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间四处都是男人身上的玉菱木气息,云皎皎惊慌的撑起身,“你做什么?”
她看见一身玄色蟒袍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床榻前,开始宽衣解带,“想在我这里避难,是不是也得帮我解决个麻烦?”
云皎皎攥紧了身下锦被,一时间分不清是眼前人危险,还是外面人更危险,“司……”
“司延!快来救救我啊,我好害怕。”
她又听见隔壁厢房里女子婉转娇唤司延的声音,云皎皎不由得噤声,偏头辨别着当下的情况,这应当是司延口中的麻烦。
司延充耳未闻,仿佛那人叫得不是他一样,他抽开了衣带,扔在地上。
掀开红纱床幔,探身进来,骨节分明的手掌撑在云皎皎身侧。
云皎皎依稀可见他松开的衣衫领口,那轻微鼓动的肌肉轮廓,浑身上下都带着强势的雄性气息。
“司延,你在哪呢?怎么还不过来找我啊?我都要吓死了。”
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宫女的焦急追赶,“公主,您别着急,他人府邸不可乱闯。”
“我是公主,这天下都是我父皇的,我找个人都不行吗?”
云皎皎意识到外面的人就是当今公主燕明月,那个废了她名字的新公主。
云皎皎眸光发凉,心底的厌恶骤然让她生出些报复心思,这心思刚刚冒尖,她的裙带上忽然落了一只大手!
云皎皎腰身一麻,警告的看向面前的男人。
司延收到她警告的目光,却眉梢微扬,下一瞬用力扯开她的裙带,
云皎皎一惊,身上衣物骤然松散开,接着衣襟领口一下子被拉开,露出大片细腻如羊脂玉般的雪肤,骤然压低的惊呼声还是在惊吓之余脱口而出。
近乎是同时,房门被“砰”的一声撞开!
“司……”燕明月话出口就听到了屋内女子又媚又软的惊呼声。
而屋内红纱暖帐之中,人影浮动,燕明月霎时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慌忙抬袖遮住视线,“司延?”
云皎皎红着眼睛,抵在男人胸膛之上的手,没有丝毫威慑力,反倒显得欲拒还迎,想拉扯住松散衣物却最终被男人扣紧拽了起来,被反剪着双手,坐进了他的怀里。
无声的对峙只留下床笫摩挲声,听得燕明月面红耳赤,气得跺了跺脚,“你太过分了吧!我在那里吓得半死,你却……”
燕明月欲言又止,咬了咬唇,“大胆贱婢!本宫来侯府做客,你还敢勾引主子,这么缺男人吗?!信不信本宫把你发卖进青楼!”
云皎皎从小到大还没被这么骂过,气血上涌,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望着司延轻叫了一声,“侯爷。”
这像是能掐出水来的“侯爷”,不仅司延,燕明月和婢女都愣在了原地。
司延眸色暗沉,反剪着她的双手,牢牢盯着她。
云皎皎潋滟如水的桃花眸沁出绯红,故意又挑拨离间的一句,“公主果真如侯爷所说一般,好凶啊,妾身害怕。”
艹。
司延盯着她,攥着她手腕的手越收越紧。
外面燕明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司延你们?好啊,你个小浪蹄子!你……”
燕明月说着就要冲进去,被宫女生生拦下,“公主!”
“别拦我!”
“明月。”燕淞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
“皇兄!”燕明月指着床榻方向,“他们……”
燕淞严肃道,“这般不懂事,出去!”
燕明月咬了咬唇,甩袖离开了屋子。
云皎皎蓦的安分下来,手心沁出一层薄汗,她衣衫半退坐在司延的怀里,司延宽大的玄色长袍将她牢牢包裹住,余留白皙肩颈若隐若现。
燕淞回身,多看了一眼床榻方向,视线被红纱遮挡大半,隐约能看到坐着的司延和他怀里的美人。
燕淞也时常这样做,因此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小妹年纪轻无礼,不要见怪。”
“多谢太子殿下谅解。”
“说来孤有一事需要帮忙,孤在你这看到了一位身着月白衣裙的女子,像极了我父皇寻找多年的故人。不知侯爷是否可以叫来你院子里所有女子,给我看一看。”
司延外衣裹在云皎皎身上,略微起身掀开了床幔一角,“既是太子殿下所需,当然可以。”
云皎皎躲了躲外面人的视线,而后床幔很快落下将她遮住。
纱帐快速的起落间,燕淞抬眼间瞥见了红艳纱帐里娇弱无依、白玉凝脂的人影。
司延淡淡吩咐着,“卫轲,去把府苑里所有女子叫来,给太子殿下相看。”
“是。”
卫轲下去,不一会儿就将府苑里所有人女子都叫来给弓全相看。
司延吩咐完,发觉燕淞的视线还在纱帐里面的云皎皎身上,司延沉吟着,“怎么,殿下也要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