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管如何,先见到他,至少我不会后悔了。
可是手好像灌了几斤水泥一样沉重,控制不住地溜了了下去。
我眼睛突然很疼,咬紧嘴唇想把没用的眼泪憋回去。
头也扛不住越来越低,我有种下一秒就会蜷缩在这片阴影里的错觉。
突然感到一阵力量推动着我的胳膊,我抬起了眼皮,看见了满脸紧张的萧霁清,他趁着门有一道缝,一只手先把我稳住,再用一边身体推着门挤进来,最后抓着我两个胳膊把我抱了个满怀。
那一瞬间,天光大亮,鸟叫蝉鸣和绿叶和风都闯进我眼里。和他一起。
他抚着我的后背,自己却颤抖得比我还厉害,我向下滑着,而他托着我,让我绝对不可能掉下去。
他出了好多汗,幸好楼道不是很热,不然他可能会继续出。我虚虚地脱口而出:“你怎么那么爱出汗?”
好像关注他是我的本能一样。
紧紧相依的身体突然一僵,他把我拥得更紧,然后缓缓开口:“先不要说话,等你能站了我们去车上。”
虽然是在楼道内,可萧霁清身上还有着残余的光热,我像雪地里无所希望的幸存者看见发着光的小木屋一样渴求着他。
果然好了很多。看见他不顾一切地向我冲来又小心翼翼地抱着我,看他因为我此时异常虚弱都不回我的话。
这样最好,只看着我。为我失态,又拥我入满怀。
好像不能没有我。
可能的确是太虚弱了,这么异想天开的话我都能想出来。我自嘲笑了出声,萧霁清紧跟着转头看了我一眼,也是在这时我才看清他紧皱的眉头和脖子上明显的青筋。
他在生气。
我得转移他的注意力。
汲取了好一阵热量,现在身上也能使出一点劲,于是我把胳膊费力地抬起然后搭在他身后,脸却不动,依然对着他的锁骨。我想转移话题:“我今天化妆了诶。”
察觉到他呼吸一滞,我的心情好了不止一星半点,我想:我的直觉是对的。它可能在萧霁清身上不会失灵。
他半天才出声:“很好看。”
我不知从哪里来了劲,把手拿开然后挣脱着往下走。
在转身的那一刻,他勾住了我的手,像昨晚我对他那样做。
“你好了吗?有劲了?需不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他声音很急切。
“没事了,去领证吧。”我听得出自己声音很冷,鼻子也酸酸的,心想他肯定会松手吧,换做是我都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可是指尖与指尖快要分离掉落的那一刻,他很快地俯身握住了我的手,我身体一僵,根本不敢回头看。
我听见他问:“是我哪里做的有问题吗?闲,我们好好说说,可以吗?”
我不自觉低下了头,然后回握住他:“我们去车上说吧。”
车上冷气开得很足,我打了个颤,刚想搓搓裸露出来的皮肤,就发现副驾驶上有一张叠好的毯子。
我把它放到腿上,没有裹住自己,也没有打开,就在那里想着:是不是萧霁清太包容了?明明说好的是自己要追他,怎么现在反而还耍起了脾气。
他也坐好了,不动声色地调高了温度,我不想让他先开口,这样好像是他一直在退让,这样我永远都不能更进一步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刚刚,在开门的那一刻在想如果你看到了我化的这个妆会是什么反应。”我还是低头看着毯子,“我猜测了下,以你的素养,就算不喜欢也不可能说出来,而是包容我。因为你已经不止一次这样了。之前我说过要追你,可是我发现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不会拒绝我而是包容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好像我在几万米高空上的破吊桥上行走,你的反应就是我下一步要落脚的地方,看似我走的越来越远,但我永远不知道走过的路是否踏实。”我终于敢抬起头看向他,“我不知道走到哪一步我就会因为前面的不实的木板而掉下去。”
“我想要你的情绪,而不是包容我的素养。我们是结婚,是可能会有很多个日子和以后的,不是谈恋爱,分了就两不相欠,我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更烂让自己不要再想起你。”把话说出来后我心里轻松了不少,但还是提着一口气看着他。
他紧抿着嘴唇,右手紧握着,大拇指扣着手心,我看着难过就把他的手一把拉过来:“别这样,疼不疼?”
刚才那种算得上咄咄逼人的话都没让他松口气,现在这么一句关心的话就让他松开了眉头。
他下意识想把手拿开,可最后却还是握住了我的指尖。
“没事的,不疼。”
他把头轻轻地靠在方向盘上,我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就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然后把头靠着前方看着他。
“闲,我说过你很特殊。你做什么我都很喜欢,这无关于包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