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翠在院里逗林小宝,“小宝,快来奶奶这里。”她抱住林小宝,就是一个亲亲,“唉哟,奶奶的乖孙。”
“奶奶,妈妈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你爸爸不是说了吗,等你把糖果吃完,他们就回来了。”陈盼翠笑着说。
“可是糖果有四颗。”林小宝又把糖果拿出来,数了又数,还是四颗,“我要听爸爸的话,一天只能吃一颗。”
“我们的小宝真乖。”
林小宝听到有人敲门,哒哒跑去开门,门外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歪了歪头,用着小奶音说“阿姨你找谁?”
门外的林向春脸都要气红了,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看到长辈都不喊的吗?她推了一把林小宝,径直走进去。
林小宝被推了个正着,小屁股坐在地上,他拍了拍屁股,红着眼睛站起来。
陈盼翠走路慢了点,落了一步,却没想就这一步,她就看到自家的乖孙被人欺负了,而那个人还是亲戚。
呸,是个鬼亲戚。
陈盼翠连忙改口,“小宝你没事吧?”她把林小宝全身看了一遍,发现他没有受伤后才把目光看向林向春。
“向春,要我没记错的话,你家不在这吧?”
林向春见陈盼翠这幅紧张的模样,不屑的翻个白眼,农村小孩哪有那么娇贵,磕磕碰碰不都是常事?
林向春懒得跟她绕弯子,“婶婶,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陈盼翠一听而过,她一个糟老婆子有什么好值得对方牵挂的,再说了,因为她跟大房关系不好,连带着她和大房孩子关系也不好。”
“哎,婶你是知道我夫家在县城,有些消息我还是知道的,一听到江月被人抓走,这不火急火燎的回来跟你说,担心你被蒙在鼓里呢。”
陈盼翠哦了一声,“这事啊,我知道。”
林向春迷茫了,这人不应该是担心害怕吗?怎么会这么淡定?她之前知道江月把她家人拍给送给局里后,一直想找机会为家人报仇。
可江月旁边有林向北护着,她下不了看,今天好不容易让她逮着机会,还亲自去县政府打听,确认是真的后,就过来落井下石。
说起来,她还要感谢一个女人,不然她也不会知道江月被抓了,江月落得这下场真是活该!
“婶你真的知道?我可是去问了,江月被关起来,还不让我去看呢?”林向春想了想,又编了句,“该不会是江月不让你担心,才骗你的吧?”
不得不说,林向春猜对了。
陈盼翠把林向春赶出去,心里一直不得劲,在想林向春说的话,想着想着,她心里也不确定了。
该不会是林向北骗了她吧?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陈盼翠就彻底坐不住了,让林向夏看孩子,去找大队长借自行车去县里。
大队长问清陈盼翠借车的原因后,也起疑了,担心江月是真的出事,便跟陈盼翠一起去县里。
*
“大队长,那个是不是向北?”陈盼翠从公交车下来,没走几步,就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便问大队长。
大队长看了几眼,“还真的有点像向北小子。”
陈盼翠才不管这个
为首的人正是陈爸,后面跟着陈家人,还有一些江月没见过的人。
还没等江月回话,又有一波人窜了出来,“欸,陈家人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明明我们不是这样说的!”
“况且你们队里的人都说厂子要倒闭了,给我们又怎么啦,江月不是还可以再办一个吗?”
“江月,他们不是一伙的吗?怎么吵起来了?”大队大小声问道。
江月脸上挂着看戏的表情:“可能是分赃不均起内哄了,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不止是江月他们发现了不对劲,就连红旗大队的村民也看了出来,纷纷把江月围在里面,防止他们发疯乱咬人。
林二堂嫂气得直跺脚,这群人怎么回事?怎么还吵了起来?可她又不敢出声,怕被村民发现是自己捣的鬼。
可吵架的人却不想是这样想的,只见一张布满沟壑的大黑脸说话了,:“向南家,你躲在后面干啥呢。”
江月看过去,是林向南的媳妇。她低头轻笑一声,这戏还真是越来越出彩了,把跟她有过节人都找了过来。
江月对幕后黑手有了一点兴趣。
凤婶看了半天才发现跟自家人有关,把二堂嫂一把拉出来,啐了一口:“你躲什么?敢做不敢当?”
二堂嫂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语气有些讪讪,撑着嗓音吼回去:“你凭什么这样说我?看戏也不可以吗?”
“哼,那你来说说,刚刚那人喊你干嘛?”凤婶捣了捣耳朵,继续输出,“你说你,找人来害自家人有什么好处?你妈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哦,不对,你妈也是块叉烧,不然怎么一家人的脑子都有病?”凤婶看二堂嫂瞪大,也努力张大眼睛瞪回去,“你这是要比谁眼睛大吗?”
凤婶是个寡妇,为了不让自己吃亏,早早练就一张利嘴,换早些年,她可是骂遍天下无敌手。
二堂嫂当时就气得胸膛上下起伏,二堂嫂的妈当然受不了这委屈,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