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是女眷和孩子们在的地方。你眼下要先留后路,那一定是先安插人手威胁新帝的最弱之处。这是其一。”
“其二,如果你想更稳妥一些,”云皎皎顿了顿,“三部都安插人手,制造矛盾。禁军一乱,燕程就会需要你。如果燕程不需要你了,你就乱他。”
司延不动声色的听她说完,先是沉默了许久,而后拖腔带调的笑了,“你有没有觉得,你对新帝的走狗说祸乱朝纲这种话,是在质疑走狗的忠心啊,走狗听了可不高兴。”
他有意无意的强调着“走狗”两字,那是云皎皎见他的第一句话。
云皎皎:“……”
有病。
云皎皎看着他,硬生生憋出一句, “那你可真是个优秀的走狗。”
云皎皎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谈判是因为质疑“走狗的忠心”而失败。
她搞不懂这个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人总有很在乎的东西,那是他们的弱点。
有人在意金钱,用金钱拿捏最是简单。有人在意权势,那用权势控制他。她以为司延会是后者,才会无所不用其极爬上侯爵位。
现在怎么感觉,他就是单纯的又疯又坏。
云皎皎回到院子里的时候,顾钦正和春桃说话。
“多亏了你今日为夫人解围,这份恩情我与夫人都会记得,日后你若是在东宫过得不好,可写信与我们。”
春桃咬了咬牙,仍有些不甘心,“我在顾家侍奉多年,若是少爷当年将我收房,兴许今日……”
“如今能侍奉太子不是更好?”顾钦语气平静,“能为你寻个好出路,也算我们顾家没亏待你。”
春桃一时间哑口无言。
顾钦转头看见云皎皎,疾步出门,“回来了?”
他小心看四周没有太子的人,才将云皎皎送进门,“刚刚去哪了,让我好生担心。太子在侯府外等着,你今日就别出去了。躲了半日饿不饿?我去叫支芙给你备吃的。”
春桃站在旁边听着,脸色阴沉拳头紧握,她甚至都分不清顾钦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只等顾钦一出去便走到了云皎皎面前,阴阳怪气道,“多亏你成全,我如今才能飞上枝头进东宫侍奉。”
云皎皎能感觉到春桃的意图和敌意,不想与她争执,“那就恭喜春桃姑娘了。”
“我如今得太子青眼,夫人是不是现在挺害怕的,当初连翻欺辱我?”
云皎皎虽觉得与她讲道理没什么用,但还是没忍住,“你觉得我欺辱你之前,最好还是先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东宫不是什么洞天福地,你若是如从前一般,随便一条都没我这里轻松。”
春桃油盐不进,“我知道你嫉妒我还能入皇家,我在东宫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指点。你毁了我的人生,也没想到我还能有今天是不是?”
“日后我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一个贱民,还在这里提心吊胆的担心自己还有没有明日。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兴许日后我还能帮你。”
云皎皎也没再吭声,安静的等她发泄完。
春桃见她波澜不惊,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反倒更是气恼,“为何不说话?”
云皎皎坦白道,“我感觉你在自卑,我不好说什么。”
张扬炫耀之下隐藏的都是极度的自卑与被认同的渴望。
“你!”春桃冷不丁被戳中了什么,整个人气得脸颊一阵涨红,不甘示弱上前一步,“云皎皎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想不想知道其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