鸷的眼神。
不仅她被吓到,连凤丘身边的姜菱玉也被吓了一大跳,端坐着不敢抬眸。
“乐安,你越发不像话了。”凤丘眼里布满失望,痛心地盯着她,“看来,是父皇与孤平日太过纵容你,让你越发任性,不知收敛……”
如何对待前朝旧人,那是朝堂该管的事,后宫妇人不得干政!
倘若没有最后那句话,念在乐安公主是他的亲妹,尚可网开一面,只罚元昭了事。偏偏最后那句,她脱口而出,可见心中是多么厌恶元昭这位前朝旧人。
也是,他这位六妹从小就想弄死元昭。如今人家长大了,她更不可能轻易放过。为免闯出大祸,打草惊蛇,他今天不得不连她一起罚了。
“乐安公主刁蛮任性,安平郡主言语无状,冲撞本太子与太子妃,罚戒尺二十以作惩戒。来人啊,将她俩押出园门之外受刑。”顿了下,补充一句,“谁敢不从,杖责二十。”
他话音一落,立刻有内侍出列,往二人走去。
“谢太子殿下!”元昭叩首谢恩,起身,对前来押送的内侍道,“不必,我自己走。”
“凭什么我也被罚?!”乐安公主反应激烈,气恼挣开内侍,跺着脚看着太子和太子妃,“又不是我的错!我不去!皇兄,皇嫂救我……”
她堂堂公主,成年人了!在园门口受罚,这哪是打手心?这分明是在打她的脸!
一旦传扬出去,她以后还有脸见人吗?
太子妃欲替二人说情,话未出口,已被太子抬手挡住。只好无奈地看着她,微微摇头。
“乐安,听话!”倒是大公主宛城出言相劝,朝太子那边使使眼色,示意她,“莫让太子殿下为难!”
她是公主,就算罚,也是轻轻的罚,执刑的内侍断不敢伤了她。与其让自家人不高兴,不如她出去作作样子,了结风波要紧。
看懂大皇姊的眼色,再看看面无表情的太子皇兄,最终,乐安公主咬了咬唇瓣,恼极地一跺脚,气呼呼地去了园门外。
见她果然出去,顾德文急了,忙跪着上前两步,道:
“太子殿下,乐安公主她……”
“顾德文,你刻意挑拨,引发事端,罪责难逃。”对于他,凤丘的态度就没那么和风细雨了,冷冷道,“今日杖十,小惩大诫。日后谁还敢胡乱攀扯,妄议朝政,杖八十,听懂了吗?”
“诺,臣弟/妹知错……”
与此同时,园子的门外,两名如花似玉的大小姑娘正摊开手掌,任凭面前的内侍打着手心。
一个是打一下,带着哭音喊一声疼;一个是五官皱成团,打一下,皱一下眉头。
没有行人路过,两端的路口已被内侍把守。至于谁是真疼,大概只有她俩知道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