭。
“所以你也不要怕呀,这些人都是嫉妒,吃多了没事干。”
文珈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非常好,豁达又有哲理,洋洋得意地笑起来。忽然想到他刚才提到的“趣闻”,又问:“大家都是怎么传的呢?”
郑池栎沉默一会儿:“你应该不会想知道。”
“……”
又来这话?
那她偏要知道:“必须说。”
车辆停在小区门口,到家了,甚至还没听到她听到的内容。
她不太满意地去扯他的耳朵。
郑池栎顺着她的力道凑到她耳畔,撒下的气息痒痒的:“你确定要知道?”
“不说你今晚就别想走。”
他顺着挑了下眉:“可以。”
“……”
哇这禽兽。
文珈立刻改了口:“那就你告诉我今晚才能留下来!”
郑池栎:“那不留也可以。”
“郑池栎!”她不可置信看着他,恨不得将他这张死人脸扯成四瓣。
他真的很喜欢,她对着他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有时候像刺猬,有时候又像河豚。
他低声笑着,用鼻尖戳了一下她的脸蛋。
她气得转身想走,他又拉住她,连人带到自己怀里。
“现在就告诉你。”
“我还不听了。”
郑池栎说:“说你知道有个女同事跟我告白,然后吃醋了。”
文珈:……?
谣言当时不是这样的,他属于故意篡改。
篡改的说辞想了一路,在她恼羞成怒之际说了出来。
文珈张了张唇又沉默的样子,让他的心脏莫名停止了片刻。
“所以……”他试探的,勾着她的耳旁碎发,“你吃醋了吗?”
-
文珈怎么可能会回答这个问题。
她近乎慌乱地逃离了他的车,脚步极快。
心跳快如鼓点,狠狠地敲在胸腔上。
她快速跑回家,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屏住呼吸想。
哦,原来今天的生气,其中一个原因是吃醋。
原来她是有点吃醋。
这段时间和郑池栎朝夕相处,她多多少少还是能察觉出来,这个人是比较喜欢她的。
但因为两人的关系,这种喜欢到底是“身体上”的,还是“心上”的,那就比较重要了。
她才不要暴露自己呢。
在项目上已经输过了,那在这件事上,她可一定不能输。
势必让郑池栎先暴露喜欢!
文珈秉持着这个理念,试图从各个方面找到死男人的破绽。
奈何这只狗实在藏得很好,无论是喝了酒还是在床上,逻辑一流,嘴巴很紧。
她等啊等啊等,自己都快把持不住了,终于被她察觉了一件事——
那天是公司大老板下来视察工作,在各个部门溜达了一圈,了解工作状态,视察完后,办公室又起了小流言。
小领导在食堂的时候瞥了文珈一眼,装模作样开口:“大老板在筹划相亲了,你听说没?”
她吃饭的动作一顿:“什么?”
“就是郑池栎啊!”小领导压低声音,“爸爸给儿子安排的相亲呢。”
文珈看了小领导一眼,轻抿着嘴角,戳了戳碗里的饭粒:“这样……”
“那他怎么说的?”
“这我不知道啊,我跟他不熟,我也是听的传言。”小领导笑了笑,又停顿一下,目光意味深长,“所以……你心里什么感受啊?”
“……”
文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