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忆起这些日子内心的挣扎,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了,跟串儿珍珠似的。
“哎,怎么还哭了?”他想替她擦眼泪,身上也没带帕子,拿袖子又怕她嫌脏。
认识柯适这么久,乐于时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手足无措的样子,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柯适被她笑得浑身发毛,“小姑奶奶,你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原谅你了。”
“行啊,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我整个人赔给你,你要不要?”
“我对你这个人可不感兴趣,不过……”
“不过什么?”
乐于时拿袖子抹了抹脸上的泪痕,“你可有其他秘密?要是告诉我的话,就当你将功赎过了。”
“这个嘛……”柯适又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都是秘密了,怎么能告诉你?”
“不说算了,我还不信我查不出来?”
“看在你这么诚心想知道的份上,先透露给你一个可好?”
“一个?你到底有几个?”
柯适不回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手在乐于时面前晃了晃,突然就变出了一对玉佩。
“你还会变戏法呢?”乐于时险些被他逗乐了,望着他手中的东西又有些愣神,“这是……”
“看你喜欢就买了。”
这两块玉佩她并不陌生,就是头先和林思维在集市上看到的那对。
她直勾勾地对上柯适的双眼,渴望从中看出些什么,“为什么跟着我?”
“不是说好了要去保护你?”
“我可没同意。”
“别的事儿都可以商量,这事只能是我说了算。”
乐于时难得一见他态度如此强硬,索性调转了话锋:“我怎么都没发现你?”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我要是被你给发现了,岂不是混不下去了?”
“我说你一个富家公子,练这么厉害的武功做什么?就为了夜闯深闺?”
“练着玩玩儿呗,闲着也是闲着。”柯适顿了顿,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可没闯过任何人的闺房,你别把脏水往我头上泼。”
他将手中两枚玉佩塞进她手里,“虽说成色质地比不上你先前那块,但好歹数量上是占了上风的。”
乐于时扯了扯嘴角,“一点儿都不好笑。”
“不管怎么说,擅自拿你的东西都是我的不对,只是再怎么说抱歉都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了。我能做的,只是尽量弥补你。所以你不嫌弃的话,就收下吧。”
“我们就认识了那么短的时间,你说你怎么就得罪了我这么多次呢?”
“兴许是我前世欠你的吧,这辈子注定来给你还债了。”
“看不出来你还相信因果轮回?”
“从前是不信的,遇见你之后似乎有点儿相信了。”有家丁路过,他向后退了两步与乐于时保持些许距离,“否则这一切,还真是挺难解释的。”
“东西我先收下了。不过你要在我府上住到何时?”若是乐于时猜想正确,她早晚能在他身上找到蛛丝马迹,只是不知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少。
“怎么?你不想我继续住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舍不得我,怕我不住下去了?”
乐于时无语地望着他,“你能改改你那自作多情的臭毛病吗?”
“你这话问的,我不多想能行吗?”
“随你住多久,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哪天要是准备搬回去了,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柯适没再多问什么,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两人明明各怀鬼胎,却谁也不拆穿谁。
乐于时拍了拍自己红扑扑的脸跑去乐济堂,于遥见她面色潮红,连忙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边嘟囔着:“没发烧啊,脸怎么这么红?”
她一把打掉他的手:“发什么烧,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找我算账?从小到大,我可没缺过你的钱。”
“于遥!我说的不是这个。”
“咳咳,”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二哥这人怎么这样啊?说了不把我供出来的。”
“二哥今日可是闯了大祸了。”
“什么?”
“他把林思维打了!”
“怎么可能?二哥一向知道轻重缓急,断然不会如此冲动行事啊。”
“你不相信,就等着相国府的人上门来找我们麻烦吧。”
“林公子伤的严不严重?怎么不带他来医馆,我替他看看?”于遥虽心中担忧,但也难免有些暗爽。
“人家脸上挂了彩,还不赶紧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