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齐一起来的，你说我干什么。”
黄翎儿：“……”
王喻晓和赵丰年顺路，坐了赵丰年的车，赵丰年发动车后，又下来了，他不放心程安。
“谭亦清，程安还在发烧，昨天夜里回来就一直高烧，我怕赵朋朋担心就没和他说，你要是不忙就把他送回去。”
谭亦清道：“好。”
程安昨夜从江城开车回来，快到阜城时给赵丰年打的电话，赵丰年接到电话没有耽搁立马动身去接程安，到的时候程安正伏在方向盘，烧的睡过去了。
“谭亦清，还是先送程安去医院吧。”赵丰年隔着车窗叮嘱谭亦清，随后小声对谭亦清道：“程安估计还在发高烧。”
赵丰年刚刚给程安推进副驾的时候，触到程安的手，冰凉。
程安没有拒绝，系好安全带，笑着对赵丰年道：“老丰，怎么还婆婆妈妈的，赶紧去吧，王喻晓都等急了。”
赵丰年和两人摆摆手走了。
谭亦清发动车子，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传来程安疲惫的声音：“谭亦清，麻烦你了。”
“不麻烦。”谭亦清开车很专注，一方面是她不熟悉路况，一方面是下班高峰车辆很多。
“前面路口掉头。”
“什么？”谭亦清看了一眼导航，显示的是继续直行。
“前面路口掉头。”程安又说了一遍。
谭亦清转身问他：“你要去哪里？医院就快——”
程安的手突然覆在方向盘，打断了她的话。
后面一辆黑车急速超车，飞一样的速度与她的车擦身而过，程安及时向右打了一点方向盘。
谭亦清发现他的手指冰凉，而车内是开了暖气的。
她把温度高了几度。
“抱歉，刚才说话影响了你开车。”
“没关系，医院就快到了——”
程安道：“谭亦清，送我到圣庭门口，我还有其他事情。”
“可我答应赵丰年送你去医院。”
过了几秒，他突然道：“谭亦清，你不是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吗？”
他说的是她直接拒绝赵丰年提议让他陪她逛阜城。
谭亦清没有说话，程安说的是实情。
程安似乎没有听她回答的想法，因为她不说他也知道，过了一会，他道：“赵丰年不会知道的，如果你我都不说的话，掉头——”
那声掉头含有不容商量的意味。
谭亦清没有多说，掉头，车子又开到了圣庭。
“谭亦清，电话给我一下，晚点赵丰年会问你情况，我们都没你号码。”
谭亦清在他手机输上自己的手机号码。
程安推开车门，下车，高挺的身影消失在后视镜中。
程安料想的没错，赵丰年真的打来了电话。
“谭亦清，我是赵丰年，程安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赵丰年已经给程安打过电话询问情况，他怕程安不说实话，特意又问谭亦清。
谭亦清不善说谎，程安似乎知道这一点，她按照他走之前交代的简单回答：“医生说需要多休息，开了药。”
赵丰年没有多问，随即挂了电话。
谭亦清到家的时候，郑泰民于秋英正在休息，她回到自己房间，一切和九年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谭亦清一家离开的九年时间，郑泰民的老战友孙敦儒每月都找家政阿姨代为收拾，回来前的一个月，孙敦儒特意找人深度清理，家里没有一点长期无人居住而散发的各种怪异味道。
谭亦清存下赵丰年的电话，并问他要了程安的手机号码。
打给程安，出于一种责任和说谎的愧疚。
电话无人接听。
程安没有说谎，他确实还有事，此刻的他正在开公司季度总结大会，上一季度制定的目标顺利完成。
十点多的时候会议结束，司机小秦开车把他送回家。
谭亦清接到程安电话的时候刚回到自己的卧室，郑泰民于秋英醒来后，她陪他们出去吃饭，后又去商场添置一些生活用品。
“喂——我是谭亦清。”
“我知道。”
谭亦清当然记得程安存了她的号码，她不擅长聊天，那只是她一句笨拙的开场白，她打电话的目的很明确——
“程安，你去医院了吗？赵丰年很担心你。”
电话那端有短暂的沉默，然后传来一声轻笑，“谭亦清，你放心，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我现在在家，很安全，至于赵丰年，我会搞定的。”
他似乎一下子说完所有她想知道的。
对话再次陷入沉默，一秒、两秒、三秒……十秒，两人都不再言语，最后谭亦清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