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听秦歌一声嗤笑,凉凉出声。
苏芸儿抽噎声一顿,蓦的抬头,就对上秦歌冷漠的却透着几分嘲弄的目光,她心口咯噔一下,一瞬不安。
这位嫡姐似乎跟变了个人似的。
“姐姐,你……”
懒得听这苏芸儿说话,秦歌慵懒开口,“栽赃我的人布局布的精妙,人也选的忠心,可是布局之人怎么就没查清楚,这个人行不行?一个天阉之人?我如何与其通奸?嗯?”
秦歌语调凉凉的。
她医毒双绝,十项全能,早在看向那‘奸夫’尸体的面相之时,便已经看出他是个天阉之人。
所以她才说这布局之人是个蠢货,给了她翻身的机会。
“什么?”
“天阉之人?”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秦歌话音一落,围观众人便纷纷惊讶出声,眼神便控制不住的看向那死在一边的尸体……
“苏瑾,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你编造一个理由,大家就会信你?简直可笑!”
萧枫厌恶的开口。
“编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胡编乱造了,我只是想要证明我的清白罢了,在场这么多人,只要当着众人的面检查便可辨别真假,还是你们连检查都不愿意?!”
秦歌眼神讥诮。
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不检查,那真是栽赃陷害无疑了。
众人视线纷纷落在萧枫身上,等着他说话。
被盯的脸色难看,萧枫绷着脸出声道,“来人,拖下去检查一下!”
“慢着。”
却只听秦歌一声轻呵,她一双猫儿眼凉中带着讥讽的落在萧枫的身上,“就在这里当众检查,因为我不相信你!”
直白,而又嘲讽。
萧枫被讽刺的脸色发青,眼神都阴骘起来,“苏瑾,你要不要脸?”
“女子背过身,所有人当做见证,我要你们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我清白!”
秦歌厉声说道。
眼神如经霜带雪般的冷冽,竟是一瞬间让人不敢亵渎。
萧枫并不知那‘奸夫’是否真的是天阉之人,但此时被苏瑾逼到骑虎难下,他的脸色分外难看,牙关紧咬。
秦歌挑了个眉,而后在萧枫咬牙切齿的目光中背过身。
苏芸儿自回过身,女眷者皆回头。
很快……
“我天!”
嘶。
“还真是……”
“老子的眼睛!”
“还真是个天阉之人。”
惊呼声此起彼伏,这帮人倒也是长了眼界。
“拖下去。”
萧枫的声音沉怒一片,一听就知道压着愤怒。
秦歌慢悠悠的回过身来,瞧着萧枫和苏文桧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冷冷一笑。
此时众人的脸色都极其的复杂,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的走向竟然会是这样。
“原来竟是真的……姐姐真的是被陷害的!实在是太过分了,爹爹你一定要彻查清楚,还姐姐一个公道!”
苏芸儿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话落,又看向秦歌,“姐姐,你放心,爹爹和寒王爷一定会查清楚是谁策划这一切的!
只是,姐姐你是如何得知那人……是天阉之人的?”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怎会知他是天阉?
顿时,众人的眼神就变得无比微妙。
苏瑾可是皇上亲赐的寒王妃,这会儿就算是自证清白了,但是看了别的男人的身体,且同床了,怎么能入寒王府!
“呵。”
秦歌冷笑了声,眼神讥诮的看向苏芸儿,“妹妹,你似乎忘记了,我的娘亲医术绝顶,我只看那人面相,便知他是天阉之人!”
其实原身并不懂医术,但没关系,她秦歌懂,正好将这身世拿出来,她的医术便也可光明正大的用出来了。
秦歌一番话落下,围观众人似才想起这桩陈年旧事。
当年苏瑾之母,药王宗的大小姐,一手银针出神入化,生死人肉白骨,皇上病重,便是苏瑾之母进宫救了皇上。
后来皇上感念苏瑾之母的救命之恩,才赐下了寒王萧枫与苏瑾的婚事。
只是后来苏瑾之母失踪,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年,倒是让许多人都忘记了,如今重新提起,这才记起来。
听到秦歌这般说,还有众人小声议论的声音,苏芸儿脸色僵了僵,“倒是从未听说姐姐懂医术呢!”
“是啊,幸亏我平日里不喜显摆,否则今日我必将陷入死地,这陷害我的人安排的一环扣着一环,让我连辩解的余地都没有,只剩死路一条啊。”
秦歌讥讽道。
说完这话,她眼神慵慵懒懒的落在苏芸儿的脸上,眸光有些深幽,只听她接着道,“医者,讲究望闻听切,我不仅看出那人是天阉之人,我还看出妹妹你……”
秦歌顿了顿,而后冲着苏芸儿凉凉一笑。
莫名的苏芸儿心口一惊。
就见面前秦歌红唇微动,“我还看出妹妹你怀了身孕……”
嘶。
刷!
抽气声响起。
围观众人已经惊的下巴掉了一地,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苏芸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