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纹身代表一个秘密的地下组织，因为我跟不少街头的混混都认识，所以打听到了一点内幕。”
陆寅放下手里正在擦的酒杯看向戚廉，戚廉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尤依依见状直接抓着陆寅的手将他拉得靠过来了一些：“不用担心，陆寅是可以相信的，听我的。”
戚廉不开心地看了一眼两个人交叠的手，这才继续看着平板给她们解释：“就像图案上画的一样，这是一个贩卖兽人的组织，他们扫荡兽人聚居的村庄和部落，将大部分兽人秘密卖给世界各地的富豪，其中长得不好看的或者种族优势特别强的就卖给实验室。总之，这个组织是兽人的噩梦。”
陆寅叹了一口气：“如果人类能快点接受我们就好了，没有法律保护我们的大种族好难生存。”
尤依依握紧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力量：“别担心，说不定相关的法律正在制定呢，多给人类一点信心，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负责任的好人。毕竟你们对于人类这个种群来说，是威胁还是友邻还在观测当中不是吗？”
两个人齐齐叹了口气，尤依依看着气氛要不好了，急忙转移话题。她指着平板上那张图案里的字母问道：“诶这个部分是什么？我看每张图在底图上的部分都不一样。我大胆猜一下，如果皇冠按照正常理解代表的是权力和绝对的统治地位，那它结合底图来看就代表这个组织正在做的事，单独拎出来看就代表这个组织是有等级的？是不是呢？”
她抬起头看着戚廉，睿智却又带着求知欲的眼睛让戚廉看得心里开出了花，哪怕知道面前这个人内胆不是自己迷上的那个周旎菲，但是看着她的这张脸依然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他笑着点了点头：“没错，菲菲你真聪明。”
像是在夸宠物，陆寅蹙了蹙眉，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高傲的位置？他看着他看她的眼神，带着欣赏，又带着一点犹豫和怀疑：这两个人发生了什么？氛围看起来有一些古怪。
他担心地看着尤依依，这个笨蛋还没有察觉，依然是一副敞开心胸对待敌人的模样，被吃干抹净估计才会反应过来。他揪紧了吧台下面的手：她最近是不是受了伤害？
豹子的嗅觉敏锐得可怕，戚廉被盯得打了个寒颤，他看向让自己不舒服的气息来源，却看到陆寅一如往常地擦拭着酒杯，没有任何异样。
戚廉眯了眯眼，面前的尤依依晃了晃他手里的平板：“怎么了？”
戚廉才反应过来，他笑着给尤依依解释：“组织是有等级和职务区分的，最上似乎有一个最高领导人，下面有几个相当于是妖怪头目总钻风的存在。”
尤依依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长着高冷禁欲脸的家伙居然给自己拿总钻风作比喻，这感觉好违和，像总裁讲童话故事。
“怎么了？”
戚廉疑惑地看着她，以为是自己讲的语法不对，他是外国人，还没有完全习惯这座城市的语言。
“没什么，抱歉，你继续。”
为了不打断他的节奏，尤依依没解释原因，只是努力憋住笑意。戚廉抱着一头问号继续往下讲，倒是一旁一直看着他们互动的陆寅偷偷笑了。
“不一样的图案代表这个人所在的城市，他们内部是用不同的图案来区分城市，方便管理手下人员的和买卖兽人的，图案上面的小标识和字母就代表这个人本身的职务。”
他划出一张小丑的图片，指着图片上的字母A说道：“比如这里，小丑代表的是隔壁的城市，这里的字母A代表这个人是组织中的低级头目，低级头目是和高级头目对接的。他们把普通员工分类为O，最高领导者是K ，副手是Q，总钻风那种可以和K和Q直接接触的大头目是J，J也是一座城市的总负责人。”
尤依依手里陆寅刚调好的那杯果汁晃了晃，她差点因为心神不宁把它脱手摔碎，想到这是别人的店又急忙大脑通电给抓紧了。
“怎么了？”
这回问的是陆寅，他一直在看着尤依依，第一个发现她情绪起了波澜。
尤依依下意识啃起了指甲：哥哥纹身上露出来的那一点是剑尖和字母J，也就是说，这具身体的哥哥其实是这个城市的负责人。他知道这里买卖兽人的大部分情况，并且很有可能亲自参与过。
尤依依攥紧了拳头，她看了面前的两个人一眼，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神色凝重地看向了陆寅：“我有话要跟你们说，你们要保证不对外宣泄，也不能在这里大呼小叫，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要理你们了。”
陆寅点了点头，为了避免引起其他的客人怀疑，他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杯子，只是默默将自己手机上的在岗状态换成了单独营业，这就代表他现在身体不舒服，只能调酒不能在后台接客，这样就不会担心有客人会突然闯过来找他。
尤依依又看向戚廉，戚廉隐秘地瞥了陆寅一眼，陆寅冲他鼓了鼓手背，手背上的汗毛和皮肤有一小块立刻乍现成了棕黄色，随即又快速恢复了正常，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