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和尚一边给吴邪他们作讲解,我也就蹲下来研究自己的。这是一幅并没有多大蹊跷的叙事壁画,如果除去它被盖起这一点比较奇怪之外,它并没有任何新奇的地方。华和尚所讲的在壁画上大都有呈现,直到结合蛇眉铜鱼,我才是回了头,一脸茫然地看着陈皮阿四那张臭脸。
好家伙,我怎么不知道自家老爷子手里有一条蛇眉铜鱼?哪儿来的?
我看向距离内唯一能沟通的叶成,叶成趴过来低声说道:“老爷子这些年都一直在找这个,但只找到了一条。这前阵子你不是在盘口查羊叔的事吗,突然人就没了。也没跟我们说一声儿的,还好老爷子也不着急,那会突然心血来潮搞了个拍卖。但其实也没想真卖,就是告诉大家,现在我手上有鱼,懂的人,自然而然都聚过来了。”
我心绪一团乱糟,这事儿其实风险挺大,不仅能够招来一趟喇嘛,还会招来很多的阻力。但这些天我确实不在,也就无法理解陈皮阿四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结果也不明不白,但至少如果真捞到了知情人,那么那个知情人,不管有没有参与这次云顶天宫的行动,都不方便出来。
不过我比较偏向于这一趟一无所获。因为我知道吴邪手上有一条蛇眉铜鱼,这东西全世界只有三条,剩下的最后一条,怕是不好找。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吴邪,对方看起来似乎十分紧张,一直盯着我看,在我也看过去的时候他开始很小幅度地疯狂摇头。我懵了一瞬,然后看向华和尚,吴邪似乎一瞬间慌了,而华和尚这时把蛇眉铜鱼放到了灯光下:“我相信,它应该是一个知道东夏国内情的人制作的,奇特的是,他通过一种非常巧妙的手段,隐藏了一段绝密的信息在这条铜鱼的身上。”
我一下子悟了,又看回吴邪。因为我坐在地上,他得以有机会低着头朝我挤眉弄眼,又开始开振动摇头。我明白他大概是不希望我把他有蛇眉铜鱼的事告诉陈皮阿四,不由觉得好笑。我可是陈家的伙计,还是像华和尚、陈背河这样无限接近于贴身伙计的几个最高职员之一,与吴家原本就是竞争对手的关系,怎么可能他让我不说我就不说,更何况连贿赂都没有。
但我确实冷静下来考虑了,我们陈家的人和吴邪这波吴三省的人现在是合作关系,如果吴邪不想把手里的鱼拿出来的话,我告诉陈皮吴邪手里有鱼,会得罪吴三省这波人;但是如果我什么都不说的话,并不会得罪陈皮阿四他们。进去之后要真出了什么意外我希望大家能够互相帮衬,要是我遇到什么事他们也吃人嘴短可以帮我一把,所以我不希望在这时撕破脸皮。陈皮阿四也是一样的,我一说,两拨人一下就会产生隔阂,到时候两边人遇到要互救的时候都会慢几拍。
但是同样,如果他手中的鱼有什么关键信息含量的话,这一瞒就是把命搭进去了。
总得来说,两边的风险都很大,如果吴邪自觉拿出来,就不会产生这些有的没的顾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与我们分享他的信息,毕竟包括一路上的运输车费装备,我们已经显示出最高的诚意了。
“这条鱼的鳞片里,一共藏了四十七个女真字。因为这上面的资料并不完整,我还没全部破译出来,不过我能肯定做这条鱼的人,想把某些事情记录下来而不想让别人发现,这里记载了真实的东夏历史。其实,早在我看到这东西前,根据很多蛛丝马迹,已经推断出东夏国这个政权一直存在着,只不过他们退回了大山深处,而且在几百年里不知道依靠什么,这个极度弱小的政权,在一边极端强大的蒙古和一边虎视眈眈的高丽之间留存了下来。我研究过高丽志,直到明朝建立之前,还有采参人在这里的雪山里看到过穿着奇服的人活动。我想,应该就是东夏国残存的部分居民。这里的零星记载,证明了我的想法,东夏国在与蒙古决战后,退到了吉林与朝鲜的边界,一直隐秘地存在了几百年,总有过十四个皇帝,蒙古和高丽不止一次想把这个小国灭了,但是却因为一个奇怪的理由,全部失败了。而且上面说,他们都是一种地底下爬出来的怪物!”
华和尚说起自己的研究滔滔不绝十分兴奋,丝毫没有注意到吴邪这么明显的异常。
我听得心不在焉,一知半解,最后决定一会单独去跟吴邪沟通一下,脑内的直线在华和尚的最后一句才有了起伏,看向他。
“那鱼上的资料不完全,肯定还有其他的东西记载了另外一些部分,不过根据我手上的这几个字,我敢说东夏国能够存在下来,可能有非常离奇的事情发生过,后面就没了内容。我们一直想找,但是很遗憾我们老爷子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其他的部分。而且,后面这一句,写的非常清楚,非常唐突,我一直很介怀,如果能拿到另外的部分,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地就能破译出来。”
华和尚一直在非常惋惜地强调其他的部分,我不禁再次看向了吴邪,对方似乎也有些心虚,毕竟这鱼拿在他手上并没有意义。我又看向了张起灵,想着这人什么时候成了吴邪的跟班了,谁知后者也是瞥了我一眼,继续看墙。
行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