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轮子擦着火星急刹车,停下,驻车。
魏参长腿一跨下来,扶了大哥一把:“不好意思,你晕摩托?”
大哥:“老子开摩托的晕啥摩托!”往前蹭个身位,擦掉嘴边白沫,“进去吧进去吧,我算见识什么叫牛逼,你他妈是个人形测速仪吧?”
“没超,不会有罚款。”魏参看看时间,十八分钟赶到,冯笑他们估计还在磨蹭换衣服。
碧海蓝天有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新装修,亮亮堂堂,两根顶天立地的大柱子,金环压边,魏参顺手查团购价,单人含餐268元,以孚林镇消费水平不算便宜,十二个小时,不玩够时间好像挺浪费钱。
行业冥灯的钱,就是用来浪费的。
“我等人。”他拒绝了迎上来的服务员。
女孩儿穿红色旗袍,亮面黑高跟鞋,头发用簪子挽着,说的还是家乡话,一听魏参说普通话,立马改过来:“哦哦,先生您来这边休息。”
左等右等,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打冯笑的电话没有人接,魏参便觉不妙,点郭靖头像,叮叮叮好久,接通了,魏参张口,“下——”啪,很清脆的被甩落的声音。
商明漪的手机被人砸了。
“先生,先生不能进!”服务员急匆匆跑上来拦。
大厅左右各铺有一条鹅卵石长廊,区分男女,进去后先换衣服冲洗,换上浴袍再进浴池,魏参眼神如鹰般敏锐,在男入口前观察完地形,掏手机买了张268单人票。
“我买票,麻烦登记给手牌,快一点。”
他动作迅速又利落,雷厉风行,语气不容置喙,跟领班训人似的,女孩儿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人莽撞往里闯。
“哦,哦哦哦。”她伸手,示意魏参去服务台,魏参沉声道:“要快。”
台球厅,三波人正扎堆。
苑荷乐背靠商明漪,将她护在身后,面前一个头发包在大浴巾里的蛮横女生想去抓商明漪,用词恶劣:“小蹄子,敢勾引我老公,不敢承认是吧?给我出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真当自个儿是天仙了!”
“傻波一吧你!”苑荷乐赤脚,身高不够气势来凑,挺起胸膛回骂,“就你家那猪头三的身材,出门也不怕被回族同胞举报!再敢乱说话,我撕了你的嘴!”
她带有云南口音,很容易听出来,且不了解的会以为是本地乡村土话,浴巾女身高1m65左右,斜眼晃晃下巴,一副看不起的样子,嘴一咧:“乡巴佬,土地娘,你才给老娘滚!”
恶狠狠将目光投向商明漪。
“那边那个是你男朋友?小心也被这骚蹄子给勾搭上了,你就哭去吧!还看,收收你那狐狸眼!”
商明漪的眼神四处飘,从猪头三头顶掠过,瞟向台球厅的装饰画,足足过了好几秒,再落回浴巾女胸前。
波涛荡漾起伏。
“硅胶明火高温燃烧会粘连骨灰,焚烧前记得取出来。”她盯着那条乳白的深壑,发自真心地提议:“否则你会变成一团黏糊糊的物体,那样很难看,放不进盒子。”
诡异的平静被苑荷乐打破:“噗——哈哈哈哈哈哈!”发卡都笑歪了,“救,救命……冯子你别打了,来,来听笑话哈哈哈!”
嘲笑一个人本身拥有的东西,一般不会气人,比如学历、财产、美貌,人家本来有,你非张口就来什么没文化穷光蛋丑八怪,只会显得你很愚蠢。
嘲笑实应嘲笑TA装作有,实际没有的。
商明漪虽不擅交际,与人沟通经验低至幼儿园等级,但在某种程度,她打破了无形的墙,突破界限,天赋异禀,抓住了说实话即可气死人的精髓。
这面墙轰然坍塌在浴巾女的脑海,土拨鼠尖叫:“啊啊啊啊啊你这个贱人!”
“叼你老母,老子不打女人,叫你内疯婆子把臭嘴缝上!”冯笑手持台球杆,反折那猪头男的双手,擒拿手招式,将他的脖子压在桌台上,盛气凌人。
暂时忽略他身穿洗浴中心统一颜色款式的圆领松垮T和大短裤。
这男的虽不灵活,体重却实打实,他不住挣扎,冯笑抬脚一踹,踩住肥厚的腰柱,猪头嘴唇一吸溜,差点咬秃噜皮,狂吼:“他妈的打听打听,敢得罪我朱教头,准备好全家的小命!嗷——”
“浇头?”冯笑脚尖碾他的尾椎,空出一只手弹这头朱的耳垂,“你妈挺会生啊,小样儿货挺对板,哪家店用你这肥瘦比例做成浇头,不得倒闭一万回?”
“经理呢!他妈的,去把经理叫过来!今天是哪个经理排班!小吴还是小梁,给老子叫人!”
噔噔噔,一溜制服男跑进来,殿后的是个油头小年轻,在场女客顾忌衣衫不整先离开,剩余的都是男客,老面孔了,凑在小茶几边上唠。
“哪个朱教头啊?你们谁认识。”“一小北门那家送快递的老板吧?听说他们表面送货,私底下还干些狠活。”“啥狠活?放贷?”“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