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收拾自己,怎么好意思让大家都瞧见?”
“说得也是。”
“三哥,你说二哥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这个嘛……他总有自己的打算。”
至少于章在听说了此事之后,并无任何惊讶的情绪,就好像他早已料到于镜会这么做一般。
唯一坐立不安的,只乐于时一人。
“父亲,我们不该做些什么吗?”
“你说得对。明日于镜随我去相国府走一趟,我们亲自登门赔礼道歉。”
乐于时不肯:“我也要去。”
于镜向前跨了一步,“你去做什么?”
“此事皆因我而起,我不去岂不是说不过去了?”
“若不是他们挑事,存了不该有的心思,怎么会落得今日这番难堪的下场?这件事情算来算去也算不到你头上。”
于镜是铁了心不想让她跟相国府接触,态度十分坚决。
“于时,你就听你二哥的,不必同我们一起去了。”
“父亲。”
“无需多言,就这么决定了。我这就差人去准备东西。”
第二日,于章便带着于镜前往相国府。
管家见是二人,连忙前去通报,只可惜他回来时却说相国大人身体抱恙,今日就不见客了。
吃闭门羹是二人预料之中的事,既然来了,就没有如此轻易回去的道理。
于章故意放了手中带来的狮子猫,那猫十分机灵,一个劲儿往相国府里面钻,转眼间踪影全无。
“管家,你瞧我这猫怪不听话的,还得麻烦你让我进去将它带出来才是了。若是惊扰了相国大人休息,恐怕不妙。”
管家实属无奈,只得再进门通报,最终将这父子二人带去了院子里,便找人去找猫去了。
众人心知肚明,身体不适是相国找的借口,此时他正在后院怡然自得地品尝,无人拆穿他。
于章立马走上前去,“相国大人,今日我携犬子前来登门道歉,还望相国大人海涵。”
相国扶起行李的于章,出人意料没做任何刁难:“于将军,晚辈们之间闹了些小误会,何须你亲自前来道歉?”
“虽说是误会,可于镜先动手就是他的不对。林学士今日可在府上?如若他在,定要让于镜当面同他道歉。”
“思维今日在府中休养,他昨日便与我说了,不计较此事,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多说什么。”
“思维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您的福气。他宽宏大量,可于镜向他道歉是一定要的,否则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相国原本想着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再三推辞,于章却始终坚持,他只好差人将林思维从房里叫了出来。
于镜下手时故意减了力道,林思维没吃什么苦头,只不过难看了点而已,破相是绝对不至于的。
他那伤口有些淤青,已经上了药,恢复暂且需要一段时日。在府上他也没做任何遮掩,任那淤青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于将军,千户大人。”即使如此,林思维一如既往不曾有失体面。
“林学士。”
于章回礼,拽了拽于镜,他才不情不愿地与他行礼,“林学士。”
“听闻您二人今日登门拜访,着实费神了。”
“于镜这小子不懂事,出手伤了你,不管怎么说他都欠一声对不起。”
于章踢了于镜一脚,他才勉强开口:“林……公子,昨日是我粗鲁无理,出手伤了你,我给你赔不是了。”
林思维摆摆手,“事情都过去了,于兄不必放在心上。”
于章摇摇头,仿佛在感慨:“思维如此宽宏大量,我们更是无地自容了。”
相国见此情形,只好佯装大度留于章父子在府中用膳,“快坐,一会儿就在府上吃过午饭再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
“你们不肯留下,可是心中与我们有所隔阂不可?”
“自然是不会的。”说罢,于章也就不再推辞。
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外人看起来还以为这是一家人似的。饭后,相国与于章留在屋内喝茶,林思维同于镜便去了院子里。
于章吹了吹杯中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相国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这么多年,今日我有句话,想同您直说,还望您千万别动气。”
“你说。”
“小女的脑筋您千万别再动了。”
“啊,”相国轻叹一句,明白他的用意:“此番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相中了于时,谁承想她与思维没有那种缘分。事已至此,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再勉强什么,你说是吧?”
“呵呵,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