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家有三个女儿,个顶个的出类拔萃。
这个话说,来自张红毅的嘴,当它以一百八十分贝的音量传播出来的时候,旁边围拢的七姑八姨沉默了。
这个沉默很有戏剧性。
张家大女儿因挂着一张长满了红疙瘩的大脸盘子,眼神时常呆滞木讷,见到熟人也目不斜视地走开,早在人情社会里掀起了一阵非议。
“张超一副呆相,我看她一天到晚背着个大书包,弯腰驼背的,成绩也就那样吧?”
“上次月考才班上十几名。”
儿子班级前五的阿姨一听,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她们家二女儿成绩更差呢。”
张家二女儿张自,头脑灵活,但脾气古怪,和她妈张红毅一样,疯疯癫癫的。
“老三张忘倒长得水灵灵的,真不知道娘老子怎么生出来的。”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班级倒数第一!我女儿说班主任骂她就是只猪都比她学得快。”
“啧啧啧……”
阿姨们眼里露出复杂的意味。
话里行间充满了对张家的敌意,至于为什么,这事儿日后慢慢说。
孟德初中。
平时冷冷清清的一处角落里,现在却挤满了人。
一个瘦小的男孩站在一个高挑的女孩面前,周围是人群的漩涡,男孩涨红了脸羞涩道:“张忘,我……我喜欢你。”
张忘英气的眉头一挑:“怎么敢的呀,你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吗?把我约出来就为这事?我英语题还没做完呢。”
她拨了拨乌黑的头发,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其他同学一边伸长脖子,一边倒退为张忘开路。
“忘姐,不愧是你!”
众人看那男孩的目光八卦且同情。
张忘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学英语。
“家人们谁懂啊,忘姐一个早读课背不出两个单词,一张试卷看不懂一行句子,每天是真心在学习的。”
大家望着她超越普罗大众的面脸蛋,百思不得其解。
张自不听、不想,认真地学,学着学着——就打起了瞌睡。
由此可见,对于有些人来说,学习得越认真,睡得越快。
放学后,小妹张忘回到家,没几分钟,老二张自也回来了。
她把书包往床上一砸,一副很火大的样子。
“给他脸了!给他脸了!给他脸了!”
张忘抬眼,才发现二姐很愤怒:“?”
张自抡起拳头:“凭什么,不就是长了张小白脸吗?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你们班哪个小白脸跳脱衣舞不让你看?”张忘随口道。
张自闷着不说话。
小妹张忘又道:“今天有个男生跟我表白,他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什么样儿,豆芽菜一个,都十四了,还只有一米五……”
“然后你拒绝了,还把人嘲了一顿?”张自猛地抬起头。
“对啊。”张忘理直气壮地答道,“我不仅说了,我还——”
话音刚落,张自一个箭步就冲向张忘,两只爪子迅猛地伸过去。
张忘也不是吃素的,一个闪躲,就侧到了一边:“张自你个暴力狂,你上次还说讨厌咱妈打人,现在又打我!!!”
老二张自怒火太旺,抓住张忘的肩膀,奋力一拽。
张忘那饱满白皙的额头,就这么没有话语权地磕到了挂衣服的架子。
这架子,起码有五十年的历史,是张爹的传家之宝,现如今还得了张氏传人的鲜血祭奠。
“我靠!”
“你究竟受了什么刺激,再怎么样,也不能拿我出气啊……”张忘捂着额头,拼命翻着白眼。
“怎么了怎么了。”大姐张超放下学习的笔,一脸无语。
想好好看个书都不行,她没考进年级前一百就是被这两烦人精祸害的!
张自放开小妹,生气道:“我跟我们班的秦人渣表白了,结果他说我整天收拾得乱七八糟,让我把头发洗干净再和他说话!”
她把拳头捏得咯咯响,气得大喊:“从今天起,我十天不洗头!”
大姐张超:“你就剩那点出息了。”
闹了半小时,小妹张忘贴好了创口贴,老二张自则在草稿纸上用红笔疯狂书写:“秦鸣贱人!秦鸣贱人!秦鸣贱人!”
张超则对着自己精确到秒的计划表长叹一声,“又浪费了三分钟二十六秒。”
过了一会,伴随着一阵踢鞋扔包洗手间门撞得砰砰响的声音,张红毅和张爹回家了。
张爹生得细细长长,并且将这一点很好地遗传了三个女儿,长得都跟甘蔗似的。但是张家的伙食费开销极大——吃的多但瘦,自然没有减肥的计划。
除此之外,张爹还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