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女儿的男朋友。
说完她想起来戴清嘉的儿子好像也是单身,又补上一句:“现在谈朋友还是得咱们当父母帮忙看着,不然哪能放心呢。”
戴清嘉笑了笑,附和说:“我那个也单着呢。都不想找,愁死个人了。”
“阿敏,我儿子知道咱俩今天都来这边聚聚,他心急,下了飞机就往这边来接我了。我估摸着他这会应该到了。”
没一会,一个身材颀长的年轻男人自入口由远及近走来。
他虚扶了一下母亲戴清嘉的肩膀,含笑问候两位女士:“妈妈,乔阿姨,晚上好。”
刚才的时候,乔敏要事先知道戴清嘉的儿子一会过来接人回家,她肯定得留一下女儿,等着戴清嘉的儿子来了一起认识认识,深入聊聊卖画那事。
特别看到唐颂的脸后,乔敏更后悔了,她猜乔予姗会喜欢这一卦的男人,这不比她那所谓的男朋友好吗。
乔予姗当然不知自己错过了和帅哥打交道的机会,她径直走出大厅,暑热迎面扑来。
高跟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四下无人,她路过落地窗时飞速整理了下连衣裙,觉得自己好像那落跑的灰姑娘,宴会一结束就要踩着镶满钻石的高跟鞋飞奔回她的南瓜马车。
她拒绝了侍者的服务,穿过一处水榭,从曲折环绕的长廊绕出来后,远远就看见男友蒋思博的南瓜马车打着双闪静静地等待着姗姗公主的归来。
几十万的车在宴会外的一众豪车里面算得上平平无奇,但这也是一辆只等着接乔予姗的专属车。她拉开门坐进去,冷气冲过来,乔予姗快慰地扇了扇风,先说一句:“好凉快。”
又笑意盈盈地对着车里的男人说:“男朋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女朋友。”
蒋思博俯身过来帮她系上安全带,一个月不见,他的头发有些长了,乔予姗摸了摸他的头,有些痒。蒋思博无所谓地任她摸,甚至主动把头凑上去亲了亲女友。
乔予姗拉长语调:“做什么——”
她笑着推拒他,躲闪间上半身撞进车座靠背,有什么东西咯到了她的后腰。乔予姗反手摸到一个四边形的东西,沾着车内的冷气冰冰的,触感像什么金属物质。
乔予姗摸出来一看,是崇文中学的校庆纪念铭牌。
深黑色的底,烫金镌刻的“崇文中学”四个大字。
“你车上怎么还有这东西?”
在崇文中学月初举办的校庆节上,由学校创始人亲自题字,工厂机器镌刻的校园铭牌在开幕仪式上下发给每个参会的老师和学生,以作留念。
但今天才是校庆过后,他们第一次见面。双职工的异地恋,一般只有周五或周末才约会,忙起来的时候可能一个月只见一次。
“可能是你掉下的?”
蒋思博声音里闪过一丝紧绷,像一根松散了很久被猛地拽直的琴弦,不过乔予姗没注意。
她只顾着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样品漏在了男友车上,毕竟铭牌背面还有身为她建工的花纹,提前拿到样品出来也很正常。
特别是,月初和的男友约会撞上工厂的样品生产出错,乔予姗想到自己那会整整忙了一个星期头都有些大。
她摩挲了几下手中的物件“我看这个残次品也挺好的。可能第一批次品都让我抽检到了。”
“没准呢。”
车子开上路,蒋思博打开了车载音乐,一阵轻快的曲调在车内密闭空间循环开来。他看上去心情很好,乔予姗问他:“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蒋思博笑了笑“我接上我媳妇一会去吃饭了,能不开心吗?”
媳妇这个词太土了,乔予姗心里没有闪过一丝害羞的波澜,而是断然拒绝“不许你乱喊。”
他乖乖闭嘴,方向盘转了一个圈,车子朝乔予姗的家驶去。
因为约好了去吃夜宵,所以乔予姗要先回自己家换下这身装扮,然后一起到蒋思博在崇文买的房子里过夜。
他们是异地恋人,作为一个桐城人,蒋思博的家和工作重心自然都在桐城,但去年升职加薪后,他还是在崇文分期购入了一处房产,以表成为崇文女婿的诚意,虽然在乔家,这份心思被直接忽略掉了。
到了乔予姗独居的家,刚打开门,一只金毛迅速窜出来,快得窜出了重影。
是闪电!
一年多前,乔予姗从宠物店抱回了它,没想到蒋思博也很喜欢狗,但二人是异地恋,恋爱几年也始终没有同居过,所以蒋思博时不时会接闪电到桐城去过几个星期。
不过,眼下闪电的这份冲劲是对着乔予姗的,蒋思博受了冷落。
“不是吧闪电,这才几天不见,你先把我忘了?”他轻轻捏了捏闪电的狗耳朵,试图近亲一番。
闪电围着蒋思博转了一圈,待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熟悉的胡萝卜玩具时,闪电才停下来,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