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轻缓地踏入池中,慢慢地躺下身子。浴缸的水溢出了一些,周边的瓷砖湿了一片。白然吐了一口气,懒得再管这些。温暖的水包毫无空隙地包裹着她的身体,疲惫的身子也得到了舒缓。
白然抬手拿过柜台上的沐浴乳,挤了一些抹在身上,清亮的水面慢慢漂浮起白色的泡沫,直到彻底将整个水面掩盖。身上还有白天的擦伤,影响伤口,白然不敢泡得太久。拧开水龙头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后就站起身擦干身体。
因为某个洁癖的当家,逆卷宅子里,几乎一切都是洁净清爽,有条不紊。白然用浴巾擦着身上的水珠。
温热潮湿的浴室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沐浴露香气,吸了两口气,仿佛吸了一鼻子的水汽,她揉了揉鼻子,这种滋味真不好受,已经可以想象她身上也是这种味道。快速地换上衣服,就准备下楼到花园吹吹风,好吹掉身上的这股香气。
白然拉开窗帘看了看,暴雨过后,气温渐渐回暖,晚上也没那么冷了。
只是吹会儿风,应该没事吧。
这么想着,白然将手中的披肩扔回了床上,只穿着一条短袖睡衣下楼了。
晚风柔和地拂动女孩的发丝,带走身上的闷热,将清凉和花香一直吹入心间。
暴雨后夜空没有一丝多余云彩,繁星点点,月亮毫不吝啬地撒下银辉,贴心地为她照亮了脚下的小径。白然轻哼着不知名的乐曲,步履轻盈地漫步在花田中,学着芭蕾舞演员的样子,踮起脚尖轻轻地跳过脚下一块块地砖,扬起裙角偶尔会带起一两片花瓣。
这是个很美好的夜晚,真有美中不足的话,那就是脚上穿着一双拖鞋行走起来不太方便,还会碰到泥土。
白然学着她妹妹白媛那样,转了一个圈,她知道自己跳得不会特别好看,不过也没人看见,她开心就行了。
……
“她跳得是芭蕾吗?”另一个角落里,一个高个子的男生指着花园里面起舞的白然向旁边的男生小声问道。
被问到的金发男生看着白然的姿势,脸上写满了不确定:“应该是,又不是。”
“什么叫应该是又不是?你不是爱豆吗?”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让高个子男生很不开心。
金发男生懒得争论,撇撇嘴随口敷衍:“那她跳的是芭蕾。”
高个子男生奇怪地眨眨眼纳闷:“这下怎么又是了?我看着不像啊。”
这下金发男生炸毛了:“你看着都觉得不像了还来问我啊!?”
“行了,”眼看着两人快要吵起来的样子,站在他们中间的灰发男生按了按眉心制止了这场幼稚的争吵,“这是别人的地盘不宜久留,一会儿行动完赶紧走,梓你按住她。”
被唤作梓的男生点点头,用手紧紧地捂住女孩的嘴。
小森唯摇摇头想挣脱开,无奈她的手脚都被死死地捆绑住,只能发出吚吚呜呜的声音希望白然赶快察觉异样好去搬救兵。
许是刚刚的争论没占到便宜,其中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皱着眉头:“啧,你这母猪叽叽喳喳的烦死了。”说罢一个手刀下去,小森唯昏了过去彻底安静了。
灰蓝色头发的男生点点头,明显对高个子男生的行为很满意:“悠真,一会儿也这么做。”
“哎?”无神悠真收回手,看着那男生,有些诧异,“一会儿?还要再绑一个啊?”
“嗯……没办法……确认哪个……是夏娃。”一直默不作声的无神梓把昏过去的小森唯放下靠在墙角,回答道。
无神悠真撸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像是一副要干架的姿势:“嘛,也就一下的功夫,多少都无所谓。”
“悠真,先说好,”金发男生看着无神悠真,出言警告,“你一会儿轻点,要是伤到了白酱我是跟你不客气的!”他真的毫不怀疑这个粗鲁的家伙能把白然的脖子给咔擦一下拧断。
周围渐渐起了浓雾,这是个好时机,无神悠真行动前给了无神皓一个没好气的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还没等无神皓反应过来那眼神啥意思,等追上去,白然已经被无神悠真扛在肩上扛着回来了。
白然是被痛醒的,脖子上一阵剧烈的酸疼让她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还未睁眼,就隐隐约约听见争吵声。
“啊!悠真,这次你下手太重了!”
“啊——别吵吵,你好烦哎!”
是啊,真的好吵。
白然默默赞同了其中一个声音。睁眼看看是什么情况。
“她醒了。”一个羸弱的声音适时出声。
两个争吵的声音蓦地停了下来,声音的主人一道看向她。
白然眨眨看着他们两个,其中一个她熟,因为在白天才见过:“无神…皓?”有些不确定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bingo!答对了!”无神皓显然很高兴,一个小跳过去把刚坐起来的白然扑倒在沙发上,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