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出来阻拦吗?”曾若初话锋一转,问起了甘权。
“有谁能拦得住徐碧那泼妇?你们是真没见过她那副面孔,吓人的狠。”说到徐碧,甘权的眼里充满了厌恶。
“你姐姐平日里和袁忠都去哪里私会的?你家其他人不知道她在外边有这样一段露水情缘吗?”曾若初继续问道。
“我怎么知道他们知不知道?!”甘权突然对她吼了起来,“我他妈当时还在宫里,突然被叫回家就知道出了这样一件丑闻!我哪知道什么细节?!”
很奇怪。
说实话,在这之前曾若初一直以为他们家只有甘婉秋和甘权两人,其他的人就跟隐身了一样,在这件事里消失的很彻底。可现如今通过甘权的说法来看,他们家其实还有其他人。
江游川接过了曾若初挑起的话题问道:“可以麻烦甘大人和我们介绍一下您的家人吗?”
“为什么?”甘权似乎非常抗拒提起他的其他家人,“他们今日又没来袁府,根本没机会对袁忠下手,你们要是怀疑大可去问问袁力,今日的来客名单上究竟有没有我的家人!”
江游川正襟危坐:“我就和您明说了吧,现在您的嫌疑是最大的,我也希望您能早日摆脱嫌疑,所以需要问您一些问题,希望您能诚实回答。”
甘权听了这话,陷入了沉思。
夜已经深了,经过奔波和惊吓的曾若初顿觉困乏,开始接连打起了哈欠。
众所周知,哈欠是会传染的,没过多久江游川也开始跟着她打起哈欠。他有些无奈,拿起一边空余的茶盏给曾若初也倒了一杯浓茶,想让她把嘴闭上。
曾若初向他道了声谢,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却被那浓茶苦的龇牙咧嘴,困意也消散了一大半。
“江大人!”阿涟气喘吁吁地从外边赶了回来,“我全都弄清楚了!他们……”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江游川对面的甘权,立刻闭上了嘴。
全都弄清楚了?这么快?!
曾若初不由得在心中再次感叹起阿涟的效率,顺便又唾骂了几遍那个不成器的废物系统。
“没事,阿涟,你直接说吧。”江游川嘴上招呼着阿涟,眼睛却盯着甘权的脸,“既然甘大人不愿开口,那咱们就替他说。”
得到江游川的应允后,阿涟点了点头,立刻把他查到的所有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大人,甘婉秋不是甘家的亲生女儿。”
阿涟的第一句话就已经让曾若初震惊到说不出话了。
原来甘权和甘婉秋还有一个兄长,名叫甘枋。甘枋在年幼时体弱多病,无论吃什么药都不见好,他的爹娘实在是没办法了,竟找了个算命先生,希望能在另外的层面治好孩子的病。
算命先生左看右看,最终得出了结论——他们需要将一位八字相合的女婴给长子当童养媳,找到之后便能去了甘枋的病气。
后来他们领养了一个女婴,给甘枋做了童养媳。
这个女婴就是甘婉秋。
神奇的是,正如算命先生所说,甘婉秋刚到甘家没多久,甘枋的身体就开始慢慢见好。甘家夫妇后来还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个儿子便是甘权。甘家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甘婉秋慢慢长大,逐渐到了可以与甘枋婚配的年纪。
但甘婉秋一直都把甘枋当亲哥哥看,从未对他有过其他想法,所以对这件婚事也很是抗拒。甘枋不愿她为难,但也不想面对父母的催促,所以选择离开上京,去了海边的码头做起了苦力活。
甘婉秋一直都很想摆脱甘家夫妇的控制,但良心却在告诉她,她不能就这样离开把她辛苦拉扯大的父母。
直到她遇到了袁忠。
虽说袁忠的年纪大了些,但他待甘婉秋却是掏心掏肺的,甘婉秋很快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但她的身上还有着童养媳的身份,所以只能偷偷溜出去,为的就是能和袁忠见一面。
情感和理智一直都在折磨着她。终于,她下定了决心,准备和甘家其他人坦白自己的这段感情。
然而徐碧却早了她一步来到了甘家。
她无情地向甘家夫妇揭露了这段私情,一下就把甘婉秋送进了无间地狱。她没想到自己一直视若珍宝的感情都是假的,自己偷偷规划的未来也是假的。
直到后来袁力亲自到访,试图用金银财宝平息这件事。甘家夫妇束手无策,只想着赶紧息事宁人,便接受了袁家的道歉。
“听工部的其他人说,那日甘家并没有通知甘大人,是甘大人得知消息后自己赶回家的。”阿涟一边说一边瞥了甘权一眼,“待甘大人到家时,他的父母已经接受了礼物。可甘大人也没有找袁家人麻烦,相反的还说了几句客套话。”
“那甘枋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出了这件事吗?”江游川问。
“我哥哥当时不知道。”甘权抢过了阿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