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苍即将落下旳大手微微一顿，速度慢了不少，最终在即将拍中鹿族神灵的最后关头收了回来。
鹿族所有神灵，甚至下面的半神等所有存在，都感觉浑身湿透了。
就差一点啊。
就差一点，它们这一族也将被彻底抹去，哪怕世界破灭之后会有少许族人随着世界残骸被转移到人皇之地，但那时，没有了神灵的庇护，鹿族距离真正的灭绝，也不远了。
黎苍收回手之后，千米真身傲立空间通道地球这一边，俯视空间通道内鹿族诸神，淡漠道：“你们确定？”
“回人皇的话，吾等确定，只要人皇饶过吾族，吾族愿永世为奴，为人族所驱使。”
鹿族的中等神力真心实意的回答。
当然心中的不甘那是绝对有的，但在这位突然冒出的人皇面前，它不甘表露半点不甘心。
因为只要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灭族的结局。
虽然为奴很耻辱，很卑微，但也比灭族好了太多。
黎苍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中等神力，而后一招手。
“嗡——”
就见整个人皇之地大洲的上空，人族气运翻滚, 最终汇聚成一张遮天蔽日如天幕般的纸张。
这一幕无数人都看见了，但很多人不明所以。
那气运化作的纸张成型之后, 便快速缩小, 落向地面, 自动飞入黎苍手中。
黎苍冷漠看向鹿族的所有神灵：“以你鹿族气运发誓，所有神灵一起。”
鹿族的中等神力微微迟疑, 随即对所有鹿族神灵点头。
就听所有鹿族神灵同时开口：“吾鹿族，愿臣服人族，永世为奴。”
“若背叛, 当如何？”黎苍冷漠问道。
鹿族所有神灵迟疑了下，沉声回应：“若背叛，当下无间地狱, 永世不得超生。”
“不够，若背叛，当灭族, 天地同鉴, 鹿族当永远沦为没有灵智的畜生！”黎苍淡漠道。
鹿族所有神灵脸色一变再变, 不过最终，也只能强忍憋屈和不甘, 发出誓言：“吾鹿族，愿臣服人族, 永世为奴, 若背叛, 当灭族，沦为没有灵智的畜生，天地同鉴！”
在所有鹿族神灵誓言落下, 黎苍突然伸出大手。
就见他手臂快速延伸, 一路伸进鹿族世界，拨弄异世界气运。
“嗡——”
整个鹿族世界的气运都是狠狠一颤, 而后被一股外力强行揉捏化形, 化作一缕缕血红色雾气。
黎苍大手收回来时, 那血红色雾气已经化作一小团血气。
就见他以这团血气为墨，在人族气运化作的纸张上面写下之前鹿族神灵发出的誓言。
“所有发誓者, 滴血。”黎苍看向鹿族那些神灵。
鹿族所有神灵都心惊肉跳, 浑身发冷。
所有鹿族神灵都震惊于黎苍的手段之神奇，虽然看不懂, 却能看出那绝对是彻底限制鹿族的手段。
这些鹿族神灵都能感应出, 那鹿族气运化作的血气，就是它们的誓言。
那誓言被黎苍以诡异手段融入鹿族气运中, 刻写到人族气运化作的纸张上。
若是它们滴血，就相当于彻底承认了那份誓言，真正的没有半点回头路了。
空间通道入口处安静得吓人。
若说之前还只是说说而已，那此刻，就是要玩真的了，一旦滴血，就不再是口头上的为奴，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为奴。
哪怕是鹿族的神灵，在面对人族凡人的时候，都会低人一等。
这种事情，对鹿族普通人或许影响不大，但对于鹿族的神灵来说，简直难以接受。
黎苍冷笑着看着陷入沉默的鹿族神灵，直接抬起大手，太上阴阳图浮现，阴阳追逐，散发出骇人绞杀力。
“等等……吾族……愿意臣服！”鹿族的中等神力见黎苍要动手，急忙大叫。
反正都已经跪下了，单膝跪地和五体投地都是跪下，有什么区别？
“吾等……愿意臣服！！”
鹿族的其余神灵也急忙开口。
然后，所有神灵心不甘情不愿的逼出一滴精血，飞入那写有臣服誓言的纸张中。
“嗡嗡嗡……”
这一刻，人族气运突然暴涨。
整个人皇之地上空，人族气运翻滚沸腾，一道顶天立地的身影显化出来。
虽然那道虚影有些虚幻，可隔着很远看去, 却依旧能看出, 那身上黎苍的身影。
此刻黎苍就是人皇，是人族的代表，是他一手灭绝了人皇之地的所有异族，收服了一个拥有中等神力的异族。
所以，此刻，他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皇，人族之皇，人族之神。
而这一刻，鹿族世界，气运突然陷入低迷。
当所有鹿族神灵的精血融入誓约的瞬间，鹿族的气运便下降到了惊人的程度。
鹿族世界的所有鹿族，哪怕是没有修炼的鹿族，这一刻都感觉到了头顶的枷锁，感觉到了血脉的抗拒和不甘，更感觉到了血脉的臣服之意。
黎苍若有所感，突然一抖