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分毫不少,以前有多少,现下有增无减。
东郡的姜氏一族更是毫发无损,一如既往地生活着,完全不受朝代更替的影响。
啊,哈哈,北月朗讪笑。
打从懂事起,他从未听嫡母提过娘家的事。
偶尔听旁人提起东郡姜氏,对方一见他在便闭口不言,知之甚少。他曾向亲娘提出去东郡游学,可惜亲娘舍不得让他远行,说跟嫡母学也一样。
妇人的学问能有多高?
自从入了国子学,接受儒士们的教导,北月朗更加认为嫡母的学识不过如此。久而久之,东州学宫在他心中的地位甚浅,渐渐变得不值一提了。
刘三见状,微不可察地默叹一下。
北月六郎和他一样都是平庸之辈,执着仕途不知是祸是福。当然,这种伤人自尊的话刘三说不出口,权当无意中提起,拎起茶壶给对方满上,继续闲聊。
直到晌午,长公主府派人来接,北月朗才硬着头皮返家。刘三把他送出门口,转过身,发现父亲的近随正安静地等在那里。
不禁默然长叹,无奈地随之去了父亲的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