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曾姑娘有所不知,我们林家早些年也在做些买卖,和袁家的家境相差无几。可因为我父亲经营不善,这些年林家开始走起了下坡路,现在完全依靠袁家的帮助才能勉强度日。”
林家早些年是袁家的重点合作对象,袁启和林曼鸢也自小认识,双方在幼时就已经定下了娃娃亲。可随着林家的衰落,袁家有些人开始渐渐瞧不起林家,尤其是袁忠,甚至有了给儿子退亲的打算,好在袁启一再坚持此生只娶林曼鸢一人,袁忠迫于无奈只好松了口。
然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曼鸢嫁入袁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徐碧经常揪着她的错处惩罚她,袁忠时不时就会过来借着孩子一事阴阳两句。虽说袁启向着她,可林曼鸢知道他一直在为仕途烦恼,所以大多数时候也不忍心打扰他,只能自己忍气吞声。
曾若初有些怜悯地望着她,强大的共情能力让她不由得心疼起了眼前的这位女子。
为了自己深爱着的夫君,也为了靠袁家扶持的林家,她只能默默承受这些,不能哭也不能闹,每天犹如在刀口上讨生活。
听了林曼鸢的遭遇,江游川也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他清了清嗓子,问了林曼鸢另一个问题:“方才你说徐夫人曾说过袁忠要勾引其他女子,还有什么姓甘的情缘,这是怎么一回事?”
因为方才说到了自己的伤心处,林曼鸢的眼睛已经湿润。
她擦干眼泪,深吸了一口气,又说起了袁忠的风流往事。
因为和徐碧感情不和,袁忠已经和她分房多年。
可时间一久,袁忠根本耐不住没有女人的生活,所以虽说他平日里不爱和外人打交道,但却总是偷偷与其他女人寻欢作乐,排解寂寞。
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在府里对一些侍女动手动脚,可很快就被徐碧发现了。
徐碧性子要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的夫君整日和侍女们你侬我侬,便亲自把和袁忠有染的侍女全都发卖了出去。
听到这里,曾若初怒从心中起:“他要是瞧不上徐夫人的话完全可以选择好聚好散,何必做这种腌臜事膈应人?”
林曼鸢轻叹一声,无奈地说:“前任家主,也就是我夫君的爷爷当年被徐夫人的父亲所救。前家主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深知徐夫人这种脾气和家境离开袁家很难再嫁,便在临终之前特地吩咐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以休掉徐夫人,并且袁家要一直好吃好穿的待她。”
解答完曾若初的疑惑后,林曼鸢继续说起了袁忠的事。
徐碧把侍女赶出家门后,袁忠虽老实了一段时间,但时间久了依旧蠢蠢欲动。
有一天,袁忠去茶田里检查新茶的长势,在回来的路上碰见了一位妙龄女子。那女子唇红齿白,婀娜多姿,一下就击中了袁忠的心。
袁忠立刻叫人上前打听,很快就知道了这女子叫甘婉秋,是工部司匠甘权的姐姐。
工部司匠只是一个九品小官,在这遍地大官的上京里基本上排不上号。得知甘婉秋不是什么豪门,自己得罪得起的袁忠松了口气,开始毫无顾忌对她进行了猛烈的追求。
他谎称自己是一个鳏夫,在澄郡有一间茶铺,这些天来上京散散心,在路上对她一见钟情。
甘婉秋一开始是拒绝的,可袁忠贼心不死,一有时间就去找她,还时不时给她带一些家里的奇珍异宝。甘婉秋自是没见过这些稀奇玩意,再加上袁忠的花言巧语实在厉害,没过多久便动了心。
自此,袁忠便经常偷溜出去和甘婉秋私会,两人如胶似漆恩爱非常,和寻常情侣简直没有区别。
可时间久了总是纸包不住火的,徐碧见平时懒得出门的袁忠这段时间总是往外跑,还时不时带些家里的宝物出去,还是起了疑心。
终于有一天,她偷偷跟在袁忠身后,发现了自己夫君和甘婉秋的私情。
徐碧哪里能受得了这委屈?直接在甘婉秋家中撒起了泼,对着甘婉秋又打又骂。还在宫中的甘权得到了消息,立刻向上边告了假,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家里,这才阻止了徐碧。
最终,袁忠重金补偿了甘家姐弟,还托袁力找关系给甘权升了官,这出闹剧这才落下了帷幕。
曾若初听了,实在是气得牙痒痒。
这袁忠真不是好东西,害了那么多人,真是死有余辜。
说完这些后,林曼鸢又把话题转回了今日袁忠的行程。
后来袁忠便一直在自己的房间内习字,其他茶铺的掌柜来时袁玥和袁熙来叫了他一声,袁忠出去应付了一下让他们入座后又回到了房间。
一直在忙碌的林曼鸢看时间差不多了,想起了袁忠之前的嘱咐,便去了一趟袁忠的房间。
她拍了拍门,提醒袁忠时间到了。
可对方并没有出来,而是在屋内说了一句:“你先去席上侯着吧!我等把这张字写完就到!”
林曼鸢也不想多插手袁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