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劲:“嗯……”
“可以睁眼吗?看看我。”
这是萧霁清的声音。
我努力把眼睛先睁开一条线,却先对上了他右耳垂上的银色骷髅头。
“好帅啊!”我一下子就来劲了,想去摸它。
“做噩梦了吗?”
“嗯?”我有些不解。
“我刚刚进门第四次看你起来了没,发现你哭了。”
“你梦到什么了?”
我一时沉默,这是我最不想想起来的一段过往,甚至让我更难受的还没有出来完。
“一些早前回忆。”我提起嘴角冲他笑笑。
我有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想试探他。
我这么做是有底气的。我赌萧霁清不会对每个草草结婚的对象都这么包容,尤其偶尔不小心会从心底溢出来的愧疚。我用这个在赌。
“梦里好像是张网,我不想把自己搭进去了还是越缠越深。有个人救了我,可他最后离开了。”
我想起了昨晚萧霁清僵硬的身体。明亮的灯光照着我们,我可以看见对面窗户里的他不敢抬头。
记忆像那蛊汤,“咕嘟咕嘟”泛个不停。
可他现在敢说话了:“那你对他……是什么感情呢?”
“我……恨他?”我不确定地说,也笑了笑。
“我不清楚。后来我在老地方等他的东西,等了有一个星期也没见,没有字墨,连白纸都没有。干干净净的。”
“可是他的确不一样,我也很感激他。要是能再见……”
萧霁清勉强地抬起头和我对视:“会怎样?”
“我不想认出来他。不想再想起那么多。”
我身上还是昨天那身衣服,萧霁清半跪在床边,我坐起来,看着他的头顶。
“对了,你昨晚没回家吗?”他这样沉默着我会难受,所以我转移话题。
“嗯,昨晚听了你的话,在外面沙发上睡的。”
我心存疑惑:“那你的耳钉是怎么打的呢?”
他看向我:“晚上有些睡不着就回了一趟家自己给自己打。”
“我家有客卧的啊,为什么非得在沙发上凑活?那你是一晚都没好好睡吗?”我皱眉,也蹲在地上和他平视。
“没事,我害怕动静太大了……”
这扯的什么鬼话?
我拉起他的手把他按到床上:“现在给我好好睡一觉,你吃饭了吧?一会自然醒了我叫你。”
他被我这一连串动作弄得猝不及防,我走出房间时才听到他说了一句:“可以住在一起吗?”
现在是 10:34 分,我在主卧换着衣服,萧霁清在客卧补觉。
10:36,我把脏衣服倒进洗衣机里,听着嗡嗡声,开始思考我们谁搬到谁家里,我要带些什么,以及。
萧霁清真的是那年的他吗?
可是我此刻的心却静到可怕。
整个房子和平常一样静,我却不需要靠电视机发出的无聊声音和喜多的依偎驱逐空虚。
洗衣机运作时的嗡嗡声让我确认了一丝存在的气息,萧霁清所在的那间客卧此时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我起身然后尽量做到无声息地靠近那个房门。
把头抵在上面,然后慢慢滑下,我把自己环抱住,让自己的一侧紧贴着房门,头放松地靠着,好像是靠在他的肩膀上。
此时的我才得以真正歇息安心。
"咚咚咚﹣-"
我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好像是进去这间房的请示。
我任由自己浪费几分钟,直到该去挂衣服。
我暂时先不想远的,就只是考虑要是同居我该带些什么。
喜多的玩具和几件衣服,我的电脑平板。还有什么?
一个行李箱能装满吗?
我左顾右盼,盯住了书房。
……装那些小纸条的玻璃罐子我要带走吗?
我本来已经把它尘封了,我想不会再遇到比那个时候更大的事了,我不会再去想他了。
不管萧霁清是不是,我又想起那个梦了,我想再把它好好看看。
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再打开过了。
我去书房的柜子最角落够着它,把它轻放在书桌上,盖子打开。
每张纸条我都有标序号,代表了从十二号到二十五号的纸条。
或者从面积也可以看出来,那个人刚开始只给我粘几个字,到后来变多了就成了几句话。
我刚开始还幻想他会不会和我有来有回,甚至好奇地在角落蹲过他,我有些激动,但被他发现了,是个很清秀又有点丧的男生。
他也注意到我了,慌忙逃走,甚至第二天没给我留下纸条,我很抱歉,给他写了很多,大概就是我不会再对你是谁感兴趣了,很抱歉。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