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苦笑,胖子看我有点摸不着方向,又说道:“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别在这里犹豫来犹豫去,就一路跟过去,看他是什么目的,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们马上跟进去,里面是一片漆黑,我用电筒一照,只见这是一条汉白玉砖修的直甬,非常的简洁,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在地上的两边有两条灯沟,里面是每隔1米的灯座,在甬道的另一头,有一扇玉门,而左右两面也各有一扇略小的门,一共是三个门,都敞开着,看样子已经有人进去,而那罐子,已经停在了左边那个小门中间,不动了。
刘雪梅半跪在那个地方,还在研究着那瓷缸。
“我说刘助理啊我求你了行不行,离那玩意儿远点啊!触动了里面的小祖宗,你不怕挨爪,咱哥几个可还想多活几年呐!”
胖子给吓得够呛,就要走过去。
“有机关,别过来。”
刘雪梅冷声道。
我的注意力本来在她和那瓷缸身上,被她这么一提醒才看向脚下,光秃秃的石板子路,如她所说确实通常会有陷阱。
但她是怎么过去的呢?如果没有触动机关的情况下拼着运气趟过去了,那她怎么会回过头来觉得有机关?如果是自己触发了机关然后以我觉得她没有的身手躲了过去而毫发无伤地存着一颗平常心在这里看罐子,那未免也太扯了,至少就算有这样的身手,不弄出声响也是不可能的。
这个女人疑点重重,如果她想做掉我们,刚刚根本没有告诉我们机关的必要,我们的注意力完全不会放在那。
还是说她只是想提醒张秃子,无奈之下才告诉的我们所有人,等待下一次机会?
可能性不大,张秃子的演技明显比刘雪梅要好太多了,至少在我看来要不是刘雪梅露馅太多,我甚至根本不会怀疑上他。心思这么深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有机关呢?
单单因为刘雪梅觉得他看不出来?
我嘴角抽了抽,这个解释有点扯,两个搭档的人不至于互相之间这么不了解吧?)
这个瓷缸似乎没有什么蹊跷的,非要说蹊跷,我甚至觉得刚刚那个木质的棺材反而比它要能作妖一些。如果还能绕回到这里来,我一定要把那个棺材解刨一下或者揣回去。
我看着吴邪背个包小心翼翼地往这边摸,跟他娘的走狗屎路一样,不禁直接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收到了胖子瞪的一眼。
“……没这么夸张吧小吴,你别告诉我你以前下斗都没见过机关啊。”我调侃道。
吴邪骂骂咧咧道:“别吵,我要是一分心,大家都得死。”
我知道他是真紧张,但我也是真的欠揍,越是这个时候反而想上去拉他跳个华尔兹什么的,但想到这样让他交代这儿了潘子肯定会觉得是我干的,这一算来我反而我还得一路保护他才成,尽力压抑着自己各自欠扁的话别往外蹦。
话还没说完,突然脚下一振,我抬头一看,只见阿宁脚下一块石板已经陷了下去,正一脸惊慌地看着吴邪。
“草。”
我一个猫腰退后一步,下意识保全自己。
万箭齐发,那边已经是惨叫一片,这时我一是担心吴邪,二就是“张秃子”了,现在还不知道他的身份,搞不准就是我家阿坤。
“趴下!趴下!”我叫道。
吴邪也跟着我喊,补充道:“有暗弩!”
话音刚落,又是十几道白光射来,我想着这样看着也不是招,四下张望有没有什么可以挡的东西让我冲过去或者给他们用用,正踌躇着要不要把瓷缸给踹过去,却看一只满身白毛的东西从里面爬了出来,迅速地钻进了左边的石门里。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心说这还真是个粽子,还是个从黑毛修炼成了白毛的!它刚才的动作之快让我根本来不及做掉它,这怕是留下了又一个祸患!
不过现在我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既然瓷缸已经空了,我便用力把它推过去,让它自己惯性瞎滚。
谁知道这推到半路正打算撒出去,缸子上却打下一片阴影来,我一惊,抬头却看到了阿宁正冷眼俯视着我,下一秒居然毫不留情地用膝盖猛顶上了我的额头!
她离我极近,再加上视线问题,这一下我根本来不及躲,结结实实地给敲得一个趔趄,脑袋晕乎乎的,但我好歹也是这方面出家的,当下怒火中烧站起来就扑向了她走进中间那个玉门的背影,她一回头,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我还能站起来,动作慢了一秒。也就是那一秒,我一拳挥了过去,她慢一步接下,然后提膝就要扫我,我按着她的大腿往上一跳反而接力用双腿夹住了她的脖子。
很抱歉,阿宁是真的小看我了,根本没有这一方面的准备,支撑不住我的重量就往下一摔跌在地上,我也跟着跌,但好歹她脑袋还夹在我膝弯里,因为缺氧,脸色有些发青。
她看向我,突然一发狠腿一蹬翻过身来,我也猝不及防跟着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