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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珠也随着我瑟缩的动作一晃,带了点茫然不解看我。
我……我居然有了一点在欺负他的感觉。为什么嗷_(:з)∠)_
“……你是谁?”觉得他可怜兮兮的,我尴尬地随便找了句话,随后反应过来,自言自语道。“哦,你是日本人,应该听不懂。”我现在心里乱得很,一时也没反应过来还可以用英语。
“你到底怎么了?”回答我的,是声调有些怪异的中文。
“咦咦咦你会中文吗!”我不自觉地放大了音量。
他的目光落在我脚下那摊红色的血水上,眉头拧起,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可怕起来了。
我怯怯地把脚收回裙摆下,又想跑了。嘤嘤嘤感觉这个人好凶,一点也不想跟他说话,就算他会中文也不想!
他把伞递给我,我没太反应过来,他又把伞往我这边递近,言简意赅地开口:“拿着。”
我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没敢碰到他的手,心跳得很快地接过——吓的。
他蹲下来,一只手穿过我的腿弯,一只手握住我的腰将我抱到他的大腿上。我抖了抖,在他可怕的目光下没敢挣扎。他握住我的脚腕,低下头去看我脚心的伤口,越看脸色越冷。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对,对不起突然唱了起来_(:з)∠)_可是这个人的气场真的好可怕,宝宝的狗胆都要被吓破惹!明明是我受伤了,为什么他给我的感觉是我把他弄出血了?!喂喂,这可是我的脚我的脚!
他的指尖落在我的脚心,陌生的触感让我觉得特别不自在,他还理直气壮地瞪了我一眼:“别动。”
“这,这是不是不太好。那个,我跑了很久,脚很脏……”就算现在不是古代了,脚不再像以前一样被看做和女孩子的胸部一样私密的部位。但是女孩子的脚除了最亲密的人,男生们一般也是不会碰到的。我羞得脚趾都蜷了起来,扯到了脚心的伤口,惹得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过这个人很快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这都不算痛。
他抱着我站起身,从我手中接过伞,将整个伞都罩在我身上。
我心知他是要把我带回去,想了想,也不太敢反抗,在他怀里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拉住他的手,把伞也移到他的头顶,闷声道:“我们可以一起打伞的。”
他听了,没说话,却固执地把伞移回了原来的位置,将自己暴露在雨里。
我自以为自己跑了很久,没想到他转过几个路口就把我带回了那座日式的庭院。他把湿漉漉的我放在沙发上,拿出来一个医药箱。
……卧槽酒精!等等!我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就一瓶酒精倒了下来,脚心的泥污被冲刷干净,但是脚心的伤口同样也疼得撕心裂肺!
我疼得脑袋一空,只顾着尖叫,万万没想到这还不算完,他用棉球快速地清理掉残存的污渍,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拔掉了刺进我脚心里的碎片!
“嗷嗷嗷你要杀了我吗!”我尖叫着抓住他扶在我腰间的手臂,被气得什么怕也没有,脸色狰狞地揪着他的领口吼他。
深蓝色的眼珠无动于衷地转过来看了我一眼,又盯向我的脚心,再次拔出了一片碎片。
“麻药!好歹带我去医院打个麻药啊亲爹……”我在他怀里挣扎起来。
_(:з)∠)_疼得我整个人都要升天了。
在挣扎的过程中,我几乎把他的衣襟全扯开了,露出了大半副白皙的胸膛。我气若游丝地靠着,耳朵里传来近在咫尺的心跳声。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每尖叫一次,他的心都会跳快一分。应,应该是错觉吧_(:з)∠)_我都哭成狗了,他还不停,得是多么心狠手辣才能干的出来这种事哟妈蛋。
不久之前撞见的那个叼草的大叔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和他的身后,拿过纱布递给他,一脸胃疼地看着我。叼草大叔见我终于看到了他的存在,对我点了点头,恭敬地用中文喊道:“夫人。”然后对那个人开口,【恭先生。】
那个【恭先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疼得麻木的脚被他的大手握在掌心里,一圈又一圈缠上雪白的绷带。临到收尾的时候,他抬头看我,问:“还要蝴蝶结吗?”
“啊?你说什……嘤我的嗓子QAQ”刚张嘴想要回答他的话,我就发现我的声音哑掉了。刚才尖叫得太大声惹_(:з)∠)_
他随手从茶几的糖罐子里拿了块糖塞我嘴里。
喂就算你喂了我糖,可是该痛的地方还是在痛嗷!用这种方式堵住我的嘴巴不让我抱怨吗!
【恭先生,那个……】叼草的大叔看了看我,又看向低头正在给我的脚扎蝴蝶结的男人,欲言又止。
我和他一起抬头看叼草大叔,我是一脸好奇啦,他就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
叼草的大叔无言良久,憔悴地说:【夫人是不是中了十年后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