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是整座岛唯二的砖砌房,三层共计九百多平方米。
大大小小的佣人有三十几个,负责他们全部的吃喝拉撒。
佣人还都是清一色的,长得好看且壮实的男人。
这些男人并非除了打点生活,还兼具着保镖的职责。
但他们存在的主要意义,其实还是供上官应昭烦闷时鞭打以消遣取乐。
在众多男佣中,有一个叫谢持的。
他是上官应昭之子上官睿最好的玩伴。
上官睿替谢持求情过无数次,可还是难以动摇上官应昭心中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
上官应昭拒绝让谢持脱去奴隶帽子的说辞永远都是:
“一个奴隶翻身成了平民,就会有无数的奴隶去效仿,这元洲我还管不管了?”
于是谢持每次挨鞭刑,上官父子就得爆发冲突。
这晚,上官睿在摔碎客厅的古董花瓶、并且左脸挨了一巴掌后,愤愤离开了。
他厌恶自己的暴戾父亲。
尤其是看见谢持被吊在十字架上,身体血肉模糊的时候,无力感就会淹没他。
同时他也讨厌无法改变现状的自己。
他一脚踹在早已摇摇欲摧的铁门上,咬牙切齿地骂了句“混蛋”。
话音刚落,门随即倒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男人映入眼帘。
对方泰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二郎腿高跷,面带笑意,很是自然的点了个头:
“你好。”
上官睿迅速拔出腰间的配枪,指着对方的脑门喝道:
“赵延,你他妈的未免也太嚣张了,单枪匹马就敢进我家?”
此赵延非彼赵延,而是李绍琛。
但说白了赵延就是李绍琛。
不过就是同一个人处在不同的时空里,且记忆也不同罢了。
只见赵延双手举过头顶,慢悠悠地站起身:
“我不找麻烦,我是来跟你合作的。”
“咱们两家,哪他妈有合作可以谈?”
“如果是关于谢持的呢?”
“谢持?”
赵延哼哼笑了两声,随即放下双手,用下巴点了点沙发:
“有兴趣的话,咱俩坐下详谈。”
上官睿仍旧举着枪,毕竟赵延的身手,好几年前他是见识过的。
不时刻提防,会很危险。
可他又想到赵延是个聪明人,若是想惹事,绝不会这般轻易的将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思量再三,上官睿还是觉得谢持的事比较重要。
他把弹夹卸掉,随手放进了挂在门口的一件大衣口袋里。
他缓步走来,不等坐下,便傲慢地问道:
“你不怕来了就回不去?”
赵延神情淡定:“既然能来,那就能走。”
上官睿定定地望着赵延,俩人对视片刻后,赵延先开了口:
“直接进入主题吧?”
“你认识谢持?”
“不熟。”
“那你……”
“直接长话短说吧,我能把他从你父亲手里弄出来。”
“你凭什么?”
“凭我手里的弹夹。”
说着,赵延转向右侧,竟真的从靠枕下面翻出了一个弹夹。
上官睿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你试试,看型号对不对。”说着,赵延把弹夹递了出去。
上官睿把弹夹接了过来,但并没有没有装。
因为只一眼就能看出名堂来的东西,没必要多做无用功。
“你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上官睿开门见山,直接问赵延。
“想要你帮我做两件事。”
“嗯?”
“今晚台风过境后,会起战乱,我需要你现在下达紧急防备的命令。”
“防备谁,你们安家?”
“对。”
上官睿有点懵,可还是保持着对一个能够隔空取物之人的尊重:
“第二件事呢?”
赵延换了个姿势,沉吟片刻才说:
“我想要你们上官家易主?”
上官睿下意识看向门外,确认没被偷听后,这才小声的回应:
“你疯了,他再有半年才过五十,易什么主?”
赵延云淡风轻地说道:
“我能说出来,就肯定有办法,需要的只是你点头同意而已。”
“这件事做不到,我不想成为他的继承人。”
“你必须同意,这不仅能救谢持,更能救元洲岛上的所有人。”
“那谁来拯救我?坐在他的位置上,对我来说是一种耻辱。”
“看来,你对谢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