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匀罗一步步朝叶望歌走来,一直走到他的身旁,但是罕见的从他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杀意。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叶望歌,而后,嘴角一勾,向落云剑派走去。
叶望歌侧过身,心中诧异。
他已经把桥斩断,难道钟匀罗也炼了本命飞剑?
若不是本命飞剑,也只有炼烬之术才能操控飞剑,难道他也会?
更奇怪的一点,为何他对自己没有半点杀意?
看着钟匀罗走远,万般疑惑涌上心头。
“少宗主!”
落云剑派一个个惊喜万分,上前迎来。
“ 哦?少宗主?”
钟匀罗冷笑一声,而后在众人簇拥下,踏上了悬梯离去。
与此同时,那遗迹之中的诡异重力忽然降临在山谷,不断加强,灵均寺和天河刀门慌忙逃走,很快也搭着悬梯离开。
叶望歌倒是若有所思,见没了人,换了一套衣服,去掉那汗臭味。
不多时,一道剑光冲天而起,向着庭落山的方向远遁。
狂风呼啸过耳边,叶望歌站在苍狱剑上,开怀大笑。
好久没有这般畅快的心情,这一刻,任他遨游,天地仿佛都束缚不住他!
到了庭落山墓碑前,草屋已经不再,他眼神一转,就注意到了那刻满了字的石壁。
叶望歌嘴角一掀,由衷替白氏姐妹开心。
她们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已经彻底画上了句号,不应该再沉沦于悲伤中,所幸,她们大胆地走出去了。
想到这里,他的双眼散发出锋利之芒。
他的过去,依旧没有终结。
等了结了红胡子老头的事情,他就要回那片天地,斩断一切。
在那墓前微微一拜,他踏剑而去,这一次,直奔梨云城而去。
庭落山上的小和尚忽觉一阵大风过境,刚扫好的落叶堆还没来得及收进箩筐,就被吹得漫天纷飞,隐约中,一道流光自天空闪过。
如明揉了揉眼睛,除了满天落叶,只有那万里无云的湛蓝天际,他挠了挠小光头,嘟囔一声奇怪。
梨云城,大街上人群熙攘,十派已经离去,如今其他势力也终于敢冒出头来,整座城反而更加热闹。
随着声乐和鸣,喜气洋洋的大红轿子穿过街道,满街人都好奇张望过来。
红轿里,馨儿盖着头纱,嘴唇涂得红艳如火,白皙的脸庞上却是两道绝望的泪痕。
叶望歌站在人群中,往后站了站,刚刚与花轿错身而过。
望着那悠悠前行的红色花轿,许久没见过人迎亲了,说起来,自己长大到现在一次喜酒都没喝过,喜糖也没抓过,只知道修炼。
若非是要去千羽商会,他还真想去凑一凑热闹,转念一想,自己可以快些去一趟千羽商会,说不定还来得及赶上这场婚庆。
说完,就朝着红轿相反的方向而去。
千羽商会,大门紧闭。
“没人么?”
叶望歌上前敲了敲门,却不见半点回响。
他又敲了几下,眼见无用,等了一阵后,正打算离去,刚一转身,却见到几个面露不善的人朝他而来。
“滚开滚开!”
几人嚣张地从叶望歌身旁走过,目标竟然是他身后的千羽商会。
这几人上前一脚踹开了千羽商会的大门,而后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这里可是千羽商会,你们也敢闹?”
叶望歌道。
“嘁,”为首那个嚣张的瘦脸男子不屑道,“你他娘谁啊?告诉你,我是千羽商会金赤分会会长的亲信,这是我们千羽商会内部的事情,小王八蛋毛没长齐,别特么没事找事!”
瞪了一眼叶望歌,几人就朝里面而去。
金赤分会?
叶望歌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当即抬步跟了进去。
千羽商会内空荡荡无一人,所有的东西似乎都被拿走了。后方的阁楼之上,一个华贵房间被几人破门而入,大床之上,范有德昏阙不醒,奄奄一息。
“哟哟哟,范会长?你这是怎么了?”
为首的一人露出狞笑,抬脚踩在床上:“范会长,你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愿意与会长共谋一事!”
那人一拳砸向范有德心脏位置,这一拳下去,心脉必然震断,范有德的命轻松就可以取走。
忽地,一道身影夺门而入,手抓住了那拳头。
“是你?小子,找死?”
那人猛然用力,却是发现如何也挣脱不开。
这时,叶望歌用力一捏。
咔嚓!
“啊!我的手!”
为首那人痛的龇牙咧嘴,拳头被捏成肉泥一般,他满头汗水,瞪大眼睛看着叶望歌,“我们可是金赤分会,你敢……”
叶望歌猛然一拽手,膝盖一抬,重重顶在了此人心脉,转瞬之间,恐怖的气流自此人后背冲破衣衫,荡了出去,而后随着他松手,为首那人软软倒下。
“老大可是万息境九重天!为什么……”
那几人骇然变色,正欲逃脱,却是一道剑光闪过,他们只觉膝盖一凉,而后前半截身子跑了出去,趴在了地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