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这件事儿了,而是陪着晴天在外头玩了一下午。
殊不知大哥秦鹤栋正在考虑该如何回家告状呢!
因为秦鹤轩足够机敏,早早安排了人手跟了上去,所以在秦松胤接手之后,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那边动向,只需要叫人回来一问便清清楚楚了。
所以天刚擦黑,秦松胤就雷厉风行地抓了好几个人。
将人关押进大牢等到明天审问,秦松胤心情极好地回了家。
他一进屋便问:“鹤轩回来了么?”
然后便听到有人说:“父亲如今也跟母亲一样,眼里只有三弟了是么?”
秦松胤定睛一看,见大儿子秦鹤栋正坐在妻子对面,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秦夫人更是在秦鹤栋背后不断冲他使着眼色,想让他说几句大儿媳爱听的话安抚一下。
但秦松胤却并不惯着大儿子这臭毛病。
他把脸一沉,道:“你这么多天不回家,一回来就是为了争宠的么?
“身为长兄,你也真好意思!”
秦鹤栋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正在跟秦夫人诉苦,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得不行。
突然听到秦松胤这话,也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还以为在跟秦夫人说话,直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道:“是啊,如今在父亲眼里,老三什么都好,我们自然都是要靠边站了。”
话一出口,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不对。
但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无法收回。
屋里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秦松胤沉着脸,刚刚抓到几个人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秦夫人的面色也不太好看,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下人们一个个更是噤若寒蝉,生怕惹火上身。
秦鹤栋在极度的害怕之后,却突然破罐子破摔起来。
他桩桩件件说着自己的不满,从教书先生的选择一直说到做衣裳做鞋之类的小事上头。
“特意请了魏先生教他也就罢了,可是做衣裳做鞋府里也是年年都有定额的。
“怎的如今他回来了,就想做多少做多少?
“娘早早给他准备好的不算,回来之后又添置了不少吧?
“什么梅花鹿皮的靴子、熊皮,但凡有点儿好东西就都往他屋里送。
“爹娘如今都已经把我和老二抛到脑后去了,只要秦鹤轩一个儿子就够了是不是?”
秦鹤栋发泄不满期间,秦夫人几次想要打断,但是都被秦松胤用眼神给制止了。
秦松胤今天也是豁出去了,他想听听,大儿子究竟还能说出多少不满。
秦鹤栋演独角戏似的说了半天,但是没有得到半点儿回应。
他一开始鼓起的那点儿勇气也基本用光了,话越说越虚,越说越迟疑,最后终于悻悻地闭上了嘴。
秦松胤见他不说话了,这才问:“说完了么?”
秦鹤栋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缩缩脖子道:“我……”
“还有什么想说的,我今天给你机会,你一口气都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
“今天不说的话,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这话听得秦鹤栋浑身一抖。
“没,没有了……”
秦松胤这才开口道:“说实话,有关鹤轩回家这件事,我早就想到会打破家里的一些平衡。
“为此我还提前找鹤越谈过这件事。
“因为鹤轩当年被送走的时候,鹤越年纪尚小,还不怎么记事,对这个弟弟可以说是毫无印象,更谈不上什么兄弟感情。
“但是我没有找你,一来当年鹤轩被送走的时候,你哭了好几天,我一直以为你们兄弟感情深厚,你会对他的回来感到开心。
“二来是我觉得,你是家里的老大,如今都已经在等着荫补选官了。
“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已经跟你娘定亲了。
“所以有些道理,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的。”
听着秦松胤的话,秦鹤栋垂下了头,但是显然是不服气的。
秦松胤继续道:“关于魏先生的事儿,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实在没什么可说的。
“魏先生如何难请,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当年皇上相邀都被他婉拒了。
“你以为你爹娘有多大的面子,想请就能把人请来?
“那是鹤轩自己的机缘,旁人羡慕不来。”
秦鹤栋听得这话,将头埋得更深了。
秦松胤最后叹了口气,继续道:“你以为鹤轩被送到关外是去享福的么?
“你以为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离开父母,被送到一个陌生的苦寒之地,身边只有下人照顾,会比你在家的日子过得舒服?
“你知道鹤轩因为没有父母在身边,从小受到了多少欺负么?”
秦夫人刚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