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莫名其妙的禀报,百官有些摸不着头脑,高位上的皇上却早已习惯了,只要和凤景澜相关,再骇人听闻的事情也实属正常。
他淡淡的回答:“准。”
有一位大人上前道:“皇上,那位公子不求回报,但朝廷是否要嘉奖他?”
皇上扬眉,淡淡的道:“既是不愿意吐露姓名,又何必要寻根究底的,左右是一件好事儿,工部,钱也不必经过户部,直接交到你们手上,通州堤坝务必要修的尽善尽美,若是有丝毫差错,提头来见。”
“是!”
后宫消息闭塞,前朝已经敲定了修筑堤坝之事,沐槿之还不知道,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用着早膳,凤景澜看了她几眼,她都没发现。
沐槿之平常最是霸道,但凡自己觉得的好吃的,都会亲自夹给凤景澜,让他也尝尝,时日久了,凤景澜也吃的多了一些,可是今日,凤景澜的盘子里空的有些吓人。和往日的满满当当,形成鲜明对比。
凤景澜低声道:“我昨日已经向爹提起了修筑堤坝之事,想来今日便会有结果。”
沐槿之这才回神看了他一眼,懵懵懂懂的“哦”了一声。
凤景澜一顿,放下了筷子。
沐槿之道:“吃完了吗?那我就先走了。”
不等凤景澜回话,沐槿之就离开了,脚步匆忙,好像后面有鬼在追着。
凤景澜心中一梗,却不知道在不高兴什么。
紫苏跟在沐槿之身后问道:“太子妃,你今日怎么了,昨儿不是还很高兴吗?”
沐槿之心中那股怅然若失的感情挥之不去,她有些不明白,她明明不喜欢凤景澜,为何听到他那么斩钉截铁的话,也会难受,明明她也很有自知之明,没想着和太子发展什么不可说的二三事。
沐槿之有些想不通,微微皱眉:“你说,一个人为什么明明不喜欢另一个人,听到他说我绝对不喜欢她,却也会难受呢?”
等看到身后两人诧异的眼神,沐槿之才想着找补,她打着哈哈,难以置信的问两个人:“你们那是什么眼神!我只是昨晚不小心看了一个话本,所以有些想不通。”
紫苏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奴婢不知,奴婢又没有心悦的人,自然也不太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东西,冰烟,你知道吗?”
花冰烟沉吟了一下,她向来聪慧,所以约摸有些门道:“大概是不甘心吧,也许是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给人一种喜欢的错觉,当这种感觉被完全否定,就会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也不过是一种错觉罢了,过几日便好了,太子妃不用……为了话本难过。”
沐槿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走,咱们去四处走走,消消食。”
紫苏提醒了一句:“太子妃不和太子殿下一起吗?”
凤景澜日常在东宫,自从两人说开之后,便一直搭伙吃饭,散步,已经成为习惯了,今日没等太子殿下,紫苏还有些不习惯。
沐槿之刚放下那种奇怪的感觉,又听到了太子殿下,她一把挽住紫苏的手:“你是我这边的,还是太子殿下那边的,怎么事事都想着他?今日就不等他了,咱们一块走走,莫要辜负了大好的春光,只是有些可惜,我被禁足了,连东宫的大门都出不去……天天除了写字,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了!”
紫苏见沐槿之不高兴,立刻想法子,不过闺阁女子的生活向来单调,赏花吟月,抚琴弄笛,要不就绣绣花,不过就是太子妃这性格,肯定不喜欢。
“要不,去放风筝?”
沐槿之百无聊赖的摆摆手:“算了,与其去放风筝,还不如去写字,你们太子爷估计想让我考状元!”
每天12个时辰,雷打不动写字一个时辰。
不过,提起状元她忽然想起一个人:“冰烟,你和宋清寒如何了?”
花冰烟脸上的笑顿时一僵,她眼眸低垂,勾起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们之间终究是有缘无份,有些伤人的话,既然说了,也只能这样了,破镜难重圆,一切皆是命。”
她进宫前路过宋家村,特意求他们宽限了一点时间,紧赶慢赶的跑过去,想要和宋清寒说清楚,那些都不是她的真心话,什么一介穷书生配不上她千金小姐的身份,什么家徒四壁还妄想得到不属于他的东西,那些通通都是假的,她会向他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说那些伤人的话,只要能原谅她这一次,她……
她还没跑到宋清寒的家,便看到了那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和别的女子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好像,也没有去见他的必要了呢。
她认的那个女子,是宋清寒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仰慕他已久,但是宋清寒一向都避着她走,从未靠得如此之近。
原是她先做错的事,虽然事出有因但宋清寒不知,所以他为自己重新选一人,并无错,错的是她,错在她有一个身娇体弱的姐姐,欲壑难填的父亲,不知羞耻的未来姐夫,错在她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